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炮：坐入要比骑乘深一些（外表冰山内心纯情攻）（1/2）

“昨天那人好像被胡家小少爷带出台了！”

“谁啊？你们在说谁？”

“你说我们楼下的谁有这一身勾人的本事啊！”

“奥奥奥，我知道了。”说到这里，这人的声音陡然间小了下来，“O－R－A－N－G－E！是不是他？”

“聪明。”

常子盛听着一群人对栗澄阴阳怪气的议论，重重地摔了筷子，起身地时候狠狠踹了一脚椅子，椅子腿在地板上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闹出很大的动静。旁边那桌人的叽叽喳喳的八卦声戛然而止，瞪着常子盛敢怒不敢言。

常子盛全当没看见，臭着张脸离开了。

“波尔多和勃艮第是法国最受尊崇的两大葡萄酒产区，如果说波尔多红酒冠绝法国，那么勃艮第红酒则是金字塔尖的超优质佳酿。罗曼尼康帝是当今勃艮第最负盛名的酒庄，毋庸置疑的法国酒王......你在走神吗？”栗澄秀眉微蹙，看向常子盛的目光有些不满。

栗澄对于学习有关的事情都很认真，在酒吧除了人际交往的软技能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关于酒类的硬知识以及销售技巧，他是个尽心尽责的好老师，既然答应了张经理要带常子盛，便将自己这几个月来所吸收的全部知识归纳总结全部倾囊相授，绝不藏私，但是常子盛却根本不好好听讲，不知道在开什么小差。

“抱歉。”常子盛心里还在想他在员工餐厅听到的关于栗澄的八卦，他嘴唇微微张开，但最终还是闭合了一起，昨天胡小北带栗澄风风火火离开很多人都看见了，至于两人去干了什么，没有人有资格过问，包括他自己。

栗澄看了看手表，快11点了，“再讲半个小时，酒文化很深远，不是三天两头就能讲完学透的，但是我们至少要把GT在售的品种搞清楚了，你专心些听，我只讲一遍，不补课的。”

“嗯。”常子盛嘴上答应着，眼睛却还是黏在栗澄的脸上，在那开合的淡粉色唇瓣上，在那低垂的浓密睫毛上，栗澄很认真很严肃，但他却觉得橙子老师可爱得过分了，一点都不像那些人说得这么不堪。

周末顾腾带着栗澄去古镇玩了两天，张经理给栗澄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顾腾正把栗澄压在大床上欺负。等栗澄打回去的时候，张经理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栗澄正和顾腾在一起，只说事情已经解决了，让栗澄安心陪着顾总就好。

栗澄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问，等他周一上班的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葡萄，见到常子盛了吗？”栗澄拉住正要去送酒的陶稚林。

“没有啊，是不是去偷懒了啊？今天真的好忙啊，感觉好几个人都请假了，张经理临时还问楼上借了人下来救急呢！”陶稚林和栗澄没说上几句话，就脚踩飞火轮忙去了。

栗澄在下班的时候找到了张经理，才得知常子盛昨天和GT另外几个员工打起来了，一对四，光荣负伤，另外有两个住了院，还有两个和常子盛一样被下令停职停薪一周。

“这小伙子，还是座冰火山呢，看着冷冰冰，没想到脾气这么暴。说起来这事还和你有些关系？”张经理见栗澄不解，继续解释道，“你也知道GT没有帝豪管得严，八卦多，碎嘴子就多，有人起了个头，议论起你和顾总还有林焰之间的关系。”

说到这里，张经理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栗澄的脸色，见栗澄像是在听陌生人的故事，连眼角的弧度都不带变动一下，又放心地说了下去，“这事正好被路过的常子盛听到了，不知道怎么的，双方起了冲突，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我也问过了，是常子盛先动的手，还把人打进了医院，正好被下来喝酒的副总看到了，这才从重处罚了。我本以为那是个不惹事的闷葫芦，没想到他还是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才来几天，给我惹了多少事情。”

“那天的红酒到底是谁打破的，我以为张经理知道。”栗澄的声音冷了下来。

“哈哈，那个，这事虽然是常子盛先动的手，但是那几个人乱议论你和顾总的是非，确实活该。这样，我和人事部申请一笔员工活动费用，你去买些东西代表我去常子盛家里看望一下他。昨天他糊了满脸血的样子哟，挺吓人的。”张经理见栗澄不高兴了，使劲开始找补，笑话，这可是顾总的新宠，随便吹吹床头风，他这工作可能就不保了。

常子盛住的地方是个老破小，没有电梯，栗澄提着一个几千块钱的进口果篮，爬了六楼，按门铃的时候手都有些颤抖。

常子盛正在重新找工作，桌子上是一堆新打印出来的简历，用了多年的笔记本已经卡得不行，他索性直接拿着手机操作。门铃就在这个时候想起，常子盛的眼中满是嫌恶，能在这个时间点来找他的也就是他那个贪得无厌的继母了。

