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2/2)
那是多么好看的手,手指纤长,皮肤白皙,就是这双手曾经脱下她的衣衫,解开她的扣子,触m0她的肌肤。这双手沾满了白羽的气味,令她厌恶的气味。
真正令人讨厌的,是她自己才对。
刀尖划过他的手心,几滴暗红的血落下来。
她不敢进一步动作了。那是老师的手,充满了植物的味道,鲜血的味道的手。
“对不起!”她惊惶地丢掉刀子,用手盖住他的手,“我……我不该……”
“没关系。”听起来他并不为此而感到痛,“我自己可以治好的。”
法术启动,他的伤口快速愈合,只留下地面上的几滴血。
“现在呢?你愿意相信我吗?你还害怕吗?”
她不说话。
“你可以靠着老师。”他说,“在我怀里睡,也可以的。”
也许是那一刀让她的JiNg神有所放松,又或者是因为愧疚,她倒在他的怀里,军装外套上的x章压到她的背。老师的x膛很温暖,很坚y。
“老师。”她回忆起黑音微的话,“你Ai我吗?”
“你觉得老师Ai你吗?”
他把问题巧妙地抛了回来。
“我想也许是Ai吧。”
“嗯,那就是吧。”
“那老师愿意给我什么东西来证明自己的Ai吗?”
她听见黑魔王发出了一阵轻蔑的笑,这时,她本已放松的JiNg神又一次紧绷起来。
“你Ai我吗?”他轻声说,“如果你不Ai我,那怎么可以让我证明我的Ai?这是一种交易,不是单方面的索取。”
她自觉这话题不妙,于是闭上嘴。假装自己要睡了。她不敢闭眼,生怕他会突然m0过来。可是躺得久了,她的确有些疲倦。她的心跳逐渐恢复平稳,就在她已经忘记身后人的存在时,黑魔王用气声说,该回去了,白羽。你要在老师这里睡吗?
嗯。她说,我好困。我想休息一会儿。
好。他说,去沙发上吧。我留你一个人在这儿,可以吗?我还有事要做呢。如果你要走的话,记得关好门窗。
这时的黑魔王是如此陌生,好像又回到了一切刚开始的时候,他是老师,是唯一能理解白羽的人。是她全新生活的开始。
她竟没有做梦。只感到水汽氤氲,自己被包裹在浓雾中,从头到脚,尽是cHa0Sh的气息。而后等她醒来时,竟已经到了傍晚。这是她几个月内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黑魔王还会回来吗?他应当是去上课了。她起身,头有些晕,或许是睡在沙发上不太舒服。这间办公室只有她一人。她走到办公桌前,上面摆着几份文件。
她拿起其中一份看了看,那是用她不懂的语言所写成的。她又翻了几份,依旧看不懂。她把文件放回去,然后又开始拉他的cH0U屉。那里面有个盒子,看上去很新,一打开,却是个仿真的yaNju。她脸一红,把它放了回去。除此之外,就是些票据。有一个cH0U屉里放着药物,她不知道那是什么药。药物旁边还有一套刀具,看起来是解剖人T才用得到的东西。她脊背一凉,立刻合上了。
书架上的书从高到低排序,每本书都像是刚被买来,一尘不染,丝毫没有卷起书角的现象发生。怪不得第一次进她的房间时,他会皱眉。因为黑魔王平日里太整洁了,这种生活是白羽不敢想的。
这时他发现两本书之间夹着一张便条,她想cH0U出来看看,可也正是这时,门忽然开了。她完全听不到黑魔王的皮靴踩踏屋外地板的声音,她立刻收回手,装作看书架的模样。
“你没回去吗?刚睡醒?”
“嗯。”她说,“老师的藏书很多啊。”
“噢,还好吧。”
她不回头,也就不知道黑魔王在看到办公桌时变了的脸sE,甚至她都没有发觉异样。等到她转过身来,看到黑魔王双手抱x斜靠在桌上看着她,才意识到危险。
“你动了我的东西?”他说。
“没有啊。”
“说谎对你没有好处。”他微眯双眼,“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乱动我的东西。可我的文件摆放位置变了。除了你,还有谁呢?”
“不是。不是我。”她慌了,连连后退,想趁机逃出他的办公室。
可黑魔王先她一步,抓住她的手向后拉扯,她猛摔在地上,下意识想呼救,黑魔王冰冷的眼神让她的声音都被冻住了。
“你知道吗?”他依旧玩弄着自己的长发,手指在绕圈,“如果是其他人,他们会被我杀。我给你个机会吧,白羽,看在我们师生一场,我不杀你。我不杀任何人。现在,你可以说你想说的。”
“我错了!”她大叫,“我不该动您的东西,我只是好奇,一时间做出了错误的事,我错了!”
“我真的不想罚你。”他的眼神如此冷漠,瞬间她明白了为什么人们叫他黑魔王,“我也希望你睡个好觉。怎么办呢?”
“我错了,老师,我再也不敢了。”她坐在地上,不敢起身,只好仰视着他,“我真的只是看看,什么都没有做。真的只是看看。而且我什么都看不懂啊……”
“我不想听这种没用的道歉。”他说,“作为我的学生,你应该有更进一步的反思。b如说,你为什么会被我发现?b如说,你有记录下来你所看到的东西吗?如果什么都没有的话,那我对你实在是很失望啊,白羽。”
“不是的,老师……”她极力想要辩解,“我,我知道我被您发现是因为放错了文件的位置,是我不够小心,观察不够细致,还有……”
“好了。”他打断了白羽的话,“我今天如果什么都不做,恐怕你晚上也不会睡吧,看来还是做点什么b较好。”
他拉上办公室的窗帘,锁好门,然后打开台灯。他b较喜欢开台灯,因为台灯的光芒更接近月亮。微弱的光照S在桌上,一点点晕染到沙发边缘。
“坐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