第1章 问讯（2/2）

“我的妹妹不可能……”

菲碧安打断了卢西安的话，“他们确实不是情人，至少那时候还不是，在丈夫死后迅速地和杀死丈夫的凶手坠入爱河对夫人来说也是根本不可能之事……只是兰德里子爵单方面的纠缠，以希望赎罪的名义不断上门，我希望子爵不再纠缠夫人，所以……我让盖伦给子爵找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你做了什么？盖伦是谁？”卢西安问。

菲碧安将食指竖起贴近唇角，露出一个小小的像猫一样的笑容，她的眼睛变得清明，似乎在叙述中找回了思绪，但这狡黠活泼的笑容转瞬即逝，她的手指放下，眼神悲伤地向下看去，“只是给兰德里子爵的旧情人传了点小道消息罢了。盖伦……他是我的未婚夫。”

卢西安顺着女仆的视线向下看去，看到对方手指上的戒指，她另一只手正在轻轻抚摸着，看起来她和未婚夫的感情良好，应该很快就要结婚了，如果是平时的场合卢西安会祝福对方，但是现在的卢西安却说不出任何祝福的话。

“这件事我做错了，兰德里子爵不再上门了，但是引来了鲁莱小姐因为妒恨而对夫人施展诅咒……”

“……”

“……莉莉给我写的信里都没有提起过这些事。”

“您当时正应邀请在和平圣鸽神学院授课，远在千里之外的您又能做些什么呢？”

卢西安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绪，继续追问，“所以，这一切都是鲁莱所施的诅咒的影响？你确定吗？”

“我不能确定，因为实际上发现和触碰了诅咒物品的人是我，夫人她什么都不知道。从那一天起，一切都很反常……”菲碧安露出痛苦神色，她的神情茫然，目光失去焦距，陷入了回忆里，“中了巫术的一定是我，所以我才会做下了那些事，包括和夫人上床，仿佛我被魔鬼控制了身体，我曾经以为这是奇怪的梦境或者幻觉，也想过这是巫术的影响，可是我却偏偏总是忘记了去处理这件事……”

卢西安不断心惊，菲碧安的反应符合典型的被巫术操控的印象，以为发生过的事情是幻觉或者梦境，在被控制的时候没有清醒的意识，只是还是有不合理的地方……

“那些巫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不知道，我忘记了。”

“你敢发誓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实话吗？”

菲碧安从衣领里拿出了光明十字的吊坠，将它贴在了额头上，发誓道，“光明神在上，我发誓我所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我说谎，就让我……在火焰里被烧为灰烬吧。”

她说到最后苦笑，“请把我送上宗教法庭吧，我想我所犯下的历条罪名，足以使我上火刑架了。”

“神明，原谅我，原谅我……”菲碧安将光明十字举过头顶，不断祈祷着。

……

由于过于粗暴的进入方式，卢西安感觉二人连接的地方似乎有些湿润，他立刻反应了过来，应该是流血了，却没有停下动作。痛苦反应在莉莉的脸上，卢西安毫无技巧的性交方式让她痛苦，紧紧地皱着眉头，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不断流出，卢西安伸出手去触碰泪水，然后擦去了它。

“很疼吗？”卢西安问道。

莉莉摇了摇了头，她转过头来注视着卢西安的眼睛，微笑了，然后伸出手来揽住了卢西安的脖项，这一举动让卢西安瞳孔紧缩，然后腰部更加用力地捅了进去，莉莉猝不及防地痛叫了一声，依然默默忍受，她将头埋在卢西安的颈窝，咬住了卢西安的肩膀，卢西安闷哼了一声。

最直观的感受是痛苦，分不清痛苦究竟是来源于心灵还是身体，而且黏腻，不仅仅是腿间，二人过于贴近的身体之间的汗液也带来黏糊糊的触感，明明是有些寒冷的夜晚，二个人之间却像是处于盛夏一样燥热，呼吸，触摸，身体都是热的，卢西安和莉莉都急促且剧烈地喘息着，卢西安的动作是简直要将莉莉钉在床上，他毫无这方面的经验，对这桩事的认知也很浅，他一定是做得不对，才会让莉莉如此痛苦。但让她感到痛苦正是他的目的，是驱魔仪式能够生效的条件之一。

“神明，原谅我……”

这场“驱魔仪式”当然对于参与者二人都毫无欢愉可言，卢西安在数度用尽全力的冲刺之后，终于获得了可以释放的时机，在射精的一瞬间，他在心里祈求着。

虽然这样祈求，但是卢西安内心清楚无比，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缘由，无论为了什么目的，和至亲苟合都是只有在魔鬼那里才可以被原谅的事，而他所请求的也不是神明宽恕他的罪恶，而是希望慈爱的神明能够宽恕他对至亲的爱，以及因爱而做出的抉择。

在教会的藏书室查阅无数关于巫术黑魔法的书籍，结合菲碧安的证言，以及他对妹妹问讯所得出来的证据，从古书找到的关于如何治愈着魔的女子，如何将夜之女王，梦魇之主诺克蒂卢卡从她附身的选中者身上驱除的方法，那就是将一名光明教士的精液通过性行为的方式注入被诺克蒂卢卡附身者的体内，利用教士体液的驱魔作用，通过教士在进行此仪式时不为魔女的诱惑欢愉所动摇的虔诚圣洁之心，将光明魔法加诸于被驱魔者的体内，对诺克蒂卢卡造成伤害，如若诺克蒂卢卡不离开被附身魔女的体内，则有被杀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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