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坦诚相待（2/2）

“很多。”格修斯认罪般低下头，眼睫垂下，一双狗狗眼衬得他无害，一副愧疚又充满欲望的表情。

麦提呼吸一滞，笑容不再游刃有余。

逗不下去了。明明是想看格修斯害羞，总感觉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变态。”麦提随口捡了个词骂道。

“不是的，一开始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忍不住想起来。”格修斯解释。

“一开始？那后来呢？”麦提真不想逗他了，奈何天使话里的破绽太明显，他不得不在意。

格修斯的呼吸快停了。今晚连续聊爆，亲手把自己推进火坑。可答应过麦提坦诚就要做到，他斟酌片刻，垂着眸坦白。

“……后来，我也分不清，是先想到你还是先有需要。”

“可以了，就到这里。再说下去我也要硬了。”麦提从牙缝间挤出句话，狠狠咬着下唇，转身坐在床沿。妈的，真是错了，简直是引火烧身。

“你刚才难受吗？”格修斯红着脸沉默了一会儿，在暧昧的空气中转移话题，“对不起，我总是控制不住。你觉得难受一定要告诉我，不直接说的话我可能没法停下来。”

“没事，不难受。”麦提的表情古怪，自尊像是被按在地上摩擦。都射成那样了，要难受也只能是爽到难受，那种情况停下才更让人死去活来，格修斯难道不明白？

哦……处男，还是天使，可能真不明白。打扰了。

麦提从床沿站起身，刚准备迈步就双腿一软踉跄了一下。

“我靠，应该不至于吧。”麦提不信邪地自言自语，不顾一旁急忙起身询问他的天使，又迈了一步，却险些跪在地上，被天使眼疾手快地捞起来扶住。

诚然，精气对魅魔来说不会过量，但神性就不一定了。他感应到体内被涨得满满当当，臀腿也稍稍发酸，连站都站不稳。量这么大，他很难不感应到天使射进他体内的精气中美味的成分是什么。原来方才用治愈术时别扭的感觉是这样来的。

“先坐下。”格修斯扶着麦提坐回床上担忧道，“很难受吗？”

“使不上力气，是神性吗？好像吸收太多了没转化完。”麦提分析，“呃，我可能用不了传送了。”

“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在这里睡。”天使略显歉意。

“已经很晚了，我睡客厅。”格修斯又说了一句才发觉这种话不合适，急忙补充，“我的魔力也不够了，没有办法送你回去……！我不是一开始就想让你留下，啊，我也没有不想！”

“哈哈，那就麻烦你收留我了。”麦提看着格修斯难得慌张的样子，心情放晴，“但还是我去客厅睡吧。”

“……不行。”格修斯稍稍蹙眉。这时倒是拒绝得痛快。总算是破了麦提这么久以来没听过格修斯拒绝别人的记录。

“那一起睡？如果你不嫌挤，床上总比客厅好。”麦提顿了顿道，“反正什么都做过了，不差睡同一张床，你觉得呢？”

格修斯略微斟酌：“我去给你找睡衣。”

……

可惜格修斯没有尺码偏大的睡衣，他备用的那套被麦提穿在身上后，胸口的扣子还是承担了太多，勒得很紧，随时要崩开一般。麦提最终只好只穿着裤子躺在格修斯的床上。

他们边收拾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没过太久就把灯熄了，已是深夜，两人背对背静静躺着，隔了很久，双方的呼吸声都迟迟没有趋于平缓的意思。

“醒着？”麦提转身仰面躺，在温柔的冷色月光下轻声开了口。

“嗯。”格修斯应声。床上第一次同时躺了别人，还是和他发生过特殊的事的人，他的心跳吵得要命，想睡着都难。

“没什么事，猜到你也没睡着，就想叫你一声。”麦提无意义地道，“你的床好软。”

“睡不习惯吗？”格修斯轻声问。

“没有，很舒服。”麦提补充，一本正经地开黄腔，“感觉动的时候不好使劲。你累吗？”

格修斯想了一下才弄明白麦提在说那码事，耳尖又红了：“……还好。”

“真怀念当1的日子……”麦提望着昏暗的天花板感叹，“总觉得已经过很久了。”

格修斯心情变得复杂，想说些什么。好像只有他的欲望被麦提迎合，麦提没能做成想做的，这让他很愧疚。然而他根本没想过尝试用后面，如果麦提请求当1，他又不好拒绝。

而且，明明他一早就知道麦提是魅魔族，但如今想到他以前找过别人，以后可能还会继续找别人，他心里就莫名烦闷，不愿看到那样的事发生。

“但当0竟然……。”麦提又道，紧接着被自尊强制封了口，“靠。不说了，早点睡吧，晚安。”

他想说什么，难道他也觉得舒服吗？

“晚安。”格修斯有些惊讶地睁开了眼，望着被微弱月光充斥的房间，心中愧疚减了几分，情绪错综复杂。

已是深夜，眼皮扛不住沉重的困意。背后已经响起麦提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格修斯平复下错综复杂的情绪，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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