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2/2）

艾布纳在路上都不老实，在怀里仰着头亲他的下巴，手顺着衣领滑进后背，用指甲抓了几道，催促道：“快点。”

维瑟垂眸看他，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欲望。

艾布纳穿得是最厚款的冬季加绒睡衣，即使是这样，维瑟的手伸进去，从小腹一路摸到胸口，还是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体温比身下的人要高。他眼睛暗了暗，似乎在挣扎现在还要干这么低俗的事情是否算是虐待。

艾布纳只需一眼就能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按着压在身上的手，往胸口处放了放，说道：“抱紧我吧。”

前襟带着扣子的睡衣是从头上脱下来的，即便是最保暖的布料也比不上恶魔的体温。艾布纳赖在维瑟身上，紧贴着他的胸腔，舌头进入那人的口腔里面，鼻尖时不时就要碰到。

维瑟稍稍和人分开，拇指擦着那人湿漉漉的嘴角，好笑地问：“你坐在我腿上，这还怎么扩张？”

艾布纳偏过头继续和他接吻，在亲上的前一秒说道：“我自己来。”

今天晚上的艾布纳是维瑟全然不熟悉的人，他笨拙却执拗地干着这些他并不熟悉的事情，就好像在弥补他即将离开的遗憾。维瑟尽力不让自己想这个。

艾布纳的屁股生得是极好的，精瘦的腰肢下面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出现这么肥大的屁股，可偏就是这么协调地存在了。手感无疑是上佳的，维瑟不得不掰开两块肉团，才能将自己送进艾布纳的身体里。

他们好些天没做过，还不等进去半截，艾布纳就裹紧了他。维瑟爽得要命，托着人的屁股向上颠了颠，说道：“放松一点。”

“等一下，太撑了。”

艾布纳抱紧维瑟的脖子，此时也顾不上接吻了，抬着屁股吃余下的部分。

维瑟见他的架势是要硬来，连忙托着没让人动，嘴里说着：“祖宗诶，你别动，让我来。”

维瑟自下而上浅浅地顶弄他，操进去时感觉到怀中的人猛地一颤。他用手扣着艾布纳的脖子，和人嘴唇相距毫厘之间，问说：“撑吗？”

艾布纳这时才后知后觉感到羞涩，他闭着眼，错开维瑟靠近的吻，埋在他肩膀上说什么也不肯抬头了。维瑟按着他的后脑勺摸了摸，笑说：“现在怎么又知道脸红了？刚刚怎么敢勾引我的？”

艾布纳不吭声，顺从地接受一切颠簸。

姿势换了不少，但艾布纳总是扒着自己，维瑟怕他吃力，就搂着腰往自己身上带。

进入深处的一瞬艾布纳剧烈地颤抖起来，多次稀释后的液体变得有些透明，滴在维瑟结实的小腹上，随着他的动作又蹭回到艾布纳身上不少。

环在维瑟身上的两条腿无力地落下来，高潮还在继续，维瑟又重又狠地顶进去，肥厚的屁股被激出层层肉浪。艾布纳觉得小腹那里奇怪，伴随着维瑟每次挺身，有个地方总是酸酸的。

他伸手按了按。维瑟恰巧开了口，问他说：“怎么了？”

揉杂着情欲与爱欲的沙哑语调，吹在他耳边像是炸了一朵烟花。

那股淅淅淋淋的液体随着维瑟的声音流了出来，大脑是一片宕机后的空白，许久后他才意识到自己闯了什么祸。

艾布纳震惊地看着维瑟，见那人也是怔懵的神色，伸腿踢开他，用胳膊盖住了眼睛。

维瑟俯下身亲了亲艾布纳，轻声哄诱说：“我怕弄得你不舒服，你每次都不跟我说，原来是舒服的啊。”

重新进入他的身体，湿媚的穴肉被操得肿胀起来，孟浪地包裹他，维瑟爽得吐了一口气，他眯了眯眼睛，盯着身下那人劲瘦的腰肢，在脑子里提醒自己不能太粗暴。

一件完美的瓷器最该被摔在地上，最该满身红痕地求饶，可他是艾布纳，所以他只能被放在展柜里。

艾布纳许久没见动作，胳膊仍是挡着眼睛，维瑟抬开后，才发现他竟然在哭。

他只当是因为艾布纳太疼了，急忙向他体内注入魔力，却见艾布纳攀紧他的脖子，用力吻上他的嘴唇，语调几乎恳求地说：“求求你，不管你以后遇到多少个艾布纳，都不要忘了我。”

维瑟没有回答他，把他的大腿分得更开，掐着腰用力操了进去。

意料之外的粗暴打断了艾布纳原本想说的话，他蜷着的脚趾蹭在床单上使劲，手指扣着维瑟的手求饶：“慢……慢一点，太深…嗯了。”

维瑟没有说话，仍是狠烈地对待他。艾布纳把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他脸上，却看见那人满眼通红。

维瑟终于开口，略有些哽咽地问：“你会不会后悔认识我？如果你没见过我，如果没带我回去，你就不会经历这些痛苦。有没有……哪怕一秒，你恨过我？”

艾布纳按了按维瑟的眼皮，让眼泪成串地流出来，他反问道：“怎么会呢？”

维瑟差点就要把一切都说出来了，他盯着眼前的人，认真地叫说：“艾布纳。”

“嗯？”

维瑟吻上他，唇齿间一片咸湿。

“我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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