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105章 106、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2/2）

晚上九点过了，那两家生意不错的奶茶店已经在做清洁准备关门，耿妹子的不锈钢贩卖车还停在美术学院大门外侧，尽量排在那些摆夜市的地摊外，更靠近大门，可来来往往的学生们选择到贩卖车边买奶茶的还是很少。这会儿身上也到处都是颜料的女学生好像感觉到外面的目光，略微慌乱地回头，就看见路灯下驾驶座上的年轻人，当然也看见那一直锁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又跟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跳下梯子，捋了捋头发站到柜台后面，又摸摸衣服下摆才勉力转过身来打招呼：“你好……”

耿妹子有些警惕：“我说了我能努力把奶茶店做好的，我有力气！”顿了顿又补充，“我也在动脑筋！”

耿海燕在尽力强调自己的独立核算：“我……我会省着的！”

只是四目相对，少女就一下抿紧了嘴唇，然后尽量展开笑容，轻轻的对这边摆摆手，石涧仁就站起来走过去，耿海燕让自己尽可能表现得轻松高兴一些：“去云姐家吃饭了？吃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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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倩正要摇头，却听见肚子咕噜一声响，脸色更红了，肩头的长辫子立刻摇摆起来。

石涧仁实在做不到让这个认真的小姑娘继续煎熬：“相比在码头，我们换了地方，做事的方法也要调整，如果南辕北辙……嗯，就是如果你用力的方向是错的，那只会导致情况越来越糟，之前你手里剩下的钱还有多少。”

石涧仁也犹豫了一下，就选择现在说清楚：“今天卖得好不好？”

耿海燕使劲低头，感觉最痛的伤疤被揭开，就像个把头埋在沙里的小鸵鸟一样含含糊糊：“反正……反正还是有几十杯！”

就像石涧仁之前跟王汝南开玩笑一样，美术学院的学生真的看着有些脏兮兮。

石涧仁光是察言观色就知道这容易害羞的女学生饿了：“好，我去找找耿妹子，她还在那边吧？”

石涧仁温和：“你还没吃饭吧，一起过去吃？”

石涧仁更温和地笑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些天这么艰难，你都没有走回老路子，还在坚持想办法，但事实证明这是行不通的，你明确告诉我，现在一天有多少杯的销售？”

耿海燕犹豫了一下踮起脚尖再看看远处：“他们关门了，我还可以再卖点！”

坚强的小姑娘都要哭了：“三十……昨天四十！”抬起头，看着石涧仁的眸子里，的确已经有点莹光，对于一个从没过大钱的小姑娘来说，投资几千块，陆续补充丢进来，现在已经过万元的店铺，面临倒闭边缘，压力还是很大的。

石涧仁冷酷：“嗯，那就会越来越差，看不到变好的迹象，你真打算这样下去，为什么你就不能承认失败呢？”

耿妹子咬紧了嘴皮，又低下头，倔强地不说话。

石涧仁像个在批评小学生的老师：“说啊，你为什么不能承认失败，失败从来都不是个丢脸的事情，韩信还有胯下……”

耿海燕突然昂起头有些嘶吼：“要是我连挣钱都不会了！还凭什么跟你在一起！”

对啊，这就是她保有自己骄傲的方式，哪怕是最后一点点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