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1/2）

15.

叶治的好兄弟在酒吧里喝多了同人打架，脑袋被对方拿酒瓶开了个瓢，只好就近送到了这家医院，刚到医院他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跟上去一瞧，还真是秦安池。然后他就默默跟着秦安池一路来到了脑神经科，见到了秦安池生病的母亲，以及秦安池可怜无助的模样。

他一直都晓得秦安池需要钱，但他不知道具体缘由，也懒得去了解。他叶大少本身就忙，能抽出时间来找秦安池就不错了，哪还有闲工夫去了解秦安池的事情，他曾经是这么想的。

秦安池乐观开朗，温柔细腻，像个小太阳一样温暖着周围所有人，不论是同事朋友还是金主，都从未见他抱怨过什么，谁能想到他会是个这么可怜的人。

秦安池见到叶治后也没什么大的反应，他和叶治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坐下，开口便问：“你生病了吗？怎么也在医院。”

叶治没想到秦安池会率先关心自己，心里更加愧疚了，“没……我兄弟受伤了，没什么大事，那什么，里头那位是你母亲？”

秦安池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见叶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主动开口询问：“你有什么事想问我？”

反正他们之间包养的关系马上就要结束了，被知道了也无妨，他对此也从来不藏着掖着。这几个金主好就好在不会刻意打听干扰他的私生活，倒也算是给他留了点体面。

“阿姨为什么会那样？”叶治用眼睛快速瞟了眼秦安池的表情后又迅速将眼神收了回来不敢多看，生怕在秦安池脸上看到让人心疼的神情。

“讨债的来找我们麻烦，我妈为了护我不小心被人砸到了脑袋。”秦安池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就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话题。然而叶治能想象，他是经历了多少个痛苦的日日夜夜才能达到如今的泰然自若。

“你爸呢？”

“留下一屁股债，然后死了。”

叶治呼吸一滞，他现在完全能够明白秦安池为什么会那么看中钱。曾经在他们几个对秦安池还不上心的时候玩过很多过分的，但秦安池从不拒绝抱怨，永远都是乖巧温顺地配合着。

他甚至还在做的时候对秦安池说过很伤人的话，他说：“你真是个为了钱怎么都行的小浪货。”

秦安池当时没什么反应，只是闭上眼一句话都没反驳。

叶治不敢继续回想，他再想下去就该忍不住给自己好几巴掌了，他曾经怎么就那么混蛋呢？

叶治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鼓起勇气转头看向秦安池，对方正端坐在他身旁，表情恬淡宁静，穿着整洁的白衬衫。他很白，白到没有血色，但他依旧保持着精神，绝不轻易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出来。他越这样坚强，却看起来越像是立马要碎掉似的。

叶治伸手揽住秦安池的肩膀，让人靠在自己怀里，沉闷地说：“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秦安池很诧异：“叶少……你为什么？”

“我以前太混蛋了，总是欺负你。”叶治哑着声音，他从来都没和人这么卑微地道过歉，哪怕他做了混蛋事惹他爹生气他都不曾低下过头，秦安池是第一个能让他低头的人。

“可是你也给我钱了，你帮我还了债。我该谢谢你的，叶少。”秦安池看着叶治，眼里都是纯粹的感激，不夹杂其他任何情感。

叶治从这样的眼神里看到了坦率，感激，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仇恨怨怼，也没有别的眷恋之情。他之于秦安池不过是金主，等结束了这段金钱交易，他们就只是陌生人。

叶治送秦安池回了家，他连招呼都没打就急匆匆地离开。秦安池以为叶治是有什么急事便没有多问，但叶治只不过是想逃离。

16.

回到家后叶治将家里他珍藏了许久的美酒精酿全部一扫而空，瓶瓶罐罐被他随意扔在地上，他倒在地上拿着酒瓶直接对瓶吹，完全没有体味美酒的闲情雅致。

他靠在沙发边上，仰头看向天花板，思绪飘荡到了很久之前。他是第二个包养秦安池的人，是秦安池第二个男人。

他曾经是慕崇的死对头，但又不得不和慕崇合作。他看出了慕崇对秦安池的在意，然后就起了报复的心思。

对，就是报复，秦安池被他当作报复捉弄慕崇的工具。

他强迫了秦安池后就很侮辱人地将一张黑卡甩在了秦安池身上，还调笑道：“你看看，是我给的多，还是慕崇给的多。”

之后回到家，他总是会梦到秦安池在他身下挣扎呻吟的模样，一个男人怎么会那么好操，那么性感，他想不通，所以他又强迫了秦安池第二次，第三次。

每次他都会给钱，每次秦安池都一句话不说的接受。慕崇知道后原本很生气，但叶治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诱人，那个项目是慕崇花费了许多心思都盘不下的，现在只需要一个秦安池便能轻松拿下，慕崇思索了一夜，然后答应了叶治。

秦安池是个人，就这么被他们决定了归属。然而秦安池从未反抗挣扎过，他对叶治说：“只要钱到位，不伤害我的身体，怎样都无所谓。”

叶治当时听到这话时莫名来气，故意调侃：“怎么，你还挺注意保养身体的？怕玩坏了以后没人要了是吗？”

秦安池摇摇头，坦然解释：“我需要照顾我的家人。身体要是出问题就糟了。”

当时叶治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本就是个极度自私的人，现在想想他恨不得穿回去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他缓过神来后还真狠狠甩了自己几巴掌，直到脸颊通红疼得麻木他才停下。

秦安池总是那么乖巧，怎么折腾一个不字都不会说，不管他们几个怎么做，秦安池好像从来都没有哭过，不对，他哭过一次。

是在他和乔沉朗那老狐狸一起弄秦安池的时候。

那天秦安池喝多了神志不清，他实在是太可爱太诱人了。叶治和乔沉朗谁都不愿意离开，谁都不愿意退让，所以他们一起干了秦安池。

秦安池喝多时脑子总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什么，但他反抗不了，只能任由面前两个男人将自己扒了个精光，然后轮流进入他的身体。

酒精让他的体温变得很高，里面又软又湿，软肉蠕动着将体内性器吞吐进去不愿松开。

叶治一边吻着秦安池一边疯狂进出秦安池那可怜红肿的小穴。他还未干完，乔沉朗就在一旁催促，他不情不愿将性器拔了出来，带出好多水渍，顺着无法闭合的穴口流淌出来，濡湿了一片床单。秦安池浑身颤抖大张着腿，白生生的腿根透着诱人的红，红肿的小穴像是渴望外物的入侵一张一合着，然后乔沉朗就迫不及待地捅了进去。

叶治看着秦安池挣扎了几下，便只得任由另一个男人操干。他想着秦安池不过是自己包养的小情儿，给别人玩玩无所谓，但他心里总像是堵着个什么东西似的。

乔沉朗干了许久，他咬着秦安池充满吻痕的脖颈射在了秦安池身体里。秦安池浑身敏感地战栗，全身通红，然后他就哭了。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大颗大颗的，像断了弦的珍珠。叶治和乔沉朗同时看呆了，没有继续下一步的动作。

这是秦安池第一次在床上被弄哭，也是唯一一次。

之后叶治和乔沉朗对秦安池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补偿秦安池，往他卡里打了许多钱，秦安池没有一句怨言，只是看着卡里余额，然后轻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