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醉戏青雀(1/2)
宴至尾声,曲终人散,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开了席位向着殿外走去,云青崖则被兰若生拉着,听他一直念叨个不停。
“青崖,方才到底怎么回事啊?还有你和老谢又干了什么啊?”兰若生兴致勃勃,但身侧的云青崖却心烦意乱,扶着额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将方才之事解释了一遍。
正当他实在受不了兰若生的纠缠,饮尽最后一杯酒,欲要起身离去之时,忽然见那名玄衣神官竟举着酒杯离开了东海的席位,踱步朝自己走来。
云青崖心中顿时暗道不妙,立刻就想抬步离开,可方琊动作更快,上前出声笑道:“青鸾仙君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啊?”
他这一声招呼,让四周还未离去的宾客都听见了。云青崖浑身一僵,知道自己逃不过了,于是转身扯了扯嘴角,露出勉强的笑容,说道:“…呃,在下不胜酒力,且尚有琐事要处理,所以…先行告辞了。”
“…仙君莫急,本官钦慕仙君已久,方才得见佳人拂琴的仙姿更是心下难安,于是特来敬酒一杯。”
“…?!”云青崖愣在原地,有些无措地望着那笑吟吟的阴柔面孔,见他向自己伸手递了杯酒,一时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而方琊也始终没有收回手的意思,似是在等他做决定。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兰若生忽然插嘴道:“真是少见啊,青崖你竟然不贪杯了,还有你,东海来的家伙可别不怀好意啊!”
方琊闻言露出无奈又惋惜的神色,说道:“怎会呢,在下可是真的对仙君心生爱慕啊。”
他这轻挑放荡的语气让云青崖忍无可忍,接过酒杯敛眉低声道:“够了,我喝就是了,我喝了你就离开,莫要再惹事端了…”
语毕,云青崖仰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待那辛辣醇厚的烈酒入喉,他便意识到了这不是宴会中待客用的桃花清酿,而是魔族的千日醉,于是他立刻被呛得咳出了声:“…咳咳…你…咳…!”
兰若生见状连忙起身关切道:“喂,小青崖你没事吧?”
云青崖雪白的双颊因这酒气泛起红晕,碧眸漾起水波,好似要落泪一般;随后他止住低咳狠狠地掐了自己胳膊一下,试图让渐渐昏沉的头脑清醒几分,而后怒目瞪着方琊道:“你满意了吧…还不快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然而在方琊眼中,他这堪称楚楚可怜的样子,不仅没有起到任何威慑,反而有几分装腔作势的娇嗔之相,好不惹人怜。
但逗弄鸟雀还须懂得把握分寸,若是一不小心做得过了火,就会适得其反,让那鸟儿恼羞成怒了不说日后还对自己避之不及,这可就不好办了。
方琊故作遗憾地勾唇笑了笑,正身行礼道:“在下真的只是来敬酒的,不过既然仙君如此不欢迎,那这便告辞了。”
不知为何,那语气中竟还带上了一丝令人牙酸的委屈腔调,好在他说完就转身离去,竟然丝毫不作停留。
这让云青崖倍感惊讶,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心想他是不是又别有所图,直到兰若生拽了下自己的衣袖,悄声问道:“喂,小青崖,你是不是认识他?那家伙好奇怪啊,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云青崖刚要开口却忽然顿了顿,立刻摇头否认道:“不…不认识,我要先走了,白泽,你帮我给谢道长说一声…”
话音未落,他看向远处正与陆吾等神使商议正事的谢陵风,不禁叹了口气随后拂袖而去,只余下兰若生一人在原地疑惑道:“…啊?这么快就走啊?喂,青崖!”
此时已过子夜,殿外皓月当悬,清辉映台连玉璧,琼树照雪生银花。
云青崖匆匆走出霜华殿,来到殿后一处轩敞的庭院中,这里的水榭楼台立于池塘中,背靠着山石,分外幽静。
他猛得停下脚步,忽然抬手向转角的暗处一掌打了过去,凌厉的掌风呼啸而至,那藏于暗隅的玄色身影终于现身,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而后又反手一推,将他压在了背后冰冷的墙壁之上。
“…!!”
云青崖顿时大惊,他提气竭力想要挣脱,但也不知是不是喝了烈酒的缘故,现下四肢软绵无力,甚至有些不听使唤。
方琊,或者说燕无渊,此时那双暗红如血的眸中露出凶光,如同寻到猎物的野兽紧锁在云青崖身上,随即他扬起唇角,似笑非笑道:“你这鸟儿,是想逃到哪儿去?”
云青崖此刻酒意上头,意识昏沉到已经快听不清他所说的话了,只是本能的觉得不能和面前之人过多纠缠,于是蹙眉怒道:“…登徒子,快放开我!”
燕无渊闻言低声一笑,揶揄道:“仙君站都站不稳了,怎么还这般骄横无理?”说罢,他一手按着云青崖细白的双腕,将其牢牢地缚在头顶,另一只手又擒住了那精致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唔!”云青崖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措手不及,僵在原地无法反抗,只得仰颈承受着。灼烫的气息在唇齿间游走进犯,那强制性的深吻让自己的意识愈发昏沉模糊,全身都像是被酒浸泡过一样,轻飘飘,晕乎乎的。
燕无渊察觉到他的抵抗已经微乎其微,于是便松开了双手的桎梏,顺势将人搂入怀中,但仍是捏着他的下颌骨,逼他张开嘴接受自己的吻。
说是吻,不如说是纯粹的侵犯占有,燕无渊凶狠的如同野兽一般享受着征服猎物的快意。他的利齿咬破了怀中人柔软的唇,又吸吮着被血染得殷红的唇珠,周而复始,直到云青崖承受不住痛楚,无意识的呜咽低吟,才堪堪罢手。
“…呜…唔…”几番过后,那身披羽衣的美人已经完全无法再反抗,瘫软在他怀中,双目半阖着,低低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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