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契约2(1/2)
彼此的契约2 眼泪,已干涸。
除了眼眶微红外,她的样子像是一尾鱼,苍凉躺在岩石上一动不能动,等待着接下来将她烤干或冻死的岁月。
她的神情落在江漠远眼底,眉宇间泛起一丝不悦,敛去了像是锥子在心底戳洞的疼惜。修长手指伸过,轻捏女人尖细的下巴,“我也有条件。”
庄暖晨漠然看着他。
“向我提了这么多的条件后,至少要礼尚往来吧?”男人粗粝的手指停在她的下巴,轻轻摩挲。
庄暖晨一动不动,但双眼依旧看着他。
“我提的条件很简单。”他开口,低沉字句犹若磐石压过,低头盯着她,“你要百分百忠诚于我,这辈子不能提‘离婚’二字。”
庄暖晨听着,寂寥的眸渐渐泛起一丝自嘲,又浮于唇畔变幻成冷笑,“你放心,就算你主动提出离婚那天我都不会,因为我就是要看着老天爷怎么收拾你这种人,我也要让你知道我不是你要娶的沙琳,你会后悔娶了我。”
此时此刻她知道空中漂浮的是什么瓣,在婚礼之前,江漠远特意命人从外地运来了数不尽的扶桑,这些瓣全都是采自扶桑最嫩小的瓣。因为只有扶桑的紫色才美得那么纯粹,也只有扶桑在空中飘舞时体态这般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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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漠远看向庄暖晨,朝着她一伸手。
夏旅站在身后,也狐疑地打量着眼前一幕。
大门缓缓敞开,对面的万道光线倾摄进来。
一片瓣飘于眼前,庄暖晨下意识伸手,瓣轻落掌心之中,它就那么脆生生娇柔地躺在她的白色丝质手套中,她的眼拂过一丝落寞。
但,也许只是她的误觉。
他侧头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沉默良久的江漠远走上前,轻声道,“走吧,别让宾客久等了。”说完,朝着她再次伸出手。
到了婚誓的环节,无数瓣再次从足有三层楼高的旋转吊灯上方飘落而下,针眼大的送风孔恰到好处地让其如天女散般飞舞。
司仪又看向江漠远,问了同样的话。
庄暖晨终于睁开双眼,那股想哭的欲望被她死死压了下来,松开艾念,再与她们两个目光相对时唇角勾起一丝笑容,“我没事,只是刚才太紧张了。”
庄暖晨抬眼看着司仪,眼神静柔,耳畔却一直回荡着“忠贞不渝”这四个字,震得她心口都跟着发疼,她又察觉到,手挽着的男人臂弯明显紧绷着。
她抬头,轻轻仰视空中的瓣。
整个过程,庄暖晨都在从容雅致地笑,做他的宴会情人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什么样的笑容最标准最好看。
看着席下宾客云集,有一些是庄暖晨在电视上或者杂志上见过的脸,有一些干脆就不认识了,有来自古镇的乡亲们,也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们,有黑头发的人,也有黄头发的人,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大家说着不一样的语言,却都在表达着恭喜之意。
空气中回荡着江漠远低沉有力的声音,“我愿意。”
艾念见她笑了后,忍不住打了她一下,“你这是跟谁学的?刚刚吓死我了知道吗?”
婚礼的殿堂,是白色和紫色的海洋,空间中浮动的光影都是淡淡的紫色,美得梦幻。
艾念却真的红了眼,一红眼就止不住,一个劲地哑着嗓子询问情况。
江漠远征楞在原地。
一对童年童女走在最前面,手持大团束;另一对童年童女走在新郎新娘后面,手托超长婚纱拖尾,再后面,则是伴娘夏旅和伴郎孟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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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仪请来了知名主持人,看着他在场上热情洋溢的样子,庄暖晨这才真正领教到“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含义,平时在电视上看着那么骄傲的人不是也再为五斗米而折腰吗?
如艾念。
男人的手修长温厚,像极了他的性格,一看就是能够带给别人温暖,只可惜,一切都是假象!
江漠远被光刺得有点睁不开眼,微微眯起瞳仁,这一瞬看着光影中的女人心中竟没由来的惶惶,他竟……有一种失去她的感觉。
她不会再在这个男人面前掉一滴眼泪。
也对,婚礼这种氛围多少都会令人感动,不过凑热闹的居多,感慨的不少,真心实意祝福的就只有至亲好友。
庄暖晨走上前,轻轻将艾念搂住,一句话都没说。
她低头,盯着他的手半天。
不过很显然,这片瓣已经没了未来,这场婚礼就是它的葬礼。
该哭的,艾念已经替她哭了。
庄暖晨不消转头也能察觉到他关注的目光,睫毛轻轻掀动一下,然后缓缓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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