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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立马吴山第一峰(十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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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立马吴山第一峰(十二)

龙纛在主桅上低垂着,明黄缎面吸饱了江风,徐徐晃动。

萧砚端坐在主舰的御座上,正仔细看着面前一张临时架起的江图。

水军督军王先成与水军都指挥使史弘肇并肩站着,两人甲胄在身,被一众将佐簇拥在中间,脸上被江风吹得有些发干,面面相觑间都有些犹豫。

王先成终究是蜀国降将,而史弘肇毕竟还沾着当年辅佐萧砚汴京兵变的情谊,遂在犹豫半晌后,终究是硬着头皮上前道:

“陛下,连番探查,江上风向,午后至傍晚多转东南。樊港河道狭窄,水流于此本就湍急回旋,若南军趁东南风起,驱火船顺风而下,直冲我阵,两岸再以火箭、砲石助之,我军舰船聚集,周转不易,恐……恐有疏漏。”

他停顿了一下,眺望着南面依稀可见的武昌城楼与樊港水寨密密麻麻的桅杆,继续道:“故臣恳请陛下,暂移銮驾于后军楼船,此地虽视野开阔,然终究过于突前,陛下乃天下所系,若有所失,臣等实在愧对天下人……”

王先成等诸将俱在一旁附和点头,北军固然有火炮之利,却也难免受限于射距,虽是可以主导战局走向的利器,但战局最终胜负之前,谁也不敢打包票,尤其是当下南军亦对火炮有了防范准备。

萧砚闻言后,却只是起身用手遮在眉骨之上,目光越过数里江面,投向对岸。

武昌城头旌旗林立,城楼之上,人影绰绰,几个被大团战将簇拥着的身影便尤为醒目。

其中一个身着甲胄、内衬明黄戎服的人,当是假李。他身旁那个着紫袍,正对一旁怒骂着什么的老者,也便必是徐温无疑了。更远处,似乎还能看到张子凡那头显眼的白毛,以及石瑶等人静立的身影。

他们的目光,想必也正投向这里,投向自己身后这面招展的龙纛。

而在更近的樊港水域,南唐水师亦在不断调动,大型楼船、斗舰被置于水寨深处,而数量众多的艨艟、走舸等小型战船则被调集到前沿,一些船上似乎还在加紧堆垒着什么。两岸营寨,民夫与兵卒如蚁,加固着原有的工事,隐约能看到新架设的投石机轮廓,以及堆积如山的柴草、油瓮。

萧砚放下手,收回目光,视线扫过面容凝重的诸将,最终却是看向一直默立一旁的三千院。

三千院一身深色劲装,腰佩绣春刀,虽未着制服,却俨然已是锦衣卫的装扮。见萧砚看来,他便立即垂首躬身,微微颔首。

萧砚这才一笑,将视线转回王先成与史弘肇身上,道:“天时……风向之利,自古用兵者皆欲借之。不过,江上之风,岂有定数?今日东南,安知明日不转西北?樊港河道狭窄是不假,然我军人船一心,号令统一,此乃人和;战舰坚利,炮火控扼水道,此乃地利。”

他笑着回身拂衣坐下:“朕统军以来,凡余百战,所恃者,非惟天时,更在人事。今人和、地利俱在我手,朕就不信,这天时能一直站在他们那边。”

“传朕旨意,自今日起,朕便坐镇此舰,亲观诸卿破敌。勿复多言,各归本位,依既定方略部署,严加戒备便是。”

王先成张了张嘴,还想再劝,但看到一旁史弘肇已然挺直的腰背,又瞥了下三千院,想着陛下似乎早有安排,遂心中稍定,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与诸将一同躬身,沉声应道:“臣等遵旨!”

