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现在除了我没人能帮你（2/2）

甘云听着秦仪说，又抬头看红牌子，他还没挂过牌子上去。

而且，他有点想秦冕了。

这股思念不是突如其来的，而是与日俱增，有秦仪陪着的时候会压下去，夜深人静的时候又会冒出来。

现在，或许是想到了成骝和秦冕对他完全不同的态度，让这股思念一下子疯长，让甘云难以遏制自己的感情。

他转头看向秦仪，指尖互相揉捏着，发丝都贴在脖颈和耳垂旁，清丽的像是一朵含蓄待放的花苞，但眼稍又带着一点媚意的红。

“秦仪…你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呀？今天都第三天了……”

都第三天了，就算是出远门很忙，也该传个书信回来吧？这一去，也不知道是去哪里，更不知道多久。

秦仪不是很喜欢在这个时候谈论秦冕，他微微蹙起眉，告诉甘云自己也不知道。

甘云“哦”了一声，又捏着自己的指尖，问秦仪红牌子在哪里可以领。

秦仪的火气也一下子就窜上来了，他清楚甘云想要拿红牌子做什么，可就是知道，才会窜火。

“嫂嫂，你喜欢大哥吗？”

甘云冷不丁被这样一问，脸颊上大片大片的红晕晕染开，声若蚊吟：“你，你怎么问我这个问题……”

秦仪语气怪异，连表情都变成了某种打趣的表现：“就是突然想问了，我记得…大哥好像是拿着赌债，强行把你娶回来的。”

“赌债的话…是嫂嫂给前夫生的孩子吧？”

孩子二字一出，甘云心口就有点紧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逐渐惨白起来，不敢看秦仪，预感到了秦仪接下来不会说什么好话。

“可是嫂嫂…你好像，不能生孩子了吧？”

甘云手猛地收紧，整个人紧绷地僵住，秦仪靠近他都没发现。

“那天许医师给嫂嫂看过后，大哥有跟你说许医师的诊脉结果吗？”

没有，秦冕什么都没说，他主动问起，秦冕也只是说不是什么大事。可如果不是有大问题，秦冕怎么可能不告诉他，他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秦仪叹了口气：“许医师说，嫂嫂身体是可以养好的，但…终生不孕，嫂嫂的宫腔啊，已经完全报废了。”

“不，不是……”甘云慌慌张张地抬起头，想要解释他的宫腔还能养好，秦冕每天都会塞玉条进去，他自己也会在晚上的时候弄，但是这一抬头，却把他吓得一哆嗦。

秦仪和他几乎贴面了，眼睛里充满了某种可怖的情绪，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视着他。

“嫂嫂，你为什么要否认……难道你还想吃生孩子的苦，还想着要生孩子？”

生孩子的……苦？

甘云像是陷进了痛苦的回忆里，眼神失焦，浑身打了个哆嗦。

要查到甘云在成家吃了哪些苦并不难，时家掌控着整个北郡的人口调查，让时合帮帮忙就能查到去成家接生的稳婆，再和成家周围的人聊聊，就能了解的七七八八。

甘云生成彻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没救回来，是稳婆可怜他还那么小，用自己带的参片让甘云咬着，才逃过一劫。

后来，甘云应该又被成骝强制受孕，这才有了成筱筱。

“嫂嫂，是不是很疼？”秦仪揽着甘云，一只手按在他的腹部，这里平坦，但曾经隆起，孕育过生命，“很疼吧…下面还会撕裂，这么辛苦才能把孩子生下来。”

“不能生育，不是一件坏事。”

在秦仪的低声安慰中，甘云惨白的脸才渐渐找回了血色，但秦仪又叹了一声，接着说：“但是在秦家，没有子嗣可是件大事啊。”

甘云不解地看着他，秦仪继续说：“秦家主，也就是我和大哥的父亲最注重传承问题。”

“大哥是嫡子，必须要为秦家留子。”

“这也是为什么，大哥虽然几任妻子惨死，但父亲仍然要他娶妻生子的原因。”

“北郡的人早就被大哥的这个克妻体质吓傻了，谁愿意把自家坤泽嫁出去？所以父亲会使点手段，同样的，如果嫂嫂生不出孩子，那么嫂嫂就不再是嫂嫂了。”

最后，秦仪几乎完全暴露自己的野心：“甘云，你会被抛弃的。就像前几任嫂子那样，死的不明不白。”

是现在的生活太安逸，让甘云完全忘记了，秦冕之前可有过三任妻子，全都惨死。

秦仪几乎敞开了说，甘云还有什么听不懂的。

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艰难，身体里有冰刺在穿割皮肉，连血液都凝固了：“秦，秦仪……”

“你别吓我……”

秦仪摸着甘云的腰，一眼一眼地扫甘云微张的唇瓣，说：“嫂嫂，我怎么会吓你呢？我是和你说实话，不想你被骗。我说喜欢你不是作假……但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也看了，大哥是不能没有子嗣的。”

“他不让我和你说，估计是…想玩腻你了就抛弃你。嫂嫂长得漂亮，但终归是年纪大了，又不能生育。”

“他，他不会，”甘云无力地反驳，嗫嚅了好几下，都没能再说出其他的辩解的话来。

真可怜，好像已经快被自己欺负哭了。秦仪敛下危险的目光，继续说：“嫂嫂，如果只是抛弃你，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父亲他为人做事狠辣，不会放你出府的。”

“你的孩子…成筱筱，成彻，他们也会遭殃。”

“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帮你，你这么乖，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