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叁·碎片(与鬼王共饮,情不自去T他小腿上的酒渍)(2/2)
茨木的眸光便转了焦点。
他愣怔地盯着那道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明黄的液渍,倏而身形一下,探伏在酒吞膝头,将濡湿灼热的嘴唇朝酒吞小腿上那点残留的酒液贴附上去。
体肤感受到温热的吸吮,酒吞只觉下腹不可言说之处猛地攒进一股汹涌的血流。
他拎着茨木的后领迫他仰起头,醉于此间的金瞳里,那个为酒吞孤注一掷的人类与执念纠缠了鬼王千年的妖格的重叠。
这眼神同时将一幕砸进酒吞的脑海:
年轻的Omega军官一身纯白的制服,驯顺且迷离地跪立在冷硬的黑色军靴旁。倾倒的酒液奢靡地坠落靴面,潮红的脸颊便被蛊惑似地贴上去,那舌尖战栗着探出来,无声且虔诚地卷过,将为他挥洒的琼浆从锃亮的军靴上舔去……“谢谢主人。”他说道,亦是这样澄明的一对金瞳专注且迫切地映在彼时的酒吞眼中。
酒吞的指腹发狠地捻过面前湿漉漉的嘴唇,将抹去的液渍凑近自己唇边重重吮去。
大妖的瞳孔被这举动激得竖起,醉得颠倒的身子猛然扑向鬼王。金属的机械臂与漆黑的鬼手交缠住酒吞的脖子,令充血的朱唇得以飞蛾扑火地贴向吮过他唇间烈酒的地方。
有如近身肉搏一般,酒吞掐住茨木腰间的软肋将大妖翻倒坐塌。沉重的金甲砸进白骨堆叠的王座,不待反抗,唇间亦被回敬地倾覆上一个温软却暴烈的吻。
鬼王脑海中那突兀闪现的画面,便随这征服的一击和沸腾在大妖脊髓中的神子之血,深深种进了大妖的意识中。
“今日到此为止。”酒吞压着茨木的身子,宣说将他临阵放走的决意。
茨木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地盘上,衣甲尚还整饬。
鬼王不知怎地种进他脑中的离奇画面萦绕不散,使他感到自己在面对这些的时候一瞬分割成两半。这大抵是不知何时发生在他与他的王之间的故事,同鬼手共鸣的那半意识新奇地盘玩着那种拜臣服所赐的隐秘战栗,跃跃欲试有似挑衅,另一半藏在角落中的意念则袒露出不便言明的缱绻追思,糅合着莫名的耻感。
而两股意识交缠的结果,是这位新晋的统领将门一闭,遣散了门外聚集的鬼众。
他躺进并不柔软的床间,将厚重的铠甲与繁复的衣衫一层层悄悄剥落下来。如水的月光从无人的窗口倾泻进来,洒在起伏着生机的妖堕的胴体上,数抹银丝描摹出腰侧腿间蜿蜒的妖纹。
冰凉的机械爪萦绕着跃动的黑焰,轻轻覆上大妖的耻丘。那鬼焰微微一颤,将妖力铸就的玲珑结界破开裂隙,一枚乖巧悬挂的铜铃便从隐秘之处显露出来。
骨缝中侵入的神子之血仍抚摩着他的每寸脉息。他知道,远处那间熟悉的卧房中,朱红与墨交织的帐幔下,他的鬼王也正悄然褪下衣袍。
或轻或重的呼吸次第漾起于深夜微凉的空气,飘向窗棂彼端的一片蝉鸣。
与之一并响起的铃音轻乱急促,显然愈是迫切愈求不得。
足足半晌之后,精健的腰肢高高挺起,裸露的双腿瑟瑟一颤。硕大的鬼手虚掩着湿润的眼帘,他在象征掌控与剥夺的禁制之中攀上了单纯属于意识的绝顶。
鬼王苍劲的腰身上此时想必遍布着浓厚的白渍,悬吊的心却同样并未划归终了。茨木舔了舔干涸的唇,带着靡艳的非非之想,在与此时的身体一样永无满足的欲念中阖上了久醉的睡眼。
“兵团”。末了刻在脑海里的是这个词,大抵是那段珍藏的回忆发生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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