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很讨厌你，特别讨厌你，特别恶心，别再B我了（2/2）

他边走边在心里骂贺远。

林舟白天给他发消息，问他情况怎么样，那个疯子没有去骚扰他吧。

许还真下课给他回消息，说自己没事。其实他被林舟口中的“那个疯子”按在床上操了一整晚。

教室里闹哄哄的，林舟给他发了几道压轴题，许还真打字回复他。贺远看到就把手机拿出来，给许还真发照片。

许还真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弹窗消息不断跳出来提醒他。罪魁祸首就坐在他的旁边，许还真面不改色关了震动，继续跟林舟交流。

见他不回复，贺远也没生气，开始给他转账。支付宝的消息开始跳出来，支付宝到账多少多少钱。

金额太大了。

许还真不得不放下手机，转过头看贺远。

“怎么了？”贺远一手撑着头，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动作，但没抬头，微微掀了掀眼皮。

“不要转了。”许还真憋出一句话。

说话间，又收到一笔转账。

“怎么又不要了？”见许还真说不出话来，贺远就继续了。

“你不是缺钱吗。这是你帮我洗衣服的钱，帮我补课的钱，叫我起床的钱，当我模特的钱……还有给你妈妈的费用……”

他一项一项报给许还真听。

“这些你不要吗？”

他只口不提他们做过的爱，口头上的交易，买过的情趣用品和避孕套，但句句都能让人联想到。

许还真心里堵得慌，闷闷道：“够了……不用了。”

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往后移开椅子匆匆走出去。他逆行经过纷纷回教室的人群，大口呼吸室外清冷的空气。

太奇怪了……

贺远什么都知道。

为什么要把事情摊开说，为什么要说以前的事情。

为什么不提重点的事情。

贺远追着他出来，手指插进他的指缝扣住，拉着他的手逆着人流往外走。许还真的思绪错综复杂，一时之间无法思考，直愣愣地跟着贺远走。

上课铃响了。

许还真被贺远拉进一间空教室，他拉开窗帘让他站进去，然后松了手。两个人躲在窗帘隔绝出来的小空间里。

太近了。

太安静了

呼吸清晰可见。

还能听见外面传出的老师讲课声。

从贺远的角度，他能看到许还真颤动的眼睫毛。他弯下腰，头抵在许还真的额头上，轻轻顶了顶，问他：“为什么？”

问题不清不楚，含糊不清，许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动了下唇，又闭上。

他避无可避，情急之下把头撞进贺远的胸膛上，于是贺远顺理成章抱住了他。

贺远把头抵在他的头顶上，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他说话的时候，整个胸膛都在震动。

许还真不说话，等贺远把他放开的时候，才发现他哭了，沾湿了他的衣服。

许还真哭起来无声无息，眼尾发红。

贺远用嘴轻轻碰了碰许还真的脸，吻去他眼角的泪，安静地搂着他。

然后他听到许还真用那种很破碎的声音叫他的名字。

“贺远。”

“我真的，很讨厌你，特别恨你。”

“特别恶心。”

“别再逼我了。”

贺远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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