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3P初夜】想和我玩,就得按我的玩法。(1/2)
谢予安的灵息又被封了。
这次换了种封法,周身经脉打通,行动丝毫无碍,却只严严实实封了丹田灵核,一丝灵息也用不出来。
一路被几个修为甚高的从人押送,谢予安只觉得胸口烦闷滞涩,呼吸愈发艰难,一呼一吸间咽喉有若刀割,显是中了郑乌尘的毒烟。他明明离得有数丈远,大约只吸到了几口立时闭气,竟就如此厉害。
但比起胸口的烦闷,更难受的,却是方才又一次亲眼目睹的那一场屠戮。
谢家山门染血的那一夜仿佛还是昨日。漫山遍野的哀鸣,父亲身后透出的刀尖……以及方才,在满院的嚎哭声里,容昭手中的寒芒,割断十几岁女孩脖颈的利剑。
郑乌尘与那些阴狠暴戾的手下自然死不足惜,对那等恶人,重刑拷问也勉强合宜。然而,那些被掳掠来的受害者又何辜,要杀得一个不留?
魔主……一身素衣,神色自若,杀孽深重的魔主。
他手中灵息凝的照雪,照过了多少无辜人颈中鲜血?若谢年还留在那处,是不是也被容昭随手一剑,送了性命?
头脑混乱一片,谢予安被几人横搁在马背上,奔驰了半个时辰,颠得七晕八素,方停在一处没有什么徽记的民居前方。
倒并不是欢楼。想来容昭身为魔主,在饺子汤里自然有不止一处落脚的地方。大约欢楼也只是他手下的势力之一罢了。
那名为冯放的精壮男子想是容昭心腹,带了几个从人,将谢予安与另个修士扯下马背,推搡入厢房,按进浴桶。两个仆从面无表情地拿布巾软刷将两人从上到下刷洗了个干净,又兜头罩上软罗轻衫,显是做惯了这事的。
谢予安犹自没法从今日目睹的血腥杀戮里抽回思绪。他被容昭紧紧封了修为,此刻也没什么能耐抵抗,冲断经脉自裁之类又似乎大可不急于一时,也只得木着脸由着这些人收拾自己。忽又发觉,容昭手下带出的这些人,包括冯放在内,倒大多不是魔修。
其实灵修与魔修倒也没太大区别,腹内都是灵核,只是灵修吐息运用天下清气,而魔修则清浊不分,都可吸纳入体。魔气吸纳多了便损人神志,因此修魔的人大多性情偏激暴戾嗜杀,天下人不能容,便大多居住在饺子汤这等灵气魔气混杂的地界。当日红绡宫里几乎都是魔修,而容昭手下却大多是修为不错的灵修,这也算怪事了。
正想着这些事,又听身旁同被捉来的青年颤声问冯放:“敢问……魔主到底要我们来做什么?”
谢予安扭头看了去,那青年确实生得不错,眉目清秀,此刻洗得干净,好生束了发,倒是个翩然佳公子模样。又想起他被掳时穿的那一身绣了精致云纹的衣物,大概这人出身甚好。
“魔主方才说过,暖个床。”冯放面色平板地回答,又派手下将这两人押着,出了厢房,往后间去。“不需多问,进去了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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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吱呀一声,在身后关了个紧。
谢予安抬起头——整洁简单的卧室里,最惹眼的便是一张铺设着浅绯色床褥的宽敞大床,以及懒懒倚在床头的人。
确实,面前的情景,是个人都知道容昭叫他们来做什么。
夜色已深,床头的矮几上点了盏琉璃灯。容昭想是刚刚沐浴过,头发未束,带着水气散在肩上,灯影下容颜更显得清俊柔和。他已换了一身雪白寝衣,衣服柔软单薄,乳头与腰线都在其中若隐若现。此刻,他正俯身用金匙盛了些不知何物的香料,倾入桌上一盏鎏金莲花香炉中。
若非片刻前见了这人月下素衣寒剑杀得鲜血横飞的恶鬼行止,此时此刻,倒真有些红袖添香的旖旎情致。
“…魔主。”谢予安身旁那青年迟疑一下,倒先开了口。“在下苏茂,是昆仑山掌峰幕天清的亲传徒弟,今日不察陷在恶人手中,多谢魔主搭救,求魔主容我离开此处,以后自然有报答。”
他这自报家门,谢予安倒怔了一下。这苏茂竟也是昆仑山的修士?还是掌峰亲传子弟?
容昭却只“哦”了一声,将香匙放了下,眼睛从苏茂与谢予安两人脸上淡淡扫过,说道:“今夜我只是缺人暖床,却没打算说什么闲话。——你们两个,谁先过来?”
谢予安踟蹰一下,虽觉不知该不该讲,但到底惦念谢年生死,终是忍不住开了口:“我…有个同伴叫谢年,今天也失陷在那处,听他们讲,是送进什么楼里去了,不知是不是欢楼…”
话未说完,容昭身影一动,迅疾无比。谢予安忽脸上一痛,左耳一阵轰鸣,身子一歪,才意识到,他脸上已挨了一个极重的耳光。
“我是叫你来暖床,难道是要你来逼问我的?”容昭声音冷沉,谢予安脸颊热辣肿痛,心里却是一凉。
当今的容昭…哪里还是他曾经熟识的那个温和师兄。
苏茂余下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已呆在当场。
容昭仿佛却早已习惯了对方这种反应,给了谢予安一个耳光,再不看他一眼,又轻轻笑了声,闲散地倚回床边,一只手伸到自己胸前,随意扯了扯寝袍的衣带。扯松的领口间,灯影把锁骨线条投下一痕深浓弧线。
“我倒不大喜欢上旁人,麻烦。遇到雏儿更是鲜血横流的,好生扫兴。”容昭漫不经心地说。“比起来,倒更喜欢让人上我。怎样?”
“唔…”苏茂站在原地,神色变了数变,仿佛觉得被男人上十分为难,上个十分好看的男人倒并非不能考虑。终于踌躇道:“我,试试…”
“…你要人陪你上床?我和你做。”
喉咙里迸出这句话来,谢予安狠狠一咬牙。虽脸上还在热辣辣地疼,抢先跨前一步,一把抓住容昭手臂,整个人欺身上前,把容昭上半身直压进床铺里去。
无论如何陌生…这到底还是容昭。
既容昭无论如何都要与人做这事,他也实在没办法再看容昭在面前与个不相干的人颠鸾倒凤一番。既这样,还不如自己来。
容昭丝毫没抵抗,被他捉着手臂,仰倒在床上,唇边似还勾着一抹笑。谢予安几乎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两人胸腹交叠在一起,隔着薄薄的寝袍,容昭向来比旁人低一些的体温透了过来。谢予安恍然发觉,自己竟与他贴得那么近。
近得仿佛低下头,就能再次贴上容昭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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