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他把我生吞活吃了。】(1/2)
距离我哥我嫂上次吵架已有一周。后来我发现这俩还来瘾了,没事吵一吵,意图活络感情。
我问我哥这样有劲吗。
我哥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别,不想听。”
“很久以前,日本出产一种味道不错的鳗鱼,但这种鱼离开深海就会死,许多渔民对此无计可施,但有一个人打捞上来的鳗鱼总活蹦乱跳,他也因此发家,后来这人临死前把秘诀告诉了自己的儿子……”
“我可以走了吗?”
“原因竟是他在鳗鱼里放了几条狗鱼!狗鱼生性凶猛,在鳗鱼群里翻来搅去,激发了鳗鱼的惰性,因此鳗鱼就活了。这就是我给你传授的恋爱秘诀,懂?”
我:“不懂。”
我哥:“你和周从互相分配下角色,你就当狗……”
“我狗你大爷!”
“行,那我给咱大爷打电话了啊?”
“错了错了哥……”
日子鸡飞狗跳过着,某日小聚依旧少一人。
不仅如此,我还发现了一件事,我和山鸡都被林豆豆屏蔽了。我俩同款小灰线。
徐传传手下还在点屏幕,冷酷道:“也有别人被她屏蔽的,我发现被屏蔽的人都有个共同点。”
山鸡喜上眉梢:“都好看?”
“都男的。”
我有个猜测,觉得好笑,问:“会不会是他对象干的?”
徐传传:“有可能。”
山鸡长篇大论:“有个常见现象,俩丑逼在一起,彼此都还担心对方被别人抢走……不过还好,她这位疑心很重的男友没把我们删掉,哈哈。”
徐传传瞥他一眼:“唯独你没资格说别人丑逼。”
山鸡:……
分析出这个结果也没什么可值得高兴,高兴得起来才可怜。我们仨小会后分别,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现在不然。疏星,散火。
我和山鸡被林豆豆屏蔽的头七,是个大好日子,元旦节。新年新开始,让我们共同沉醉,忘记这个野女人。
山鸡与我碰杯,叮当一声,他抿了口红酒,忧伤道:“林豆豆我操你妈。”
今天是跨年前一夜,我们便约出来喝个小酒。想来去年这个时间巧,怎么聚的呢,恰好碰上豆豆上一段感情杀青,得了空才约得,今年目前看来玄乎。
距离十二点只有一个小时。
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想的,怪不得别人,只怪我们身为下等男性,存在极强威胁性,有潜在撬墙角可能,没被删够感恩戴德了,还奢求什么?
你俩配吗?
很不配的山鸡闷头喝酒,我喝饮料,要开车的。
徐传传也奇了怪,恼火:“林豆豆是不是被猪油蒙了猪心脑。”
尽管之前和她生气,然而这个特殊的有意义的节点,徐传传还是像往年一样,叫林豆豆出来小聚。
徐传传从不回头,这是第一次。
结果林豆豆在电话里黏黏腻腻地说,男朋友管好严哦,不让出去啦,以后也不用叫她呢。
徐传传说:“那你在家里等死吧。”随后挂了电话,随后发表了以上感言。
我们一直很好是不假,但好变坏不用多大力去糟蹋,在筑起的房子底抽几块砖便是。关键豆豆抽了就抽了,还拿这砖头朝人脸上招呼。
徐传传冷着一张帅脸说:“算了,少他妈影响我的快乐心情。”
山鸡在高脚凳上晃着腿:“哎让让,你把周从叫来玩呗,你管得总不严吧。”
我刚还在想周从,正准备迎合,一听他这话里有话的,踢了小高凳一脚,在山鸡险些被蹬下去时又勾脚稳住了。
这话说得我有点舒服,一点点。
我端着架子,矜持地点开手机。
徐传传抿了口酒,说:“我问过了,他有其他场子不一定过来。”
我攒在嘴角的笑一箩筐,全泼了地,脑袋里倾巢出动的感情有层级,依次从深到浅、由重而轻给我首尾涮了一通。
一方面是周从可能来,可能不,说不准。另一方面,徐传传和周从私下联系紧密,竟到了我插不进脚的地步。最最后一方面,我没由头找周从叙旧了。
这三个层面分上中下三部曲,旋律浑厚,在我脑海里响着哀乐。
苍天呐,我还跨什么年。
山鸡:“唉,让让你确实管得不严,你都没地儿管,连人往哪儿去你都不晓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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