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笼中之雀(谢,含捆绑强制)(1/2)
绝谷最深处几乎终年不见天日,云青崖怎么也想不到在此地竟然有一处偏僻的洞窟。那里背靠岩壁,似乎并不像是天然形成,反而像是刻意建造出来的。
更令他惊讶的是,这寒岩洞中竟有不少桌椅家具,整洁如新,俨然一副有人常年打理的样子。但此地又无比阴寒,不点烛火跟本无法视物,怎么看也不像是适合久居之所。
谢陵风默不作声地带着他向里面走去,越往里走,云青崖就越是不安,四周的石壁之上刻满了道道剑痕,甚至还有撕打的爪印,怎么看都不同寻常。
如此幽深昏暗的洞窟,宛如囚禁罪人的监牢…为何昆仑还有这样的地方?
少倾,白衣道人停下脚步,挥袖将四壁悬挂的烛灯点亮,眼前之景让云青崖浑身发冷,不禁打起了寒颤,有些难以置信地发问道:“陵风你带我来这里,究竟要做什么…?”
洞窟深处竟然有一间卧房,正中摆着一张白玉石床,洞顶几帘轻纱垂落,宛如帷幔将石床层层遮住,若隐若现。
不过真正让云青崖感到害怕的,是这床柱之上悬挂着寒铁所铸的镣铐,长长的锁链缠在四角,使得那张床榻犹如精美的囚笼一般,一但被其困住便无法再逃脱。
谢陵风忽而轻声笑了笑,他缓步走到床边,转身向面露怯色的青衣人淡淡开口道:“此处本是我练功之所,后来建成了这般模样,倘若有朝一日,我无法再容忍你的任性,便将你带到这里施以惩戒…”
“…青崖,你可喜欢?”
他明明在笑,但那冰冷的笑意却不及眼底,那墨眸深处是云青崖从未见过的阴沉与偏执,令人无比胆寒。
在云青崖的印象中,谢陵风一向沉默寡言,冷情淡漠,甚少露出笑容,也从没有像今日这般不同寻常,他唇边微扬的弧度带上一丝诡谲与邪气,好似终于撕去了昔日温柔收敛的君子模样。
“…陵风?”
不,不对劲,眼前这名好似入了魔般的白衣人真的是曾经与自己吟诗论道,温茶相待的谢陵风吗?
为什么…会如此的陌生?
云青崖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惧,攥紧了衣襟,颤抖着劝说道:“你若生气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只是不要这样…”
谢陵风走到他身前,敛去面上的笑意,神情变得如往常一般冷峻如霜,随后抬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声音亦不见分毫波动:“怕了?你与那魔族纠缠之时也会怕吗,还是说你天性就是这般淫贱孟浪?”
“什么…呜!”云青崖碧眸微瞪,他刚想开口解释,后颈处却传来一阵剧痛,那痛楚让他眼前发黑,逐渐失去了知觉,身子一软,倾倒在对方的怀中。
岩洞深处烛光渐暗,四下寂静,只闻水滴石壁之声,不绝如缕。
谢陵风横抱起怀中昏迷不醒的青衣人,转身向着石床走去,沉重的脚步声在这暗室中回荡,他雪白的衣摆早已沾满尘土,再不似先前的模样。
既然无法回头,那不论用何种手段,他也要将这只鸟儿留下。
好痛,身体也使不上劲了…
这是怎么了?
“…唔。”云青崖从昏沉中渐渐清醒过来,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抬头向四周望去,却只看到一片漆黑,眼前似乎被什么给东西蒙住了。
“谢道长…你在吗?”云青崖的后颈处还在隐隐作痛,但已是管不了这么多,他连忙伸手向前方摸索着,随即便听到清脆的锁链碰撞声从腕间传来,心头顿时一颤:
“…?!”
自己被锁住了…?
两条冰冷的铁链分别将他的双腕紧紧锁住,另一端则镶嵌在高高的床柱之上。而且不止是手腕,云青崖慢慢撑起身子,竟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已是不着一缕,甚至连右脚踝也被铁链栓在了床尾,只能轻微的活动,跟本无法下床一步。
“为什么会…”云青崖用力挣动着四肢的枷锁,却怎么也无法挣开,情急之下他提高了嗓音向四周无边的黑暗喊道:“陵风…你在哪儿…”
可无论他如何呼唤,四周都是一片寂静,好似在这狭小幽深的岩洞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孤零零,冷清清。
云青崖忽然有些累了,深深的疲倦与绝望一同涌上心间,他索性蜷起光裸的身子,缩在石床上等谢陵风回来。
洞窟内很冷,他的灵力绝大部分都被封住了,只能靠着这白玉石床才能勉强存续住一丝用来取暖,也不知能撑到何时。
他又一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阵熟悉的脚步走打破了沉寂。
那面色冷峻的男人终于重新回到此处,他踱步走到床边,目不转睛地望着正在酣眠的云青崖,深邃的眸中尽是旁人无法参透的情绪。
石床上的美人似乎睡得不太安稳,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之上,清雅俊秀的脸庞被黑布遮挡住了一半,只余下挺翘的鼻尖和红润的双唇;柔顺如绸缎般的青丝披散,有些搭在床边,有些搭在一丝不挂的雪白身躯上,随着背后轻轻起伏的优美蝶骨勾勒出皎好的轮廓,带起无边的艳色。
可怜此等美人却被几条粗硬的铁链牢牢锁住了手腕与脚踝,困在了这床榻上,犹如断翼之鸟无法逃脱,只得永远呆在一方囚笼之中供主人取乐。
但他本就是西海的神鸟青鸾,若是以前这是对元君亵渎,可现在西海大权更替,元君隐退,谢陵风既身为主神便是囚他一辈子,也无人敢置喙。
白发神尊伸手抚过云青崖裸露在外的身子,像是在怜惜什么宝物一般轻柔,但这番动作仍是将那沉眠之人唤醒了。
“…陵风,是你吗?”云青崖抬起头哑声唤道,虚弱的声音中隐隐带上了几分期盼。
谢陵风依旧沉默不语,轻轻抚摸着掌下白晳纤瘦的腰肢,忽得用力在那无瑕似玉的肌肤之上狠狠掐出了一道红痕,引得那清瘦的人儿情不自禁的痛呼出声。
“…呜!”云青崖眼不能视,不清楚发了什么,于是害怕地缩起身子想躲开,但谢陵风又岂能让他得逞,拽住一旁悬挂的锁链,一把将他拉入自己怀中。
重新闻到那股熟悉的清冷松香气让云青崖安心了不少,他靠在谢陵风胸前俯首帖耳,试探性的柔声问道:“谢道长,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何要锁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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