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把他锁起来了,锁在床上(2/2)
秦冕也不动了,像是在质疑什么。
“夫君…”甘云张了张嘴,解释道,“我不是……”
“没事。”秦冕立马回他,接着说,“我去拿煤油灯,你不要动。”
高大的背影穿过屏风和门帘,到外房,提着煤油灯又进来。
甘云这才看清了他的脸,秦冕脸上有一点不干净的褐红色痕迹,衣服也没穿好,连个披风都没有。
甘云视线下移,眼神猛地一滞。
他连忙三两步走上前,捧起秦冕的手看,手心已经血肉模糊了,血也结了痂,一双手都是血,受伤最重的就是右手手心了。
甘云连忙接过煤油灯,着急地又牵起秦冕的另一只手翻看,着急地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伤的这么严重…都是血…”
秦冕面无表情,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听到甘云的话才稍微移动了下角度,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去找时合了。”
“和他打了一架。”
“手背都是他的血。”
甘云又气又急,强行牵着秦冕坐下,然后去翻找跌打酒,要先用酒精擦拭,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你去找他打架做什么,有什么事好好说,动手还不是打在你身上……”
“因为太生气了,”秦冕声音沙哑,“必须打他。”
“有什么事不能……”甘云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翻看的手顿住,整个人僵在原地。
良久,甘云挪动了一下冰冷的手臂,轻声问他:“我和…他们的事…你,你都知道了?”
秦冕敏感地抓住了重点:“他们?”
“……”甘云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下意识想要后退远离秦冕,男人立马抓住他,箍住了他的腰。
秦冕太阳穴附近的青筋突突跳,忍耐地问:“除了时合,还有谁?”
不可能是不认识的人,否则奚玉一定会回报,如果是年轻男人…他身边就只剩下秦仪了。
秦冕靠在甘云腰间,垂着头,问他:“是秦仪吗?”
这个念头一但冒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秦冕再想不出除了秦仪外的其他人选,而且时合能和甘云搭上线,怎么想秦仪都是最佳人选。
原来,是两个人。
“…对不起,”甘云颤抖着闭上眼睛,“我…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别动筱筱,别动她……”
“老婆,”秦冕不舒服地打断了他,继续说,“我的手好疼啊。”
他后知后觉,终于学会了示弱,实际上眼睛里能浸出血来,攥紧的拳头让伤口再次裂开,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
“你多和我说说话,”秦冕眼神狰狞,又不愿意推开甘云去吃药,“多说说话。”
是自己不对,甘云低下头,抱着秦冕的头,其实他很怕被秦冕发现这些私底下的勾当,但是秦冕的反应太可怜了,如果他拳打脚踢,甘云反而会求饶。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这么快就从害怕的情绪里走出来,发酵出其他的感觉。
他对秦冕,其实是有点喜欢的。
“秦冕…我们先把伤口处理了好吗?”
他一边说,一边想,还是先给秦冕把伤口处理了,之后秦冕要怎么处置他都可以。
深夜,蜡烛都点上了,煤油灯放在茶桌上,甘云细细地为秦冕包扎。
等包扎完,甘云又仔细看了看,朝秦冕说:“还是要请医师来看,明天早上一定要请医师,我……”
秦冕再次打断他的话:“老婆,我们先睡觉。”
“有什么事,明天再来说。”
秦冕强行抱着甘云上床,压着人睡觉,甘云拗不过他,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甘云第二天醒来时,懵懵懂懂地抬手想要找人,结果手腕还没伸出被窝,就被一个力道又拉了回来。
他顿了一下,好几秒后清醒过来,睁开迷糊的眼一看,手腕上多了一个灰色的腕带。
腕带的另一端不知道连向哪里,甘云心里有点慌,手摸索着去探另一端,发现就在最里面的墙壁上,多出了两个嵌进去的环扣。
秦冕把他锁起来了,锁在床上。
可他毫无知觉,竟真的安心睡了一个晚上。
甘云试着挣脱腕带,腕带是布条缠绕的,找不到可以解开的地方。
铁链子很细,整个一套下来简直就是量身定制的,根本不像是临时准备的。
甘云惴惴不安,外面已经天明了,只剩下他被锁在床上。
甘云先是愣了一会,接着朝外面喊了声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