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爸爸帮我T一T好吗/我的骨血生命都是爸爸的（2/2）

他尤其喜欢他的两个奶头，总是把玩半晌才肯罢休。

八月，顾词不用再代课，和同事长久地泡在实验室里。

他已经很久没找词画了，最开始词画约过他，他当时没看见消息，后来回复的时候好巧不巧被顾绝看见了。他嘴上说着没关系，酸意却溢出了每个毛孔，偏还强颜欢笑。

顾词实在受不了顾绝那眼神，虽然跟顾绝叹气“词画”相关的话题，他还是有些别扭，但还是当着顾绝的面，果断拒绝了词画。

扭捏的顾绝瞬间被点亮了，得寸进尺蹭过来，“爸爸既然不喜欢他，以后也不见了好不好？”

大概一个月过去，词画就没再联系他，只说随时等他。

顾词现在每天看见顾绝的眼神，就谁都入不了眼了。

他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走进漩涡，最后大概是个万劫不复的结局。

他是个归属感很弱的人，究其根本，是他的身体让他承受了太多家庭的忽视乃至偏见。

他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妹妹，父母跟他说不在意，让他也别放在心上，一切都遵循他的意见。

所以他一直很自由。

自由得像一只风筝，爸妈放着手里的线，放到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是否还有根。

更别说，顾绝出现后，家人看他时的怪异眼神。

上次小妹高中庆功宴还是兼职过顾家家庭医生的陈医生告诉他的。

他已经隐约感觉，他被无声放逐了，依旧是那个家里的人，却永远被有意无意地边缘化。

当初顾绝被接回家后，不知道他爸妈是出于什么心态，或许是对自己亲生儿子多年来不好宣之于口的怨怼终于找到一个落点，他们对顾绝很不好。

顾绝虽然被接回家，那是因为顾家不想被邻里看笑话。

他那年跟秦其望，也就是前男友，因为顾绝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那时他把秦其望看得很重，一辈子关于家的美好希望全在他身上，他想从泥沼里出来，秦其望是他那时能看见的最大的希望。

分手后元气大伤，回家就看见受罚被关在后院狗一样养着的顾绝——他竟然带着项圈。

他那时心正冷，回家后看见父母兄妹的眼神，更觉得讽刺。

虽然他过得一直很糟，但这个小孩出现无疑让他雪上加霜。

他踩着套在顾绝手腕上的链子，站在高处，“你跟你妈那么想进顾家，也没想到靠山是个废物吧？”

哪成想那个瘦成猴的小孩扑过来就抱住他的腰，干柴似的身上只有一双眼睛还算有神，漂亮得惊人，看着他时里面全是璀璨的星火。

他仰头希冀道：“叔叔，你真的是我爸爸吗？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阿绝，公路，下雨，阿绝。妈妈说你是我爸爸。”

顾词跟小孩无声对望了许久，最后把他带走了。

他后来才知道，父母之所以锁着他，是因为他不安分，像个野猴，翻墙钻洞地到处跑，到处找他。

他不过又是另一个自己，努力地寻找着自己的归属。

“顾教授，上次那个同学又来了。”

季何语气不太好，显然对顾绝意见不小。

顾词暂时放下手里的事，隔着玻璃问他，“你怎么来了。”

顾绝笑着，眼镜下的双眼明亮温柔，说：“想你，等你下班。”

“顾教授，你们关系很好吗？”季何试探着问。

“嗯，挺好。”

只不过他三十几年才看清现实，已经放弃寻觅，顾绝却还在努力。

只是带着他一起，走了一条……不容世俗的歪路。

顾词余光往外看了眼，顾绝正透过门扉上嵌着的玻璃看自己。

他再也找不到那样一个人。

顾绝说，我流着跟你一样的血，度过的每一天都是你赐予我的生命，我眼里只看得见你，我的心脏已经被爸爸填满。你要是不要我，我就跟死了没区别。

顾词看了眼时间，换下衣服，跟同事们打了招呼准备下班。

季何急忙蹭到顾词身边，“教授，从没看见你跟谁走得这么近，他是谁啊？”

顾词顿了顿，提起包的同时，道：“我儿子。”语气平淡，似乎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你们也下班吧，进度差不多了，不用赶。”他秉持着一贯的温和，说完便推门离去。

季何愣住，下意识伸了伸手想去拉顾词的手腕，却被无意识避开。

顾教授一如既往地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

但出去后却被那个人抱了满怀。

顾词一出门就被顾绝往旁边一推，三两步进入另一个空间，那里是职工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