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2/2）

这个消息带给他们的兴奋远大于慌乱，他们神化了审判长的所作所为，并擅自认为这场战争马上就会以恶魔的失败而告终。

道伊尔淡然地看着那些狂热的脸，冷声问道：“谁说审判长是去摧毁原初核心了？”

众天使看向他，摆出一副看向傻子的表情。

谁不知道亚历死后，你和审判长都变得十分偏执，除了去摧毁原初核心，还能为了什么？

天使们互相看了看，都露出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竟然没人回答道伊尔的话。

本来是商讨前线情况的临时会议，硬生生被几个天使扭转了口风，歌颂起了审判长的英明神武。

乔安头疼地连连扶额，米娅米娅蹭的站起来，骂道：“行了，想拍马屁也得先见到人。英明神武的审判长大人擅离职守留下了这个烂摊子，要不然你们挑个人出来接任指挥使，就当帮审判长的忙了。”

她伸出手指，对着一群比他年长很多的天使划了一圈，定在一位天使鼻尖说道：“要不然就你来，刚刚喊的最大声的这位叔叔。”

那天使脸黑了一度，把头别到一边不吭声了。

乔安适时呵止了米娅，她立即噤声，乖乖坐了回去。

米娅说得没错，前线吃紧，如果不计划找审判长回来，那么当务之急就是要找个指挥使出来。

道伊尔一半的心思都在原初，百年前他前去原初调查时，意外发现贝希摩斯的禁锢被改动过，当时他一门心思找亚历的痕迹，忽略了这一点，现在想来，原初存在的所有东西都不能放过。

周遭天使的哳哳声莫名停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发现米娅和乔安都在盯着他。

道伊尔对米娅使了个眼色，问她：“发生了什么？我要说话吗？”

米娅索性说道：“道伊尔，派你去当指挥使，你去不去？”

道伊尔不想去，阿扎里亚斯的离开太突然也太轻松了，他害怕乔安在这件事上参了一脚。那人像一颗生长了几万年的松，在他身边时只能感觉到温润的厚重，可一旦要与他为敌，才会发现他不动声色的强大。

道伊尔一旦去往前线，轻易脱不开身，身在原初的库恩又该会遇到什么？他不敢想。

米娅撇了撇嘴，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墨迹了？你要是害怕就说出来，没人会愿意派胆小鬼上战场。”

可如果道伊尔不去，能与审判长比肩的天使寥寥无几，有将才之能的也都身负重任，就他还勉强算是清闲。

“这么幼稚的激将法，也就只有你才能用出来了，米娅。”道伊尔耸了耸肩，“那就我去吧，但后勤要归我管理，之前的效率跟不上我。”

乔安闭着眼分不清在想什么。

道伊尔看向他，心里问道：“我这样如了你的愿了吗？乔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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