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所谓(2/2)
“江先生这个人做事不喜欢跟别人解释,有很多误会也不愿去澄清,但是夫人,我跟在江先生身边多年很了解一点的是,他为了夫人你已经改变了太多。”“那个……今晚他会回家吗?”她害怕与他单独相处。
“所以宁可毁了也不能让给别人?”
周年轻轻点头,看着她意外说了句,“这阵子江先生忙得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北京外地两头跑,实在困极了就和衣眯上一会儿,就算在北京江先生也只是睡在自己的休息室里,这个项目牵扯了他太多精力,他无暇顾及其他人。”
江漠远轻轻浅浅地笑,“你这算是夸我还是损我?”
这一次,庄暖晨彻底怔住了。
“哦?”江漠远拿起酒杯,轻轻晃了晃,“所以一开场你就开始拉着我回忆当年?”
她敛眸,半晌后突然叫了声,“周年。”
别墅小园里的盛开更旺,其中还有她曾经闲来无事栽种的种,如今也发芽开。一株植物尚能开结果,她的明天怎样却是个未知之数。轻叹了一口气,刚准备进房间,身后周年开口,“夫人——”
“错。”江漠远眉梢微微一挑,不动声色深笑,“我杀菲菲,是因为比你喜欢它还要喜欢它。”
“还记得那只叫做菲菲的兔子吗?”私人休息室,程少浅品了口红酒淡淡问道。
周年看了一眼车镜欲言又止。
程少浅慢慢收回了唇角的笑,直截了当说了句,“江漠远我不是没跟你说过,一旦发现你对暖晨不好,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江漠远轻轻吐了个烟圈,“爱之深,痛之切。”
“我……很好,不用,谢谢。”她吓了一跳赶忙开口。
庄暖晨看着周年,良久后挤出一丝淡笑,“周年,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年面露疑色,“这……对不起夫人,我不清楚。”
他的吻似乎还印在她的额头上,炙热的温度没因车中冷气而冷却,反而像是在她心底深深烙下的火印一样刻骨铭心。正如他说的,人前做足了夫妻恩爱的戏码,可人后呢?
江漠远是成功的,她以为自己也会有一天成为成功者,可以高高在上像他似的运筹帷幄,只可惜在最基本的控制力上她就惨遭淘汰。在宴会上,江漠远的情绪控制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她,像个扯线木偶一样看着他唇边的笑纹有多温柔,看着他眼底的温润有多熟悉,他是怎么做到高超演技的?她偏偏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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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浅抬手拿起酒杯轻啜了口,红酒液体滑落喉中,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这件事被你知道了后你竟没哭没闹,平静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我以为就此作罢,可没想到没过两天菲菲就死了,就是因为这件事我后来又被母亲痛骂了一顿。”
月光与地灯交织的光柔和鲜亮,她的脸在光亮下愈发苍白。
庄暖晨下意识攥了攥手指,指尖冰凉刺骨,寂落的脸色也变得渐渐苍白。
“我当然不肯,死抱着菲菲不放,我父亲见了只好作罢。但你总想得到菲菲,便趁我不注意将菲菲偷走。”江漠远眉梢淡笑述说当年事。
程少浅接住了雪茄后也跟着点燃,抽了一口后盯着江漠远,“那只兔子是江伯父从国外带回来的罕见品种,你很喜并且给它起名菲菲。我跟着母亲到你家玩看见了菲菲爱不释手,江伯父见我很喜欢菲菲就将它给了我。”
周年在车镜中似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忍不住又问了句,“夫人您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打电话通知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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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样?再像小时候偷走菲菲似的偷走我老婆?”江漠远也渐渐沉了脸,一丝阴霾染上眉梢。
“是,不过这一次不是偷,而是正大光明带她走。”程少浅一字一句顿,“她留在我身边总好过在你身边提心吊胆。我就不相信你还能像是杀菲菲似的杀了她?”
“当然不会。”江漠远慵懒地调整了下坐姿,“但是少浅,你也带不走她。”
程少浅眉梢一冷。
“你不是顾墨。”江漠远身子探前放下酒杯,深深叹了口气,“就算暖暖跟你在一起,只要她开开心心的我倒是无所谓。”
程少浅一听这话彻底火了,“腾”地一下起身怒瞪着他,“江漠远你这话什么意思?庄暖晨是你老婆!什么叫跟我在一起你无所谓?你这算什么?玩腻了想甩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