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行商（2/2）

“黑哥，会死人的。”

“那就一起死，不就是活祭嘛。”

“黑哥！”灰忍不住眼泪滂沱：“我拖累你够久了，八年了，为了养活我，你死皮赖脸的央求酋长参加部落围猎，做着比酋长的奴隶还要累、还要危险的活，用身体做诱饵去吸引野兽……你哪次回来不是伤痕累累…”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黑眼眶红彤彤的，但他的声音却异常坚定，不容置疑。

“黑哥！”灰一把抱住了黑的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黑的衣服上：“黑哥，听我说完，用我换一年的祭祀粮食和一把武器，然后你去参加氏族试炼，等你通过了氏族试炼，你就有了行走大荒的权利，无论西把我卖到哪个部落，你都可以找到我，把我赎回！现在我的命运在你的手里，黑哥。”

西看着哥俩兄弟情深，也是忍不住微微叹气，不过，这不是他一个商人该有的情绪，随即嘿嘿一笑：“灰小子，你还真是敢赌。黑小子要是通过不了试炼，嘿嘿，明年他就得把他卖给我了。”

“不要你操心！”灰立刻回击道，又转头哀求道：“黑哥，这是我们兄弟唯一的活路了。”

黑明白，明白灰的意思，但奴隶……

便在这时，西突然拿出一个兽皮口袋，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叮铃哐当的，刀、剑、斧、矛…全是武器。西更是将这些武器，一一擦拭摆弄。

灰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不再是那个一直以黑，马首是瞻的孩子了。灰走到了西面前，开始挑选着武器。

“这把青铜巨斧不行，得三个你……这把长矛也不行，别看只有矛头是青铜的，可这木杆比矛头还要费时费力，得两个你……这把青铜短剑倒是合适……”

灰还是走了，换取了三样米，以及一把四面双刃青铜短剑。

“等我！等黑哥！”

大鸟飞走了，惊起一摊尘土，黑整个人瘫坐地上，愤怒的用拳头砸着地，鲜血淋漓拳骨森森！

“黑哥，我等你来接我！”

西见惯了太多这样的事情，摇头无奈一笑，打开了鸟背的屋子，将灰关了进去。

灰进入了屋子才发现不一般，内里空间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最起码有三个土崖部落大，而且内蕴日月，云蒸霞蔚，且有山川河流，树木花草，简直就是一方小世界。

最主要的是，这方小世界里已经有好几百孩童，正在嬉笑玩闹…

“这…”黑有些不知所措，不仅惊奇着屋子的神奇，更错愕于这些孩童为什么不伤悲！

“新来的？吃了没？看那边！”

灰顺着小女孩的手指看去，只见一方凉亭里，堆满了食物，谷物、肉、酒、糖……

“你可以去吃的，不用害怕的，那人也不管的。对了我叫萤，你叫什么？”

“灰，生我的时候，天色灰蒙蒙的，黑哥就叫我灰。”

“我们可以做朋友嘛？他们都不跟我玩。”

灰仔细去看才发现萤的左边脸蛋上，有着一块又一块白斑，像，像萤火虫。“可以，我也没有朋友。”

萤甜甜一笑，一把拉住灰的手，指着凉亭说道：“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吧！很好吃的，特别是糖，真得好甜。”

灰长这么大还没有接触过异性，瞬间脸红了，柔柔软软的点头：“嗯！”

大鸟还在飞，飞过一个部落接一个部落，一个又一个孩童被送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