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回忆剧情,一只名叫阿树的毛绒小熊(2/2)
他将半张脸埋在小熊的绒毛里,那是一个念想。
失而复得,这世上也许会有奇迹。
可是……谁又能保证,奇迹不是另一种方式的自欺欺人呢?阿树真的是阿树吗?不,妈妈已经搬走很久了,就算是老旧小区,垃圾也不会一直不处理,扔掉的垃圾已经不知道被收走了多少次,没有那么巧合的事,阿树……到底是怎么回到自己身边的?
但不管怎么样,阿树都是阿树,这就足够了。
柏朝坐在他身边,安静地削苹果,他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岑夕放学回家的时候忘记带伞淋了雨,回来的之后生了一场大病,烧到要去医院输液,昏迷的时候迷迷糊糊说着要小熊。
那是个知名度很高的玩具,对于柏朝来说,正版玩具的价格只是零花钱的九牛一毛,他买回了皮毛柔顺发亮的玩具熊,柏岑夕却哭着摇头,说那不是阿树。
阿树是什么样的呢?灰扑扑的,绒毛都打结了。
阿树的衣服上,有黑色的线缝成的名字。
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还是这个?这个也不像吗?
岑夕病了很久,柏朝放学就会去医院看他,从他梦呓般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阿树“的外貌,他找遍了全市的玩具店,最后在一家地下商场的甩卖摊位上买到了同款式的廉价玩偶,库存积压已经很旧了,他有些嫌弃地用清水擦干净,然后又笨拙地用针线缝上了“树”字。
当然也失败了很多次,那些没有成为“阿树”的小熊堆在床底下,只有最后一只,陪着病愈出院的柏岑夕回到了家。
生病时候的事情他记不清了,但依稀感觉自己身边一直有阿树的陪伴,温暖又可靠,让人觉得很安心,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自己找到了那个玩具小熊。
“生病的时候,阿树会给我唱歌。”柏岑夕说得很认真,他像个沉浸在童话世界里的孩子,一点都不觉得玩具熊会说话这件事有多么匪夷所思。他顿了一下,眼神平静地望向柏朝,道:“当然,你也可以当我在发癫,我脑子不好,疯了也是正常的。”
苹果切成小块,拈在修长的手指间,喂到柏岑夕的嘴边,柏岑夕面无表情,顺从地吃下,末了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伸出湿润的舌尖,卷着柏朝的手指,僵硬地舔了一下。
柔软的舌头有些不情愿,这种下意识的讨好已经刻进了骨子,在不带着情欲的时候,难免有些刻意,柏朝皱了一下眉,忽然伸手揽住柏岑夕的后背,将那纤细的身躯揽进怀里,狠狠亲吻上去。
乳尖挺立着,像是一种刻意的勾引,不知名的液体将胸前的衣襟濡湿,两小片圆圆的痕迹,衣料变得半透明,可以看到嫩粉色的乳头,无端有些色情。
柏岑夕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抵抗,他有些虚弱,几乎要喘不上气来,被动地承受着柏朝施加在他身体上的力道,喉咙间逸出痛苦的喘息声。
这时,柏朝的手机铃声不凑巧响起,柏朝不悦地将手机倒扣,柏岑夕眼角余光扫过,看到来电联系人是林扬。
“哥……林姐……求你了,是林姐……”柏岑夕的手机早就被柏朝收走了,他无法联系到外界,会主动找他的人,除了卫航,就只有林扬了。
卫航,想到这个名字还是会没来由地犯恶心,那个人当自己是个廉价的床伴,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甚至可以毫无负担地出卖自己,而自己想要的,远不止于此。
“柏朝,岑夕是不是在你那里。”电话接通,林扬有些急促的声音传了出来,她甚至没有过多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在问责。
柏朝垂下眼眸,道:“是。”
林扬大叫起来:“你这是犯法的!你有什么权利监禁自己的弟弟?”
柏朝不耐烦地想要挂掉电话,林扬的声音又抬高了几度,质问道:“你有什么权利毁掉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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