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养了你这么多年，才知道，原来你是七姨娘的种啊（2/2）

莫衷擎折起纸，有些困惑地皱眉：“你说你‘母亲’为什么要害莫逆？”眸光一暗，意有所指，“不会是为了你吧？”苏蔷还是不明所以。

莫衷擎眼波不动，静静地说：“这些孩子里，只有莫逆不是在我身边长起来的，可偏偏她是最像我的。”手握住苏蔷纤细冰凉的手，“所以，你记住，无论她做了什么，我都……”

楚裘诀面色难看，抬抬手：“起来。”没等莫衷擎站好，便厉声道，“全都看见了！那么多皇亲国戚，那么多将臣谋士全都看见了！你说！朕的脸还该不该要？”

“嗯？”莫衷擎露出一些兴趣，挑眉听着。

不！他不甘心！

莫太脑海里飞快地闪过莫逆的这句话。

“已经派人去找了，十皇子暂时还没有消息。”

莫衷擎恭顺拱手：“臣惶恐，是皇上叫臣先为如何保住您的脸皮出主意的。”

莫衷擎皮笑肉不笑：“你是说……一个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下落不明的人……给你下，药？”

可没想到他的父亲竟然毫不犹豫地将他舍弃了去，甚至连一个替他辩驳脱身的法子都不屑去想！

莫太颓然地坐在地上，自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可怕得……不像他的父亲。

“还不快……”

泪目中模模糊糊地看见莫衷擎展开了张纸。

她既是已经发现了他和母亲的动作，出于报复，莫逆很有可能是想把母亲连马车扔进深渊，那么马车里的人那就应该是……

听莫太哭了半天，才缓缓开口：“养了你这么多年，才知道，原来你是七姨娘的种啊？”

包围在手上的温暖一空，苏蔷惘然地抬起头，莫衷擎的衣角已经闪出了营帐口。

记得没等看马车里的人究竟是谁，他就被迷晕了。

再开口，语气里带着些许威胁：“名节是在太子面前失掉的，人也是在这里被吓傻了，将来的婚姻大事还请皇上费心了。”

喊完，却一下落进莫衷擎喜怒不露的眸子里。

再也不看那一隅一眼，只往里走，行至明黄前撩衣摆跪倒，沉声道：“参见陛下。”

目光不留痕迹地在营中寻找了一圈，在一隅看见了瑟瑟发抖的莫如烟，旁边跪着、看不清表情的是他的儿子，莫太。

“就在那个断崖……我今天带着吉祥，不，十皇子去看日出……”莫太激动地快爬了两步，在莫衷擎面前仰起头，让他看自己的真挚，“就是在那里，就是在那莫逆给我下的，药，十皇子也看见了！”

“假的。”莫太向莫衷擎爬了两步，急不可耐，“我早上看见她了……”

“陛下圣明！臣冤枉，明明是臣被家妹下了，药，对今早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情啊！皇上和国相怎么能连审问核实都不顾了，就这么给臣定下了车裂的罪名？臣不服！”

莫衷擎感动地笑笑，又一次为莫太整理发髻。

隐约听见：“大公子……太妃营帐……太子……皇上……”

莫太迟疑了一下：“是……”

“什么？”楚裘诀慢半拍地跳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做不到？”莫衷擎笑了一下，“那陛下只能不要脸了。”

“没有。”莫衷擎看了眼楚裘诀，眼里的鄙夷都不稀罕力气掩饰了，“如今什么说辞都会被曲解为掩盖事实的借口，想保住皇家的威严，他们三个必须认罪，该剔除皇籍的剔除，该杀的杀，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怎、怎、怎么了？莫太刚刚的怨怼似乎都被这轻蔑的笑声吞没了。

转脸看莫太，语气宽容：“你还要继续解释么？”

回想，莫逆这丫头应是什么都想到了。

不光是看透了七姨娘下药欲撮合她与太子坏她名声的局，更看穿了七姨娘背后，他与他母亲勾结太妃想要利用她处理太子从而酿出大祸的局。

但是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想到太妃那一层！

莫太呼吸一滞，想起来一个人。

姚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