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二、 痴癫（1/2）

这时，电话那边的服务员回答：“对不起，先生，曾先生下午出去了。可能很快会回来吧。您要给他留个话吗？” </p>

涂和祥静静地回答：“不用了，谢谢。”这个服务员的回答太清晰也太完整！令人恐惧的清晰和完整！ </p>

当他放下电话时，已经感到脊背上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来。他意识到，曾绍武可能出事了，甚至就是出事了。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崔世三。 </p>

崔世三立刻看懂了他的眼神。他慢慢转身靠在墙上，看着小街的前后两端，右手不经意地放在胸前，随时准备拔枪。 </p>

涂和祥精明而谨慎，没有再犹豫。他立刻回到小旅馆里，退了房间。 </p>

他笑着对柜台里的服务员说：“朋友一定让我住在他家里，我只好把房间退了。” </p>

从小旅馆里出来，他和崔世三先后上了三轮车。半个小时后，他们在楚善街另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他不敢再用涂和祥这个名字，而是用了另外一个名字。 </p>

涂和祥给商业局第三招待所总服务台打电话的时候，葛处长正站在总服务台里，翻看旅客登记簿。他一听到曾绍武这个名字，同时也看见服务员的那个惊讶的眼神。他立刻向服务员点点头。但他也察觉，服务员的这个停顿和回答，都有一点不自然。 </p>

一个小时，葛处长得到报告，这个电话是从千家街的一个公用电话打来的。看守公用电话的中年妇女记不清是什么人打过电话，因为那个时候打电话的人很多。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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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观察一下前后，就眯着一只眼睛，向那个窗帘缝里张望。大概几分钟后，他终于看见那个女人从窗帘缝前走过。那个女人只是非常短暂地闪过，却让窗外的陈三虎在一瞬间，全身上下都硬了起来，立刻起了邪念。 </p>

葛处长没有耽误，立刻给局里打电话，下令追查这个电话。 </p>

这天的夜里，陈三虎跟踪这个女人到了一座小房子前。第二天，他又监视了一天，就看出这是个黑皮肤的丑姑娘，独自住在这所小房子里。 </p>

也就是这天夜里，陈三虎这个无赖加色鬼，竟然意外地走了桃运。 </p>

可是，屋里的俞多娜，此时却正处于崩溃的边缘，情绪激动得已经控制不住了。事实上，自从前天晚上杀了那个“淫贼”后，她就一直处于颠狂之中。 </p>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杀了一个人！她虽然在军统陕西站“汉中特种人员训练班”里受到过这方面的训练，却从来没有动过手。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她杀死了！这两天里，她心里一直在乱纷纷地想，我现在是一个杀人犯呀！ </p>

到了夜里十点钟的时候，调查有了结果。一个叫涂和祥的中年人是两天前住进那家小旅馆的。另外，从时间上推算，有人往商业局第三招待所总服务台打电话询问曾绍武的一个小时后，这个涂和祥退了房间。 </p>

陈三虎这个前特工，是保密局的科班出身，还是有一些眼力的。他很快就看出这个女人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就不想再监视下去了。但是，想到主子那么明确的吩咐，他总要弄清楚这个女人是一个什么人才好。就打起精神继续监视下去。 </p>

此时，他贼心顿起，就从口袋里掏出用细钢丝做成的万能钥匙，去捅门锁。 </p>

老天！屋里的那个女人，居然没穿衣服！是全身光光地从窗帘缝前走过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