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若有帝如徽钦高三者,可天下共击之(1/2)
第519章 若有帝如徽钦高三者,可天下共击之!
李斯道:“怂国打压武人的原因可以理解,但所为太过,从‘重武轻文’变为‘崇文抑武。’”
虽说“乱世当用重典,沉疴须下猛药”,可怂国的猛药显然下过头了,反而从药成了毒。
想到怂国那些文官的待遇,李斯都有些羡慕,但如果真要让李斯选,他不会到怂国去。
李斯道:“怂国之所以拔高文官地位,一在拔高武人地位,扭转‘重武轻文’之风,二在想通过优待文官,收天下士子之心,使怂国社稷更为稳固,三则为……”
说到这,李斯停了下来,始皇道:“说下去,朕恕你无罪!”
李斯这才继续:“三则是多设官职,多增官吏,可分薄官吏之权。”
便是费大量的财货将文官待遇提起来,荣养这帮人,既可压制武人,还能让文官们不会造反。
“此策于怂国开国时倒不错,可在两三代后当变之,若不变,怂国文官越来越多,对怂国财政造成巨大困扰。”
“且怂国文官势大,武人势弱,文官凌驾于武人之上,会让怂国军队实力进一步削弱。”
李斯虽可划分为文官,但他没有赵宋时文官对武将的提防。
“其三者,怂国治国之学不对,怂国君臣皆习读那……怂国儒家,以之为选才标准,怂国想参与科举者皆须习读。”
“而怂国儒家,似只重经义清谈,而不重实务,因而以此选官虽看似人才辈出,可选出者真是贤臣否?”
尽管那书册里并未提到怂国科举和怂国儒家具体是怎么回事,但以李斯的才智,窥一斑便可猜到许多。
“以此选出者,只能说其等科举考得好,怂国儒学学得不错,不表示其等真有能力,更不表示此辈能有功于君,有功于国。”
“怂国优待其等,其等未必会以忠心报怂国,如那‘桧’,再如金国南下时,配合金人为恶者!”
“虽说人之才能品性并非皆由其习读学说决定,但定会受其影响,因而臣才言怂国选错了治国之学,以怂国儒家治国,实大错矣!”
李斯不知道儒家在华夏历史上的地位,且儒家也还没成为过治国之学,因此他直言怂国以儒学治国就是不行。
“其四者,怂国君王软弱昏庸,那怂仁宗、怂神宗、怂哲宗皆行过变法改革之事,其中尤以那怂神宗为最,于怂国大行变法改革!”
“然其虽与变法派支持,却不能一力贯之,变法改革当有恒心毅力,有时在明知是错时也当继续推行,因停下的结果可能比错的结果更坏,且制立新法,又怎能不出错?”
“岂能因有错,有人阻挠,便于半途而废止?仅这一点,那怂神宗便不如孝公远矣。”
李斯小小拍了一下始皇的龙屁,但李斯所言很得始皇认可,变法改革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坐下来与人心平气和地喝茶论道,那是激烈的斗争,即使知道新法有缺陷,也要一力贯之,如此才能让新法普及于天下。
新法中的缺陷错误需要改,但不能用暂停变法的方式去改。
可王安石、宋神宗这些人明显对此准备不足,尤其宋神宗,没能从头到尾坚持站在变法派一边,心有犹豫。
“那怂仁宗亦是如此,‘庆历新政’尚未施行多久,便被废去,如此一来,又如何能革去怂国弊病?”
“怂国某些君王有变革之心,却无毅力坚持。再说那怂国君王软弱,身为一国君王,竟畏敌如此,实是耻辱!”
“那怂徽宗、怂钦宗,不以卖国为耻,反以卖国为荣,金人兵临城下,其等不思抵御,反而禅位逃跑,积极与金人议和。”
“其等不仅软弱,更无耻无知,岂不知与金人议和,犹如以肉饲狼,狼不会因食饱而得满足,只会想此家有肉,当常来。于是酿成那‘靖康之耻’!”
“‘靖康之耻’实乃怂国君臣亲手酿下,若无其等相助,金人未必能破城。”
“那怂高宗更为软弱,哪怕金人竭力要将之捉拿,要将怂国灭去,其依旧一门心思要与金人议和,甚至不惜杀害己方大将,也要议和,软弱无耻至极!”
听了李斯之言,殿内许多大臣点头,他们也是这么想的,怂国的那几个君王没一个是人,要有气节,早就跟金人拼了。
可这几个王八蛋,能容忍妻女被金人捉去凌辱,能忍受那牵羊礼,能接受妻女姐妹被送入那洗衣院。
连他们都能感到那种耻辱,幸亏大秦不会和那怂国一样,也和那怂国没关系,要是那怂国是他们的子孙后辈,干脆全砍了算逑。
嗯……
绝不能让子孙后辈变成跟这帮怂国人一样,否则他们死了也不瞑目。
陛下今日拿出这书册,当真是用心良苦,深谋远虑。
“其五者,怂国君臣愚蠢且自大。臣从这书册中看出,怂国君臣无论是对辽人,还是西夏人、金人,皆有一种莫名的……”
李斯在琢磨该用什么词形容那种感觉,始皇给了他一个词:“优越感。”
听到这个词后,李斯细细一琢磨,当即道:“陛下此词甚为准确,那怂国君臣对辽人、金人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怂国君臣多次在辽人、金人手下吃亏,其等却瞧不起辽人、金人,真不知其等优越感从何而来?”
当然是赵宋富庶,认为自己文明,觉得自己是中原王朝,而辽、金,不过些没啥见识的蛮夷之辈。
“在对辽人、西夏人时,这种想法还未酿成祸端,可在对金人时,其等还如对辽人、西夏人一般,便有祸至!”
因为有对辽人、西夏人的经验,赵宋君臣最初没将金人太当回事,结果等金人露出利爪利齿,就晚了。
“孰不知金人与辽人、西夏人不同,这也正是怂国君臣愚蠢自大之处,其等不明形势,不清己我,如何无祸?”
李斯其实想到了《韩非子》中的一句话可表达其意,只是他不想用,“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怂国君臣在对金人时屡次反复,若想抗金则当一力抗之,若想与金议和则当议和,可怂国君臣时而想抗金,时而又想与金议和,在择一之后又反悔,于私下行事,行事又不密!”
李斯摇了摇头,“其六者,怂国大臣如其君一般,软弱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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