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炮：小橙子醉酒找尾巴，被神秘人攻种大尾巴（2/2）
等他们走后，栗澄才现了身，他走过去，扶起了还躺在地上呻吟的男生，有些担忧道，“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男生看清来人的面貌，有些惊讶，“栗澄？”
“你认识我？”
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看起来腼腆又乖巧，只是配着鼻青脸肿的脸，多少有些滑稽。他一笑就扯到了嘴角的伤口，顿时龇牙咧嘴倒吸凉气，“嗯，我也是A大的，朋友圈经常看到你的照片。”他见栗澄露出疑惑的表情，接着解释道，“就是女生们会偷拍你的照片。”
栗澄不置可否，他搀着人往外走，“我带你去学校医务室看看吧。”
男生连忙摆摆手，“我没事的。我住的地方有药，都是皮外伤。”说着就迈开腿想要走几步证明自己没事，只是没几步就栽倒在地上痛呼出声。
栗澄撩开男生的裤腿，发现细白的小腿上有一道血口子，脚踝也肿得不成样子，让人看着不忍。“你别动，等我一会儿。”
陶稚林乖乖地等在原地，嘴里不停地抽气，但目光追随着栗澄而去。
不消一会，栗澄就推着辆共享单车过来了。共享单车没有后座，栗澄就让陶稚林坐着，他推着车走。
栗澄又要控制方向，又要掌握平衡不让人摔下去，不一会儿就起了层薄汗，他感觉一道火热的视线一直盯着，有些不自在地问，“看着我做什么？”
陶稚林好像把刚才的遭遇都抛到脑后了，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牙齿，“谢谢你栗澄，没想到你不仅人美还心善，我太幸运了，如果不是遇到你，后果不堪设想。”说着还拍拍自己的胸脯，心有余悸的小模样逗得栗澄弯起了唇。
“你就是个小倒霉蛋。为什么不住寝室？”
陶稚林本来还傻兮兮咧着嘴，闻言不禁失落起来。栗澄并不是八卦的人，见状立马道，“抱歉。”
“其实，其实我是个同性恋。”栗澄闻言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等陶稚林讲完。
“我叫陶稚林，哈哈，其实你还得叫我一声学长呢，我今年大三了。”栗澄闻言挑眉，陶稚林看着清瘦，虽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但是不难看出来他原本的五官清秀可人，加上骨架小，他一开始还以为是高中生上晚课回家被人堵了，没想到已经大三了。
“我和室友闹矛盾了，就搬出来住了。其实我觉得我的伤不严重，咱们不去医务室了吧，直接回我租的地方，离学校很近的。”
“那就去医务室配些药。”栗澄皱着眉看了看陶稚林的脚。
“都是些皮外伤，我那有药。”
“你经常受伤吗？”
陶稚林闷闷地低下了头，他觉得有些丢脸。他是从农村考上来的，家里只剩下奶奶了，生活很艰苦，但他还是边劳作边咬牙考上了A大，虽然拿到了奖学金，但当时来A市的路费还是村里人凑出来的。他有些男生女相，男生们觉得他娘娘腔，女生们见他一学期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件衣服，经常拿面包当三餐，非常看不上他这副穷酸样。其实他对这些都不在意，他忙着学习和打工，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被孤立了。当然也会伤心难过，在听到那些尖酸刻薄的话的时候，在被故意嘲讽戏弄改课了也没人通知的时候。然后他他的生命力走进了一个人，是他们班的班长，在别人欺负他的时候挺身而出，像英雄一样护着他陪伴着他，让他原本黯淡的生活有了颜色，他喜欢上班长是一个必然结果。然后就是被发现，被排挤，被校园暴力，甚至连他的英雄也把他当做异类，骂他恶心。在他的床单第五次被人故意洒了外卖后，他还是决定去学校附近找个便宜点的公寓住。
栗澄听完陶稚林的故事，心里有些凄然。如果，秦书澈知道他是同性恋，会不会也对他避如蛇蝎呢？
“那今天是怎么回事？你认识那些人？”
“不认识，太倒霉了，刚结算了这周发传单的工钱，就被抢走了。不过能认识你，我觉得很开心！”
“......”栗澄觉得陶稚林身上还是带着农民的淳朴和苦中作乐的精神。
在栗澄的坚持下，两人还是去了医务室，校医检查了后建议去拍个片，可能有些骨裂。这下陶稚林死活不肯去了，去一趟医院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而且他还要去打工呢。
“你现在不去，以后变瘸子不是更加找不到工作！”陶稚林被栗澄凶了也不敢反驳。
结果出来果然是骨裂了，虽然不严重，但还是要修养一段时间，陶稚林愁眉苦脸道，“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薪水高一点的工作，休息不了的。”
“我替你去吧，等你脚没事了再换回来。我可以借你钱，等你有钱了再慢慢还。”栗澄不知为什么，对着陶稚林特别心软，明明自己也淋着雨，却还是想把伞递过去。也许是陶稚林看着特别像他上学时遇到过的一只流浪猫，被几个熊孩子扔到了刚拌好的水泥浆里，栗澄看到的时候小猫叫得很可怜，他把猫救了下来，却被栗母一顿臭骂。
陶稚林觉得栗澄简直是天使，“总听人说你高冷，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突然被发好人卡的栗澄，“......”
