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1/2）

离离十二岁就被卖到花间坊，她爹带着她，到了老板那里，她爹说：“多少？”

老板叫账房先生打了打算盘，问她爹可有出身，可有推荐，她爹说：“这种地方，也要推荐吗？”

老板冷笑：“花间坊是什么地方？”

她爹不做声了，账房先生算好，几贯铜钱拿去，她爹叫道：“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只有几贯铜钱吗？”

老板说：“既无出身，也无推荐，你是觉得值几两银子吗？”他把卖身契甩回她爹身上，坐在椅子上，说：“今儿卖与不卖，都凭由你。”

她爹挥了一下袖子：“哎呀！”

离离说：“没关系的，爹爹，在花间坊，我照样可以闯出一副名堂来。”

她爹有话却说不出来，双眼含泪：“离离，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十四岁，离离在花间坊，不学花言巧语，只学诗词歌赋，她抱着琵琶给客人边弹边唱。客人一有动作她便推拒。老板听说这事，就叫手下的女人劝她。女人说：“离离，你已经十四岁了，也要知点规矩。”

离离说：“可是那些客人对我并不规矩。”

女人说：“你当花间坊是什么地方？”

离离说：“女人便只能做这种事吗？”

女人挑眉：“倒不是女人只能做这种事，只是被卖到这种地方，便只能做这种事罢了。”

离离叹气，但她并没有打消念头。

百里秋暝来的时候迟了点，但没有太迟。

他跟佘柳说：“听说这里有女词人。”

女词人，这就是离离最大的卖点。

百里秋暝点了离离，离离拿着琵琶，向客人行礼，问两位想听什么曲子。百里秋暝第一次点过离离，当时离离只弹一首曲子，会被人撵着出去教训，但是现在离离会弹很多曲子，她只懂得讨客人欢心，她连忙给佘柳倒酒，又连忙给百里秋暝倒酒，已经懂得很多讨人欢心的技巧，百里秋暝说：“我只想听你想弹的那首。”

离离垂眸：“小女子……”

百里秋暝说：“我只要真正的离离。”

离离就被百里秋暝包了下来，百里秋暝给的银子一次比一次多，佘柳说：“你喜欢她？”百里秋暝说：“你真是难得落俗啊，你看我，喜欢过谁吗？”

佘柳说：“怎么，恋爱被骗一百两，从此封心不再爱？”

百里秋暝：“……”

百里秋暝答应离离，如果离离成为头牌，百里秋暝就带着千金过来赎她，离离照样可以做她真正的女词人，离开花间坊。

离离说：“但我已经不是……”

百里秋暝说：“女人不一定一定要嫁人，也不一定非要白纸一张，才显得纯洁无暇。”

离离说：“千公子这个朋友，离离交的值。”

非天寒已经扯住毛不言，尚德解释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毛不言确实是妖怪，而尚德因为没有妖气，没被非天寒寻到不对。

尚德说：“他是妖，又怎样呢？”

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