既得命令,北军遂开始筹划对樊港发动攻势,舰队变阵,大型楼船稍稍前压,与后方斗舰、艨艟拉开更适宜火炮发挥的距离。

甲板上的水手和兵卒也并未因皇帝的坐镇而松懈,反而更加忙碌,一桶桶江水被提上来泼洒在船舷、甲板,浸湿的毡布被挂上关键的弩窗和垛口,带着铁钩的长杆也被安置在顺手的位置。

对岸,武昌城头。

假李扶着垛口,看着北军如此模样,哪里不知对方是欲发动攻势,遂也一时恼怒起来:“他……竟真的不走。”

徐温站在他身侧,倒终究是冷静下来,嗤笑一声道:

“萧砚此人,惯于行险,亦善于立威。他亲临前阵,坐镇龙纛之下,一则鼓舞士气,二则震慑我军心。不过,利器虽凶,终有穷时。我据樊港之险,水道狭窄,彼之巨舰难以悉数展开,火炮之威亦受限制。只要我军坚守营寨,锁住这咽喉要道,北军便难越雷池一步。待其师老兵疲,或天时转易,便是我军破敌之机。”

他伸出拢在袖中的手,微微动着,似乎在掐算着什么,然后微微一叹:

“只可惜,北军此来,实在快得出乎意料。火船所需柴草、油料虽已备齐,然仓促之间,尚未来得及一一装配妥当。更兼这白昼行火,目标显著,易被北军察觉防备。若待夜深,借夜色掩护,方是良机。况且,眼下这东南风虽起,却还不够劲疾。火借风势,风弱则火势难张,难成燎原之效。还需……再等等看。”

“等、等!要等到何时!?”假李猛地转过头,烦躁道,“鄂州危在旦夕,长沙音讯断绝,我们就在这里干等着他北军的炮火吗?”

徐温亦感觉有些恼火,他总感觉萧砚一露面后,假李这厮就有些失了理智一般,遂眉头一皱,冷笑道:

“陛下这是在与老夫置气?莫非以为老夫不愿速战?实在是时机未至。若陛下觉得老夫所言不妥,大可亲自率军出击,看看是你的龙泉剑利,还是北军的火炮更能逞凶!”

这话说得极重,假李脸色顿时铁青。

一旁的严可求见状,急忙上前打圆场:“陛下息怒,徐相也是一片苦心。北军势大,正面决战,正中其下怀。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张子凡也适时开口道:“严侍郎说得是。眼下我军唯有倚仗地利,静待天时,方有一线胜机。此时冲动出战,无异于以卵击石。陛下三思。”

几位将领也纷纷附和,假李看着众人,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发作,只是恨恨的一拳砸在垛口青砖上,不再言语。

就在这时,却闻北军舰队的方向,传来了沉闷如雷的轰鸣。

不是一声,而是连绵不绝的一片。如同夏日的闷雷滚过天际,震得人耳膜发嗡。

“炮击!”城头有人失声惊呼。

只见北军前列的斗舰和楼船侧舷,腾起一团团白色的浓烟,旋即,无数黑点呼啸着划破天空,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狠狠砸向樊港水寨及其出口水域。

旋即,巨大的水柱接二连三的冲天而起,江水裹挟着碎裂的木片四处飞溅。一艘停泊在港口的南军艨艟被直接命中,船体瞬间撕裂,火光与硝烟亦瞬间腾起,上面的将卒慌忙弃船,惨叫着落水。

更多的炮弹落在水中,或砸在岸边的营寨栅栏上,激起一片混乱。

南唐水师被迫龟缩在港口内,不敢轻易出动。北军显然改变了战术,不再寻求强行突入,而是利用火炮的射程优势,进行持续不断的压制和消耗。

“传令,各舰避入港内深处,依托岸防工事躲避炮火。岸上砲车、弩机,给我还击!压制北军楼船,援护樊港!”

