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捌·新生(要给第二个孩子“公平的仪式感”)(2/2)
“吾与挚友背负的重量,哪有什么‘继承人’可以传承,这两个孩子无忧无虑地长大也就罢了。”
酒吞见他神色有些若隐若现的怅惘,笑道:“原来背负这些你嫌重了?”
意料之中地撞上两束急于否认的目光,酒吞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们同渡而来,他如何不知这一路坎坷,即便茨木真要抱怨也不过情理之中。只是比之体谅,他更了解茨木,没有什么处境足以令他坐以待毙,即便负着一身淋漓见骨的伤痕他亦会搏斗至最后一刻。
他将茨木的肩膀朝自己怀中扯进三分,状若轻闲地说道:“像这样靠在本大爷身上,就不重了。”
深秋的泉池氤氲着稀薄暖雾,蔷薇的花枝已自枯萎,水面却横陈一方玫色。
环抱温泉的重重松林之外,严密镇守的皆是由鬼族近卫化形而来的佣兵。鬼王的次子今日降生,这在鬼族的旧俗里应是盛大的庆典。
褪下化形的酒吞一并覆去一头淡漠的银发,朱丝墨染,交缠于水中。
他半仰在池边光洁的岩石上,朱漆的酒碟罩着半张鬼面,罕见地被冷落一旁。那对前世不离酒碗的妖掌此时正穿过茨木腋下,牢牢交锁着那方肿胀的胸口,匿于水下的双腿亦绞着他的Omega大开的肢体,交叠的脖颈厮磨,伴利齿轻擦过大妖脆弱的后颈。
“挚友……不必这样……”茨木分明已经涨红了脸,却强装镇定。
“要给足这个孩子仪式感才公平,对么,茨木?”酒吞明知新生的妖格只需从茨木下腹凝聚的妖力之中分离出来,别无琐碎,却一意要与他的Omega珍重这不会有下次的生产情境。
汇聚下腹的妖力已然冲得茨木被铜环禁束的茎身挺立起来,而他的Alpha还变本加厉地贴着他后颈敏感的腺体悄悄释放着费洛蒙。
茨木努力凝神,整顿混乱的血流融进身体里那个幼小的生命。
不同于人类,新生的妖鬼拥有的力量皆是未知的。从前便有与强大鬼物交合孕育的母体承受不住鬼子暴虐的力量而殒命的传闻,今日茨木若换作别人,面临诞下鬼王之子的处境恐怕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但也恰是强大如茨木,与酒吞一同融铸的生命才更未可知。
下腹烈烈地灼烧起来,仿佛遍体的黑焰都罔顾意识的操控焚进了脆弱的腔室。
果不其然是妖火的结晶,只怕往后是个擅于闯祸的主。
茨木忐忑的心脏突突猛跳,倒不是担心别的,而是身为头一个为鬼王孕育后代的雄性妖怪,他的血液里流淌着随时濒临失控的禁力,这力量同他一般只肯驯服于鬼王,如今亦由铜锁禁束。他怕酒吞一时兴起挑逗得猛了,禁力刺激着这副贪图享乐的顽劣身体,当着新生孩子面前做出什么不堪的反射来。
酒吞心口传进这段莫名激烈的跃动,同贴在怀中的后背渗出的薄汗无一逃过他的感官。他心知茨木所思,想笑却又顾及他的心境,终于忍不住叼住大妖的后颈轻声道:
“也不是第一次了。上回生的时候你可是射了一池子,靠在本大爷怀里身子都虚了。”
鬼王话音落处,利齿不由分说顶进了脆弱的颈肤。
浓郁的费洛蒙喷溅在沸腾的血液里,泉池氤氲的暖烟与妖瘴之中响彻一声被禁束折磨的战栗哀鸣。
温热的泉水蛰藏了铜铃的颤音,酒吞臂上却一热,低头只见两抹鲜亮的白迹涌出大妖挺胀的胸口,游丝般混入清澈的水流。
于此同时,一声仿拟人类孩童的响亮哭声自水下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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