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圆寂之日（2/2）
“哦，多谢。”云亦可陷入沉思。“好吧！”
无聪大师笑道：“云施主可否上前一步，让老衲给你算算。”
说完他睁开了眼，那双原本普通甚至有些浑浊的眼睛，再睁开时便成了一双金瞳，里面无数道纹佛经流过，云亦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他看穿了。
…………
他算到了什么？这女子有什么奇怪的？为什么会这般预兆？边上的人都好奇无比，却都按捺着没有贸然开口。
无聪大师摇摇头道：“我在教你的时候就说过，我只不过是代故友传道而已，给他寻个传人。”
云亦可“哼！”了一声，直接转身离去。不过默默把手中的一块白玉牌塞回了袖子。
看着他这模样，云亦可也忍不住问道：“无聪大师？”
他竟自己给自己念起了往生咒。
“痴儿。”无聪大师说完就没有再说话了。
最外层摆了一团蒲团，是给他们这些外来之客坐的。云亦可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了下去。
“无碌？”昭延露出沉思之色道：“我门中没有这位僧人，而且你说的这位又是‘无’字辈的，据我所知，我白马寺就只有无聪师叔祖一人是这‘无’字辈。
毕竟因果之事，又有谁说的清呢？说出了又有几个信呢？
白马寺主持和无聪大师同时皱了下眉毛。
…………
昭延想了想又道：“是的。不过我看过玉牒，白马寺曾经的确是有一位叫无碌的师叔祖。”
而且我门中都是由像我这样‘昭’字辈的小辈去接待，‘光’字辈和‘尽’字辈的师叔师祖们都在禅房打座。”
还有漠不关心的：“到底什么时候圆寂进入正题……”
主殿门不远处站了几个人，紫衣的和蓝衣的，都是眼熟的人，不知道在这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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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佛经的朗诵声中，一个穿黄色道袍的人在门口踌躇了许久，终于走了进来。
“小小呢？”归海夙忽略她的阴阳怪气，接着问道。
“无聪大师，不如换我吧！我与佛也挺有缘的。出生于佛诞日，我最早学会的就是佛教的《金刚经》……”
云亦可道：“小师傅好，敢问小师傅法号？”
有直接问原主的：“无聪大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
“肃静！这里是白马寺！”主持厉声道，所有人都止了声。
不过这些并不妨碍她对这人现在的态度，连孟小小躲着他那个劲，她就差不多猜出前因后果了。
云亦可否认道：“我可不知道啊！她没来找过我，你这态度，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吧？”
昭延在一旁贴心问道：“请问施主问这位是有什么事情吗？可是有别人打着我白马寺僧人的名号招摇撞骗？”
云亦可脸上露出了点为难之色，边上就有人阴阳怪气道：
“就是她，说好的有缘人呢？这不会就是走后门吧？”
非亲非故，却有一颗稚子广济之心。
“是了，就是这样……”他似乎发现了什么，面色狂喜潮红，和之前温和胸有静气的形象相差甚远。
其实她在看见归海夙时就把玉牌掏出来了，但那头始终毫无回应。
那些祸事都是本就该发生的，但温无祸有双看穿因果的眼睛。别人都对灾祸避之不及，但只有他是主动向前。
云亦可说完走上前去，走到无聪大师身前，盘腿坐下，无聪大师闭上眼睛，念道：“阿弥陀佛！”
“天！原来是这样！既然是这样！这世界的真面目！哈哈哈！”
“哦。”云亦可点点头，想了想才开口道：“昭延小师傅，请问你知道无碌大师吗？昨天还招待过来客。”
…………
云亦可向其中的温无祸点点头，倒没有交谈，他和侯老五一样，都带着一股发自内心的悲伤，这是和其他大多数带着目的来的人是不一样的，一眼可看出。
温无祸打断他道：“就是因为你快要入轮回啦，我才更要这么叫你。我自幼出门闯荡，是你救了我的性命，还教我本事，没有你，就没有我。无论如何，这天我都该来，以徒弟的身份给您送行。”
有纯看戏的：“稀奇啊！无聪大师教了个道士出来。”
昭延温声道：“也没什么好讲的，那位无碌师叔祖和无聪师叔祖同辈，但要小几岁，在他二十岁时就死于瘟疫了。”
云亦可似懂非懂，但还想说什么，就看见无聪大师眼中仅剩的精力也被剥夺，面色灰白，行将朽木。
…………
“小心黑雾？”
他喃喃道：“贫僧有两憾，一大一小。现在最大的遗憾已经解决，只剩最后一个小遗憾了。”
云亦可犹豫道：“无聪大师，你确定你要算我？”
…………
说着无聪大师还特意指了指外面还在狂响不止的雷声。
“如果你遇到了她，替我和她说一句对不起。告诉她，我很想她。”
云亦可一伙人走了半天，终于到了白马寺的主殿前。
这是云亦可和归海夙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对话，之前在暮云城虽然都认识同一个人，也见过好几回，但都没有怎么交谈。
“云施主，好久不见了。”
后来在永霜城，云亦可倒是看见归海夙故意路过杏林了好几次，但也没进来过。
无聪大师各位慎重地看向云亦可，道：“至于施主，我只能告诉你，小心黑雾。”
但他这话说完半天没动静，所有等着他下文的人都摸不着头脑时，无聪大师苦笑一声，低声道：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
随着人们的陆续入场，佛殿准备的蒲团上很快就坐满了人。
云亦可脸上毫无被戳破谎言的羞耻和心虚感，警惕道：“你找春晓姐干嘛？”
在所有人都默默跟着他念起往生咒时，一个身影从角落里走出，但所有人都好像没注意到他一样，直到他走到无聪大师身前，跪下磕头道：
“师傅。”
无聪大师原本闭上的眼睛微微睁开，看着他应声道：“唉！”
应完他无声的笑道：“无憾了。”
说完歪头闭眼离去，顿时哭声一片……
九月更文和更新不定……见谅！其实这章还是不满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