“我不是圣母，你就当做缘分吧。”正好栗澄也是想找个兼职打发一下时间，秦书澈问起来也有更好的借口。
栗澄没想到陶稚林口中很好的工作是在一家会所做服务生。会所就在上次秦书澈生日会那家KTV旁边，路边停着的都是花里胡哨的豪车超跑。
栗澄去的时候还没到营业时间，灯牌也没亮，栗澄打了经理的电话，听陶稚林说老板很有背景，来得大多数是富二代还有很多明星，所以这里做服务员小费很高。只是越是名利场，越是勾心斗角，腌臜事情也很多，虽然就是个小服务生，也是分三六九等的，陶稚林怕栗澄做不来给人端酒递水的活，再三嘱咐道如果被人欺负了不用忍着，大不了不要这份工作了也不能受委屈了。
经理一开始听到要换人很不乐意，但听说栗澄也是A大的就勉强同意了，等再看到栗澄的这张脸更是笑得像是接客的老鸨。
会所名字叫帝豪，南门进去是豪华高档的会所，北门进去是酒吧，名字就叫GT，二楼直接打通，酒吧晚上7点开始营业，有乐队，有表演，但其实最热闹的时候是10点以后，这里是权贵富豪们酒足饭饱后来找消遣的最佳场所，只要你有钱，一句话的事情，什么都有。
栗澄只排了3天晚班，且都是到10点，另外两天他晚上有课，就排了下午来值班，经理为难地看着他，“这工作时长太少了，这样吧，你周末匀一天出来。”
“那就周六吧。”
“好，那咱们签合同吧。”经理笑得像朵菊花似的，他可是想把栗澄捧成下一个头牌的。
尽管栗澄并没有什么上进心，态度淡得不像个服务生，栗澄的酒水销量还是夺得了单周的销冠，经理乐得不行，私下里找栗澄谈话，“橙子，一周下来你觉得适应得如何啊？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
“挺好。”
“你要不要考虑换班啊。我和你说，那些个大人物大多在夜场出现，你别担心，咱还是服务员，只是那些高档的酒水，你开一单的提成就够普通人一个月工资了。”
“谢谢张经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哈哈，不急不急，这是你这周销冠的奖金，2000元现金，你继续加油哈，蝉联七周额外还有两万块。”张经理觉得只要栗澄能够留下来，在销金窟浸润久了，自然不会满足于这点小钱了。
“谢谢张经理。”栗澄的语气很平，听不出半点感谢。不管是手上的两千还是张经理说的两万都掀不起他什么感情，他不缺钱他缺的是爱，他每周只卖三天，还是人不多的时间段，所以根本不指望能够蝉联什么销冠。
栗澄的出现让别人有了危机感，一个个卯足了劲，果然第二周的销冠就花落别家了。栗澄对此毫不在意，不管是同事背后的小动作还是客人对他的刁难他都不卑不亢泰然处之，像是站在上帝的视角，看着一个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