若是往常，常子盛不开门，那疯女人铁定是要踢门了的，但今天却有些反常，门铃声响了三下，隔了好长一段时间，又犹豫地响了三下，不像是那个女人的作风。

栗澄以为自己扑了个空，常子盛恐怕是出门了不在家，他看着偌大的果篮，有些发愁，太重了，自己原路带回的话不免有些傻兮兮的，但留在这里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拿走。就在他还在纠结的时候，门开了，常子盛高大的身影把他罩住，落下一大片阴影。

常子盛看到栗澄有些意外，眼睛里的冰雪有些消融，但是语气还是硬邦邦的，“你来干什么？”

栗澄抬头看向常子盛，常子盛的嘴角破了皮，额头贴着块纱布，右眼角有明显的淤青，他视线下移，就看到常子盛的右手被绷带缠着，关节处还有微微的渗血，都把人打到医院去了，这拳头还真硬。

“不请我进去吗？”

常子盛盯着人半天，最终还是退开半步，接过栗澄手里的东西，放人进来了。

屋子里的装修和家具能够看出有一定的年份了，但是被主人收拾地很干净，客厅里挂着一张照片，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依偎在爷爷奶奶怀里，笑容有些腼腆。常子盛的家看上去很温馨。栗澄站在屋子中央，默默地打量着四周，主人不开口，他就没有坐下。

常子盛给栗澄接了一杯水，“坐吧。”

“你在找工作？”栗澄接过了水，他看到桌面上一大堆简历的时候有些惊讶。

“嗯。”常子盛应了一声后就不再说话，看上去没有兴致展开一说。两个人的话一个比一个少，气氛干巴巴的，栗澄进门不到五分钟，就觉得自己该走了。

“张经理让我来看一下你，你好像没什么大碍，那我就先......”栗澄的话音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断了。常子盛的眉毛已经拧起，不等他走到门边，门外的女声已经破口大骂，“常子盛，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今天你不开门，我就报警，告你侵占民宅！”

砰砰砰的拍门声不绝于耳，常子盛一开门，就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挺着腰杆气势汹汹地站在他爸身边，肚子圆滚滚的，看上去已经快要生了。

“阿盛，我们进去说话吧！”常父见儿子出来了，努力地弯起了嘴角，维持表面上的体面。

常子盛看到邻居已经开了门，探头探脑地往他们这里瞧，深吸一口气，还是放人进来了，女人身后还跟了一个人，是她的弟弟，一个不务正业的二流子，被她找来撑场面。

“常子盛，当初说好了你拿不出钱，就要搬出去，这房子我们要拿去卖了，你别鸠占鹊巢，最迟后天，你就收拾好东西搬出去。”女人仗着人多势众，尖着嗓子开始咄咄逼人。

“钱我会想办法的，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吗？”

“哎呀，我们把房子挂出去不要时间啊，人家看房不要时间啊，再一个月我就要生了，你还让不让我安生地待产了！”女人一点都不讲道理，就开始撒泼。

“就是！你一穷学生，去哪里弄那400万！我看你就是死皮赖脸地拖着不肯走！”那女人的弟弟开始帮腔，今天他的任务就是把人从房子里赶出去，等他姐姐搞到钱，自己眼馋了好久的那辆车就有戏了。

常子盛阴鸷地盯着眼前的三个人，呵，还挺像一家人的，真的讽刺，明明这是爷爷奶奶的房子，是他住了20年的房子，是给他遮挡了20年风雨的家，却马上要被这个可恶的女人换成一堆臭烘烘的钱，去满足她的贪婪。抢走了他的爸爸还不够，还要来抢他的家，父亲他就当没有，但是这个家有着爷爷奶奶留给他最温暖的回忆，不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拿去卖掉。常子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他几步上前夺过栗澄手中没动几口的水杯摔在了女人的脚边，“闭嘴！我说了会给钱就是会给，现在从我眼前消失，别来恶心我！滚！”

女人嚣张惯了，从来没被凶过，一时之间被吓住了，退到常伟身边哭哭啼啼叫老公。

“阿盛！好了，好了，别动了胎气，阿盛说会给钱的，咱们先回去吧。”常伟夹在中间唯唯诺诺的，被女人狠狠地瞪了眼，她朝她弟弟使了个眼色，她弟弟会意，朝前走了两步，想要去揪常子盛的衣领。

“你他妈的凶谁呢？没看到我姐这么大肚子啊，出了事情十个你也赔不起！”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常子盛，就被人扭到身后，甩到了墙上。

“啊啊啊，疼疼疼！姐，姐救我！”

女人见状去掐常子盛的手臂，尖长的指甲掐进肉里，常子盛眼睛都不眨一下，恶狠狠地对着三个不速之客说，“滚！”说完把人推倒在地上。男人的手掌撑在地面的碎玻璃上，又是好一阵鸡飞狗跳。

常伟离开前看了一眼满身是伤的儿子，他要踏出门的脚又缩了回来，大着胆子关上了门，不顾女人在外面疯了似的叫骂，对着常子盛说，“阿盛啊，你妈就是一时想不开，她现在怀着孕，心情起伏比较大，没有安全感，我偷偷给你一笔钱，你拿去租最好的房子，这间房就让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