假李虽然脸色难看,但还是马上厉声下令,当即便有城头将卒迅速挥舞旗帜传令。

俄而,樊港外围的战舰只能尽力撤入深港,实在来不及的也只能舍弃。

为了掩护自家船只,南军于樊港两岸设置的投石机也开始抛射石弹,水寨上的床弩也发射出粗大的弩箭,用以对北军进行反击。

然而与火炮相较,南军的远程武器就算偶有命中,也难以对北军的楼船造成致命损伤,反而平白损耗士气。

炮战持续了约半个时辰,江面上硝烟弥漫,视线都有些模糊,而眼见南军执意要固守不出,北军的炮火便开始延伸,轰击两岸的南军营寨和防御工事。

武昌城头上的君臣一刻也不敢大意,竟是就这般在城头上待了半日,死死盯着北军的动向。

就算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站在这里也达不到萧砚那面龙纛对于两军的士气影响,但不在这里,己方士气则一定完蛋。

假李既已决意驻守,遂干脆钉在了城头,连午饭都是与将卒一起吃的,但众人堪堪吃到一半,便见有将领指着江面高声示警道:

“陛下,徐相,北军似有登陆之意!”

众人心下俱是一凛,齐齐起身凭墙远眺。

只见北军舰队中,分出数十艘快船和舢板,满载着甲胄鲜明的步兵,在几艘斗舰的火力掩护下,如同离弦之箭,朝着樊港侧翼一处地势相对平缓,实则遍布暗礁与人工设置的拒马、荆棘的滩涂疾驰而去。此地虽非绝佳登陆点,却也算是岸上防线中相对薄弱的一环了。

“拦住他们!”假李急道。

徐温脸色阴沉,立刻道:“传令,命武卫军指挥使刘信,务必死守滩头,绝不容北军立足!两岸砲车、弩箭,全力覆盖登陆水域,并调樊港守军协助武卫军阻敌靠岸!”

一旁的旗手迅速打旗,调派樊港守军前往拦截。

北军的快船在炮火掩护下,不顾江流湍急与水下落石,悍然冲向滩涂。

但岸上守军的箭雨和砲石同样也不断朝着登陆北军死命招呼,不时便有北军的舢板被巨石击中,船身倾覆,上面的北军士卒如同下饺子般落水,旋即被铠甲拖入江底。更有床弩的巨箭呼啸而至,穿透盾牌,将士兵钉在船板上。

然而冷兵器时代,这等伤亡对于北军而言仿佛毫无所觉,后续快船只是依旧奋力前冲。

终于,第一批船只猛地撞上了滩头,船头跳板放下,却见大批大批只身着轻甲的漠北人顾不得晕头晃脑,当即发出怒吼,顶着盾牌,踏着齐膝深的江水,向着严阵以待的南唐军阵发起冲锋。

负责驻守此地的吴国武卫军亦迅速前突,无数长枪如林般探出盾阵,试图将登陆的北军逼下滩头。北军盾手则奋力前顶,用蒙皮铁盾格开刺来的长枪,身后长矛手亦配合身后的弩手寻隙拍打,用以撕开南军缺口。

随着越来越多的北军快船抵达滩头,以及真正的汴梁禁军加入登岸战场,双方战斗遂迅速进入白热化。

狭窄的滩头仿佛成了磨盘,双方士卒拥挤在一起,刀枪碰撞声、骨骼碎裂声、垂死哀嚎声不绝于耳。鲜血很快就染红了江水,尸体层层叠叠,阻碍着后续者的脚步。

北军凭借单兵悍勇和精良甲胄,一度在几个点位突入了南唐军阵,但武卫军作为镇守江岸的精锐,亦非浪得虚名,各级军官嘶声力竭的呼喝,士卒仰仗地利,不断组织反冲击,硬生生将突入的北军淹没、分割。

江面上,北军的楼船持续用炮火轰击南军岸防阵地的后方,试图切断增援,压制远程火力。

而南军设置在两岸高地的投石机也发疯般的向北军登陆船队和已登陆的人群抛射石弹、火油罐,虽准头欠佳,却也在江面和滩头制造了一片片阻隔地带,延缓着北军后续兵力的投入。

登陆战从正午一直持续到日头偏西。滩头上的争夺反复拉锯,于双方手中几度易手。

但随着前面登陆冲杀的漠北人占据几个立足点,后续的禁军从容登岸,局势便瞬间一边倒,就算有樊港守军的支援,负责防守的吴国武卫军在北朝禁军的突击下,仍然很快被撕开数道口子,先是向着樊港溃退,复而全军一溃千里。

登陆的禁军却并不贪功冒进,而是稳扎稳打,逐步清理沿岸的南军营寨,抢夺那些架设了投石机和床弩的高地。

慢慢的,刀剑碰撞声、怒吼声、惨叫声蔓延至整个江岸,火光也开始在几处营寨燃起。

假李在城头上看得真切,目睹了吴武卫军从最初的顽强抵抗到逐渐不支,再到如今溃败的全过程,更亲眼看到北军是如何用一层层士兵的尸体,硬生生铺出了一条登陆的道路。

“半日!仅仅半日!”

