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出来挑事/“你的手怎么了?”(2/2)
“我不在的日子里,看来你过的很好。”程会卿冷笑一声,停下了脚步,“和薛鹤年的二人世界过的很开心嘛……”
程溯转过身看他。
“呵……真是大变样了,都快认不出来了。”程会卿伸出右手捏了把他的脸,阴阳怪气地嘲讽,“装什么贞洁,以前那副骚浪样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有26次,在哪里做比较好呢……”
程溯后退一步,睫羽半垂,黑沉沉的眸子闪烁了一下,他重重呼了口气,“你说过不在学校来找我麻烦的。”
“找麻烦?我只是站在你们教室门口,什么也没说,你就主动出来了,怎么?薛鹤年满足不了你,还是比较想念哥哥?”程会卿挑起他的下巴,“程溯,你最好不要这么喜欢他。”
程溯听了简直想笑,程会卿管天管地,甚至连程溯的感情也要管,他别开脸,视线虚虚略过他垂在身侧的左手,推拒的动作顿了顿。
“你的手怎么了?”
程会卿一梗,冷嘲热讽的话堵在嗓子眼,他下意识地藏了藏左手,线是前天才拆掉的,在他手背上留下一个道浅淡的伤痕。
程溯探了探头,又问了一句,“受伤了吗?”
程会卿梗着脖子不吭气,程溯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他无所适从,他臭着脸说了句,“要你管。”
程溯抿抿嘴,他只是好奇地多问了一句,程会卿的手尤其好看,上面那道浅红色的疤痕令人无法忽视。
程会卿这么多天不出现,是在医院养病吗?手背上缝了针,看伤口也不像是被利器割伤的……
程会卿恹恹地松开捏他脸的右手,将左手藏得更深了。
自己在舅舅这里受了如此严重的伤,温月和程宇义居然没有任何关心,仿佛根本没有他这个儿子一样,连口头上的慰问都没有。他早就看清,不该在他们身上奢求亲情。温月这种连父亲的生死都不在意的冷血动物,和程宇义这个道貌岸然的凤凰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快上课了,我要回去了。”他回去晚了免不得被薛鹤年盘问一番,程溯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程会卿眉头紧拧,黑漆漆的眼珠在他脸上徘徊,用目光一寸寸描摹他的轮廓。
这两个月程会卿在家做的最多的事是看照片,程溯各种角度的照片。
舅舅窥视程溯长达十余年,西景的别墅有一间专门放程溯照片的房间,在顶层的阁楼里,雪白的房间满满贴着程溯各个时期的照片,从小学到高中,程溯的外表逐渐俊朗,笑容却越来越少,程会卿自嘲地想,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舅舅的另眼相待,亲情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笑话,他生长于优渥的家庭环境,却从没得到父母应有的关怀,他想,他不需要这些。
而程溯这种没有父亲的穷鬼,凭什么比他快乐,他看到徐慧带着程溯去面馆吃面,最普通的牛肉面,就能让他笑得如获珍宝。
程溯不应该是快乐,痛苦和受辱更适合他。
程会卿不会承认这种心情叫嫉妒,他深深嫉妒着程溯,嫉妒得到舅舅关怀的程溯。
“程溯,和薛鹤年分手,我就把照片销毁,以后再也不会为难你。”程会卿说,“你以为你和他考到一所大学你们就会长久了吗?程溯,薛鹤年和你不是一个阶层的,你们总会分手的,你觉得他对你的一时兴起能持续多久,一年?还是两年?”
程溯面色难看了起来。
“你自己不觉得低贱吗,薛家家大业大,又怎会允许继承人是个同性恋,程溯,自始至终,你的身份永远见不得人。”程会卿继续拱火,“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存在爱呢,等你年老色衰之后,薛鹤年身边会有更加年轻漂亮的,无论男女,只要他想把你踹了,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程溯抬眼,静静地看着他。
程会卿悠悠道,“程溯,和他断了吧,跟在我身边,至少我们还有一层血脉相连,不会亏待你的。”
程溯不言语,不可言说的静默像是一种无声的对峙,他动了动唇,却没有出声。
半晌,他摇着头轻笑了一声。
“程会卿,你永远不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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