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番外：四季（秋）：婆婆与我…（2/2）
她穿着一席仿佛在发光的宽大白裙，长长的丝带无风自起，在空中翩然起舞。
我摸了摸刚刚被她指尖点过的额心，什么都没有摸到，但那微凉的指尖触感却在我的脑中挥之不去。
“好你个贱人……”
“什么鬼啊，奇奇怪怪的。”我十分不满，这云我就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什么醒啊悟啊的，神神叨叨，奇奇怪怪。
奇怪，婆婆不是说红颜泪是师祖创的吗？怎么后面又变成了“我”了？
那女子眼角一滴血泪滑出，却并未落在地上, 反而飞到了半空之中, 滑入了一个青瓷小瓶中，被一只芊芊玉手给盖上了塞子。
“哎，这香婆婆最近倒是越来越疯了。”
…………
但没关系, 婆婆总是不在意这些的，那我便也不在乎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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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香品出的少, 天上也只有那么几个仙子要得起她的香。
云仿佛看出来我的想法，像是突然起了兴趣，略略思考了片刻道：“我给你娶一个好不好。”
但婆婆只是神色古怪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只顾继续喝着她那制香换来的好酒。
此时的她脸上难得的挂上了几分笑意, 很好看，我觉得丝毫不比看殿门口的那两个小歌说的第一美女碧华仙子差。
我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我叫什么呢？婆婆没有给我娶名字，别人也不搭理我，名字什么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但这样的婆婆却很少给别人看见这一面。
…………
“拭秋？奇奇怪怪的……”我嫌弃道，却没有拒绝，只见云笑笑，伸出指尖在我额头轻点道：
“你很有趣，但却还没真正醒来，等你悟了，我会来找你的，拭秋。”
又过了几日，婆婆整日里都在殿里炼新的红颜泪，我守了几天，却突然有些坐不住了。
我百无聊赖的四处看着，却在一处树下看见了一个飘逸的白色背影。
婆婆的香炼到最后一步了，我却反常的进了内殿，和婆婆站在了一起。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香婆婆别看她外貌年轻漂亮，但谁也不知道她活了多久。而且性子又孤僻，露面少。那些没见过她的自然就叫婆婆了，我们这些见过的，又不愿叫什么‘仙子’，干脆也叫婆婆，反正她也不在意。”
不对, 婆婆总是不开心的。
鎏金的香炉足足有一人高，我只能抬头仰望着它，只见婆婆的手法绝美，指尖如交错的蝶翼，眼缭乱却好看极了。
我激动的跑了过去, 但婆婆并没有搭理我，只是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屋中。
她哼着那古怪歌谣的声音小了些, 那歌被她唱的似泣似诉, 似哀似怨。她背过身离去，莫名带上了些落寞。
看这木芙蓉也不知道多大了，相必那为师祖也是很久以前才在的了。
她眼皮不受控制的往下沉去，却挡不住她怨毒的眼光，她在这一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而我总安慰道：“婆婆你还有我。”
几乎是一瞬间，我的目光就被她给吸引了。
但这次听见他们好像在谈论婆婆，好像还和那个很是讨厌的碧华有关，我不由的：“你们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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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忙上去扶她，但还没等我跑到她跟前去，婆婆就缓缓转身, 软倒在了距她几步远的银杏树下。
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平时别人都不和我说话的，婆婆也只在喝醉了才会偶尔说几句，这人主动和我说话，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你是不知道，她每每这个时候都会出极品香，听碧华仙子说和平时炼的红颜泪不知道高了几个层次，碧华仙子自然要抢了……”
婆婆乃是三十六殿中宝篆殿之主，在天上也是排的上名的神仙。但婆婆总是不怎么和别人来往。久而久之, 除了出香的时候，也没什么仙君上门拜访了。所以宝篆殿也是这三十六殿中最为冷清、声势最弱的一殿。
“不对，不对……”婆婆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捂住了头，眼中全是迷茫，只是喃喃道：“不对……”
又过了几天, 我正坐着扫帚边数着眼前新开的木芙蓉的瓣时, 婆婆终于出了殿门。
婆婆放下酒坛，歪着头看了看我，眼中黯然一闪而过，只道：“你来了。”
我跑去宫殿外面，那里时常有两个守班的小仙童，我想我可以找他们帮忙。
“爹，我错了……”她在那男子气急败坏的话语中喃喃道，眼前的景象朦胧发黑，却又隐隐在一片白光中看见了一个身材纤细的倩影, 她哼着一首有些凄凉的歌谣：
周边的声音渐渐远去……
“婆婆，少喝点吧。”我劝道。
是这样吗？我继续听着婆婆断断续续的话语，“婆婆的香制的是极好的……胭脂泪就是她传给我的……”
“呵呵呵呵……”她尖锐的笑起，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讽那负心汉还是在自嘲，她盯着眼前那双鞋，眼中血泪滴出：
“亏我为了你放弃那么多……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善终，诅咒你………”
不等我回答，就听见婆婆脸上带着醉意的笑容道：“我还记这棵木芙蓉是我婆婆，也就是你师祖种的，当时还只是个小树苗，一晃眼，这么大了。”
最后，香炉盖子打开，满室幽香中，只见香炉中静静躺着一滴如眼泪般鲜红的香料。
红颜泪成了。
我转身，却看见一个飘逸的白色身影在自己的身后，是云。
3个月了，好久不见，对没错，我诈尸了。可能现在已经没有人在看这本书了，我也早在之前就有了放弃的心思，毕竟作为一个单机作者，有的时候默默的在半夜打字真的很累，得不到回应的坚持最后可能只感动了自己。但最近想了想，还是回来接着写吧。原定很多细节和坑都要在番外这里填，就这样扔着一个好好的作品也实在过意不去。毕竟也是付出很多努力的，虽然写的不咋地……
就这样吧，尽量写完来，给自己，给这个故事一个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