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2/2）

道伊尔正抵着墙面，听着天使们在他脑海里叽叽喳喳地闹。

他简单理了一下，一种是规劝他好好当天使不要再和恶魔厮混，另一种则是——“道伊尔，你被恶魔蛊惑了。如果你自己不愿回来，我们会召集天使下去把你请回来。”

那些人烦了他很久，最后的最后，变成了一句威胁。

“最近地狱动荡，惹得人界也越发不安。战争终会爆发，道伊尔，希望你不要成为众多理由中的一个。”

道伊尔仰起头，用手背掩着眼睛，无声无息地说了句“闭嘴”。

……

“今天是第十二天。”库恩说。

维瑟没好气地回他∶“昨天是第十一天，前天是第十天，明天可能还会是第十三天。所以你什么时候能坐下，别在我面前乱晃了。”

“是不是你做的东西又失效了，要不然道伊尔怎么会这么长时间没消息。”

维瑟在交给道伊尔之前测试了许多次，绝对不会是通讯器的故障，只是这么长时间没消息也不假。

维瑟故意激他说：“问问你自己，你对道伊尔干了什么？”

库恩躲了道伊尔好多天，实在是每次见面都忍不住想到那晚，连带着目光就到了他的手上。他听到维瑟的问话一时语塞，说不出来个什么。

维瑟以为库恩把道伊尔直接办了，但看道伊尔的反应也不像是不愿意的，他实在没看懂俩人之间的尴尬源自哪里，只好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敲打库恩说：“还是不能太强硬了。”

库恩被说到心事更别扭了，维瑟觉得自己猜对了，好笑地扭过身去调另一个通讯器。

道伊尔固然和库恩有点摩擦，但他也不会为此拒绝通信，维瑟不得不假设是通讯器的问题，同时在心里盘算别的联系办法。

“我要去找他。”库恩突然说。

维瑟抬头，果断拒绝说∶“不行，现在天使和恶魔闹成什么样了，你现在上去只会给天使送一个好的开战理由，除此之外，别无用处。”

“如果不是通讯器有问题，而是道伊尔根本没办法联系我们呢？”

“怎么会？通讯器只需要一点法力…”维瑟试图反驳他，说到最后也没了底气。毕竟他刚见到道伊尔时，那人分明连一点法力也没有。

他想到道伊尔临走前交代给他的一句话，“无论我这边出了什么状况，我都会想办法，别让库恩上来找我。”

维瑟早在道伊尔走之前就计划了无数个能把库恩留下的理由，只是他看着在恶魔身上难得一见的执念，头疼地闭上眼。最后他挥了挥手，说∶“行了，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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