这般看着己方岸防阵地接连失守,假李便猛地一拳砸在城垛上,拳面瞬间破皮渗血,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气得浑身发抖,怒道:“所谓江东精锐,竟连半日都守不住!让北军就这么踏上了岸!废物!都是废物!”

徐温不发一言,沟壑纵横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按在城墙上的手背青筋已然凸起。

所有人都知道,岸防一失,樊港水寨便失去了屏障,北军可以更从容的炮击港内舰只,而要想夺回岸防,付出的代价起码要比北军多上数倍!

又经过近一个时辰的激烈陆战,南军岸防部队终是不敌,残兵败将的或焚毁或丢弃全部器械,狼狈退入樊港水寨,依靠水寨的栅栏和箭楼继续抵抗。

北军则成功夺取了江岸,并陆续建立起阵地,缴获相当数量的南军岸防器械,转而可以掉过头来对樊港进行轰击。只可惜经过一整日的轰击,好多投石机等已然不堪重负,还需北军自己修缮。

夜幕渐渐降临,江面上的炮火稀疏下来,但两岸燃烧的营火却将江面映得一片通红,如同鬼域。

接下来的两日,江面上的对峙便自然陷入了僵持之中。

北军水师并不强行冲阵,而是将舰队主力泊于樊港上游开阔处,凭借火炮与岸上缴获的器械优势,轮番对龟缩在樊港中的南军水师进行轰击。

雷鸣般的炮声终日不绝,巨大的水柱时常在港内外冲天而起,搅得江水浑浊,南军斥候轻舟根本不敢轻易露头,大型战船更是深藏港内,凭借水寨与后方的武昌城苦苦支撑。

武昌行辕内,徐温麾下的心腹幕僚、将领,以及吴越王钱镠留在军中的儿子钱元球、钱元珦,还有几名闽地将领,与此番假李亲征带来的文武百官,皆聚在此处,人人面带忧色。

严可求与同僚商议了一会,便道:“徐相,陛下,北军此举,意在困死我军于樊港。其水师封锁江面,步卒控我岸防,长此以往,鄂州得不到支援,失守只是时间问题。黄州亦成孤城,而长沙……再拖延下去,恐怕很快就会面临王彦章与蚩离南北夹击之危。我等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钱元球也附和道:“严侍郎所言极是。必须尽快打破封锁,否则江南西线崩坏,江东亦难保全。”

假李烦躁的踱着步,很是郁闷道:“打破封锁?如何打破?北军火炮如此犀利,水师又严阵以待,难道要我军冲出去送死吗?”

徐温坐在右面的首位上,闭目养神般轻轻揉着太阳穴,半晌才睁开眼,缓缓道:“火攻之备,尚需时日。所筹火船虽已齐备。但近日风向虽偶有东南,然风力不足,难成燎原之势。需待……大风起兮。”

“等?还要等?”假李猛地停下脚步,盯着徐温,“等到鄂州城破?等到长沙沦陷?等到北军兵临金陵城下吗!”

徐温抬起眼皮,竟是懒得与假李争执,只是道:“某家比任何人都想速战速决。但无十足把握,仓促行险,若火攻不成,则我军水师精锐尽丧,再无回旋余地!届时,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焦灼:“再等三日,若三日内有大风,便可行事。若仍无……再议他法。”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名斥候满身尘土,踉跄着冲进行辕,甚至来不及行礼,便嘶声喊道:“陛下!徐相!黄州……黄州失守了!”

“什么?!”假李和徐温同时变色,厅内众人亦是一片哗然,齐齐起身,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细细报来!”假李快步上前,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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