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严语正和“我”（2/2）

“而最近，你经常出现的短暂的记忆模糊或记忆缺失，我们怀疑是那新药的副作用。日本厂家方面的专家下周过来，我们对你的病来个会诊，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非常感谢！”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也谢谢你的配合！”严教授起身，“还有点事，我得先走了，你跟小静谈谈吧。”

屋里剩下我和严医生。我再确认了一下，的确，屋里只剩下我们俩，最近，我都不知道我还可以相信什么。

“你好像有什么事要说？”严医生问。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你看过《深海寻人》这部电影吗？”

严医生起身从文件柜里把我的治疗档案找了出来。

“在上个月的那次催眠治疗后，我分析了录影带，里面提到了几个词：李心洁、张震岳、琉球岛。

那天晚上，我约上我的父亲在家看了李心洁主演的《深海寻人》，电影确实与精神分裂有关，所以看完以后，我知道你提的那几个概念是受了电影的影响，后来我也曾经告诉过你，只是你记不起来了。”

“是吗？”

“还有，在最近的一次催眠治疗中，你提到一个人，姓李，是你的美学老师。他对你的潜意识影响很大。你对这个人的存在深信不疑。”

“事实是，在你对李老师的描述中，充满了各种像征意味的东西。在你的幻觉中，李老师的房号，924，这是佛山电台的频率，你产生了某种意识关联，很显然，你是受到了这部电影的影响而幻想出这么一个李老师来。”

“哦。我还想问一个问题：我该相信哪一个梦？”

严医生没有回答我。她转过脸，很严肃地对我说：“如果我是真实的，那李老师就是一个梦；如果李老师是真实的，那我，那现在的一切就是一个梦。”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发根竖立，手心湿湿的，不知怎样回答。

“下班了，你去哪？我可以送送你。”严医生客气地说。

自从上次车祸，我已经不单独开车了，“那我不客气了，我去科学哲学研究所，今晚有课。可以吗？”

“顺路，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