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牵手(2/2)
他堪称虔诚地低头吻了一下指间那一节发尾,唇上似乎都沾染了暗香,又噙着丝缕的香味寻另一张嘴唇,浅尝辄止。
将要离开时,一条软热的舌尖突然伸出来舔了一下他的下唇,随后后颈被人按住,唇间的距离又被强硬地缩短为负,寡廉鲜耻的年长者在人家的地盘上攻池掠地,把那条惊慌失措的舌尖吮得发麻。
亲得太深入,分开时两张嘴唇间发出一声啵的轻响,亮光的银丝牵出来,舌头一舔就断了。
陆成渝满意地轻轻拍了拍秦信的脸:“这才叫接吻,你那是在干什么,小鸡啄米么?”
“……”秦信抿了抿仍有余温的嘴唇,“你什么时候醒的?”
“从你摸我头发,还跟个小痴汉似的闻来闻去的时候,”陆成渝促狭地说,“老板要试货就大方试,我平时少让你亲了,那么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你别说了。”秦信不堪忍受地仓皇下车。
陆成渝跟着他也站上地面,眯眼往远处看,好一阵子才慢慢说:“原本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还真要先奸后杀。”
“对,”秦信闷头往前走,“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陆成渝又跟在他后面笑。
前面秦信的身影又停住转回来,把陆成渝揣在兜里的手拉出来,手指穿进去,扣住。
“哎呦。”陆成渝低叫。
掌心从来没有这么细致地感受过另一只手的细纹,秦信年纪小,还在发育期,手掌难免要清瘦些,严丝合缝地跟另一只稍大的手扣在一起。
陆成渝从小到大只有性不谈爱,连在一起的掌心沁出源源不断的热度,每一根手指都亲密地交缠,陌生得让他心生怯意。
他落后了秦信半个身位,状似无意地往回抽了抽手,没抽动,反而让秦信以为他走得艰难,更用力地拉紧了。他不忍心让少爷伤心,只好妥协。
一路上就像只被捏住后颈皮的猫,安分得不像话。
他只管低头跟着走,脚下的野花杂草见不到尽头,没注意被拉到了哪里,直到前面的人停下来,轻轻扯了他一下:“捡钱呢?抬头。”
他跟着秦信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地势稍高的旷野,草地低浅,视野开阔,城市的灯火如同星垂平野,天上和地上的星海在远处交接,骤然有种天地颠倒的错乱感。
陆成渝不由得往前走了一步。
两人交握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分开了,秦信在他身后紧张地问:“好看吗?”
陆成渝回身笑了笑,温声说:“好看。”
“之前在酒店,你说现在城市里看不到星星,”他捏了捏手,“这里能看到。”
那只是随口的一句闲聊,连陆成渝自己都不记得,也就只有秦信会放在心上。
陆成渝低低地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大半夜带人来郊外看星星,听起来大概确实有点大病。秦信自己也觉得荒唐,只是今天恰好赶上,下次见面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看不出陆成渝喜不喜欢,刚想问,那人却忽然转过身凑近,胳膊从他腰侧穿过去,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浓密的长发铺了两人满身,发间的桂花香气一下子浓郁起来。
一个桂花味的拥抱,秦信抬手搂住他,觉得他似乎有点不对劲,低声问:“怎么了?”
“没怎么,”陆成渝说,“太冷了,抱一会。”
秦信默默地把他抱得更紧了。
身体贴得紧,某人硬了一路的反应想藏也藏不住,秦信对他说的话向来留五分怀疑,还是担心那一杯加了料的酒让他不舒服。
“你……”他犹豫地开口。
陆成渝居然轻飘飘地揭过了:“没事,待会就消了。”
秦信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月三十天发情期的人说出来的话。
陆成渝声音里带着笑意:“你要是疼我,就给我点信息素。”
“说起来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信息素什么味儿。”
秦信沉默下来。
“你会不舒服,”他说,“我也是alpha。”
陆成渝问:“桂花好闻吗?”
秦信点点头。
陆成渝轻咬了一口他颈后的腺体。
alpha的信息素相互排斥,依然拉不住靠近的两颗心。
夜晚的微风轻拂,冰凉的发丝被吹得缠在指间,除了旷野上浅淡的青草味,丝丝缕缕的桂花香掺着另一种信息素飘摇,陆成渝把脸更往他颈边埋,嗅到那微乎其微的气味。
“松针……”他轻喃道。
雨后的松针。
那天的最后,两人在狭窄的车里睡了一夜,醒来时手掌还是交握在一起的,就是腰酸背痛,没做比做了还像做了。
这是陆成渝第一次在应激的状态里没有靠性爱度过漫长麻木的夜晚。
——
秦少爷不是仗势欺人的性格,于是家里的关系一点没动,自力更生地跟司徒昭和温朱宪三人在学校的后巷把那天晚上劝酒的几个人套了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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