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白的,红的,啤的(1/2)
第604章 ,白的,红的,啤的
回到庐山村,两人进了厨房。
周诗禾主勺,李恒洗菜切菜,两人配合默契,谁也没提刚才的黄子悦。
等到他把姜蒜等配菜切好,她温婉说:“要不你去休息会,菜马上就好。”
李恒洗个手,擦了擦水珠子道:“不碍事,我现在也没心思看书,陪陪你。”
听到陪陪你,周诗禾顿了顿,看着锅中菜,专心忙活起来。
等到红烧鱼差不多烧制好时,她回望了他眼,然后侧身到一边,静静等待。
李恒意会,抽双筷子,从锅里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嘴里尝了尝,“味道真不错,咸淡刚刚好,可以出锅喽。”
等到把鱼装盘,她冷不丁说:“我明天打算回家,初十再过来。”
对这话,李恒没有任何意外,当昨晚眼前这女人和麦穗打电话时,他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好,你待会和家里人联系下,让他们来接你。”
“嗯。”周诗禾轻嗯一声。
接下来,两人长时间没说话,厨房很是寂静,只有当一个菜快要出锅时,她才会让出位置,让他品尝。
三荤一素,四个菜比想象的还要快。
把所有菜端上桌,李恒问:“菜这么好,喝点酒?”
周诗禾本欲拒绝,可接收到他的期待眼神后,沉默片刻,同意了。
两人喝的啤酒。
但周诗禾只要了一杯,小口喝两口后,就安详地坐在凳子上看着他吃菜。
李恒一口气干完一杯,随后开启了埋头苦吃模式,直到半碗饭过去,他才抬起头,“你不吃菜?”
周诗禾说:“我不太饿。”
李恒问:“那你还张罗着要做菜?”
周诗禾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临了又喝一小口,斟酌一番才开口:“穗穗怕你辛苦,让我做顿饭犒劳你。”
李恒讶异:“真是麦穗的嘱托?”
周诗禾说是。
李恒神思一阵,许久开口:“有什么话,想说就直接说吧。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犯不着绕弯子。”
周诗禾答非所问,而是换了话题:“我发现你好像不太喜欢喝白酒。”
李恒道:“是这样,白酒度数太高,我喝不习惯,每次一杯就醉的不省人事,事后还头疼。”
周诗禾说:“可每次有关系过硬的人找你喝时,你也很少拒绝。”
李恒道:“你也说了,是关系过硬,不好拒绝。”
周诗禾巧笑一下,又问:“红酒呢?”
李恒道:“特别喜爱。”
周诗禾说:“不容易醉,还味道好,也好看。”
李恒笑着道:“是这个理。”
周诗禾说:“但你喝得最多的好像是啤酒。”
李恒点点头:“对,十次喝酒,起码有8次喝的啤酒。”
周诗禾总结:“啤酒好喝,便宜又容易到手,还能管够,对吗?”
李恒竖起大拇指,赞同她的话:“来,咱们干一杯。”
周诗禾很给面子,拿着酒杯跟他碰了碰,却没入口,而是望着他喝。
李恒仰头喝干,问:“你怎么不喝?”
周诗禾说:“看到你喝酒,我忽然想起一个事。”
“哦。”
李恒哦一声,顺着往下问:“什么事?”
周诗禾拿起筷子,破天荒给他夹了一块羊肉和冬笋,然后她自己也夹了两块冬笋,低头小小咬一口笋说:“我有个小舅,他也特别爱喝酒,但小舅妈对酒味比较敏感…”
话到这,她停了,没往下说。
李恒竖起耳朵等,发现等半天等了个寂寞,于是追问:“后来呢?”
周诗禾说:“两人为此事总是吵架,后来我小舅妈以离婚做要挟,要求我小舅戒酒。”
“啊?”
李恒啊一声,还是头一次听说为喝酒吵架要离婚的,他问:“你小舅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周诗禾说:“目前还比较健康,经常做体检。”
李恒好奇问:“再后来呢?”
周诗禾话锋一转,问起了他:“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求你戒酒,红的、白的和啤酒都戒掉,你会照做吗?”
李恒本能摇头,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道:“大喝伤身,小酒怡情,只要不嗜酒就好了,干嘛要一刀切戒掉?”
只是才说完,他突兀愣住了,筷子停滞在空中,抬头呆呆地凝视她眼睛。
周诗禾一开始没回避,隔桌静谧地和他对视。
半晌,她不动声色挪开了视线,低头喝酒吃菜,慢条斯理吃着。
这回轮到李恒看她吃了,看着她小口小口吃了4块鱼肉,他才放下筷子试探问:“白酒代表余老师,红酒麦穗,啤酒肖涵?”
周诗禾听得会心一笑,自顾自吃着,没接话,也没理会落在自己身上目光。
只是吃着吃着,她的面色虽然还是如往昔一般从容,但悄然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好在现在天黑了,电灯光比较暗淡,这丝丝红晕并不起眼。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对峙小半天,李恒问:“你小舅戒酒了没?”
“没有,如今每天喝得更多了。”周诗禾说。
李恒问:“那你小舅妈呢?有没有和他离婚?”
周诗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斯斯文文地吃着,直到吃了个七成饱,才停歇。
尔后,她右手充满韵味地捋下耳畔发丝,歉意说:“我有点困,先回去洗漱。”
李恒没有言语,直勾勾看着她,看着她起身,看着她离开,看着她从门外消失不见。
离开26号小楼,周诗禾低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不自觉轻轻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蛋。
接着她担心什么,又回头瞄了26号门口一眼,见他没跟出来,悬着的心才彻底落下来。
掏出钥匙,打开27号小楼,当走进属于自己的空间那一刹那,她面色恢复了平静,随后反手关上门,换上拖,在黑暗中坐在沙发上。
灯也没开,就那样端庄地坐在那,像一尊失去了记忆的雕塑。
他刚才猜对了,但她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
过去许久许久,她带着一半疑虑一半释然的心情上了二楼。
这次她还是没有开灯,摸黑来到茶几旁边,摸黑拿起听筒,摸黑拨打电话。
不过不是打给周家,而是打到了邵东。
“叮铃铃….”
“叮铃铃….”
铃声响到第5次时,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麦母的声音:“你好,哪位?”
“阿姨,我是周诗禾,找下麦穗。”周诗禾说。
“诶,行,穗宝刚洗完澡在卧室,你等下。”麦母热情开口。
周诗禾说:“好,谢谢阿姨。”
没一会儿,听筒到了麦穗手里,“诗禾,你们回到学校了吗?”
“嗯,我在27号小楼。”周诗禾说。
麦穗问:“那你们吃晚餐没?”
周诗禾说:“刚吃。”
麦穗问:“今天初七,学校附近的饭店应该陆续开门了吧?”
周诗禾回答:“还好,只有小部分开门做生意了,大部分还是关着门的。”
麦穗问:“那你们是在哪里吃的饭?”
周诗禾说:“自己动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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