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的,你们兄弟俩在卧室G什么呢?(2/2)
唐一羽看向小样,正在思索要怎样回应,接唐简的话就是承认自己心情不好,按照唐简的性格,肯定会拉着他询问半天,可李言洲待会儿就要来了,要是两人在卧室里碰见,更不好解释。但若不接唐简的话,又要怎么说自己扔小样的理由?
“哥......”
“你身上怎么有伤?”
然而唐一羽刚要开口,唐简就打断了他,眉头紧皱直直走到他面前,还没等人反应,就已经碰到了唐一羽身上的浴袍,只需稍微一动,唐一羽锁骨上忘记贴上创口贴的吻痕就会一览无遗。
唐一羽这时反应迅速,躲避般后退两步,动作快得让唐简没能看清,伸过去的手臂悬在半空,落与不落都很别扭,低头看着唐一羽和他拉开的距离,忽而有个让唐简怎么也不敢相信的事实突然涌上心头,霎那间便联想到了这两年唐一羽从不主动联系自己的做法。
唐一羽在躲他。
而且躲很久了。
卧室敞亮,唐简半晌才眨了眨眼,缓解一点眼睛的干涩,说:“一羽,我们聊聊?”
唐一羽回过神也发觉自己反应过度,心里叫苦,他现在既怕与李言洲的关系被发现,又怕和唐简有任何过多的接触。唐简结婚当天醉酒后的一番话实在让唐一羽太难以接受,直到现在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膈应,这两年他一直躲一直躲,琢磨得太多,甚至忘了他和唐简原本的相处模式,就像刚刚,其实他完全可以嬉皮笑脸地怎么糊弄姚致芬就怎么糊弄唐简,唐简的反应一定和姚致芬一样。
唐简紧盯着唐一羽不放,唐一羽心知自己现在无法和唐简面对面谈,想用“时间已经很晚了”把人挡回去,可话还没到嘴边,他最担心的事就出现了。
李言洲不知何时站在了门边,半倚着门框,手上端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醇浓蜂蜜水,应该有些烫手,他的手指都附在杯口,虚虚地捏着玻璃杯,微微挑起眉,一副闲散看戏的表情,出声时语气似笑非笑,“三更半夜的,你们兄弟俩在卧室里干什么呢?”
唐简闻声转头,看见人,语气骤然一冷,“你又在干什么?”
李言洲却没有一点心虚的表现,料定这屋子人都拿他没办法,理所当然地开口:“睡不着,溜达。”
指针越过零点,家里一片安静,一楼的姚致芬唐礼昌早已熟睡,偌大的别墅里,二楼拐角感应廊灯倏地亮起,李言洲走在前面,身后唐简给唐一羽关上门,跟了上来,一直讳莫如深地看着李言洲手上的那杯蜂蜜水,直到脚步停在客房门口。
“你不是不喜欢甜的?”眼见李言洲要走到卧室门口,唐简还是开了口。
唐简看到李言洲顿住了身形。
其实他心里更想说的是,他们三人中,只有唐一羽有每晚喝蜂蜜水的习惯。当初为了假扮夫妻,李言洲的助理曾发来过一份李言洲的喜好禁忌单,唐简粗略扫过一眼,对其中和他一样的,印象较深。
他们都不喜欢甜的。
可为什么那么巧,偏偏在唐一羽没出卧室门,没让杨阿姨给他准备蜂蜜水的晚上,不喜欢甜食的李言洲却刚好端着满大杯蜂蜜水借口“溜达”到了唐一羽的房间门口?
李言洲回头睨着他,目光深邃,好似一眼就能把人看穿。他抬起手臂,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蜂蜜,了有兴致地品了品,冲唐简晃晃杯子,“人么,兴趣爱好都是会变的。”
唐简很沉默,片刻后,压低声音道:“李言洲,你要的我会一样不少地给你,但你别招惹我弟弟。”
听着唐简的前言不搭后语,李言洲突然低声笑了,迈开腿走过去,等他站定时,感应廊灯只剩一盏还亮着,在黑暗中挖出了一方格格不入的小天地,容纳着气场相对相斥的两个人。
李言洲眼里的不屑毫不掩饰,嗤笑着,“唐简,你操心的事还挺多,可唐一羽轮得着你管吗?弟弟......还真把自己当他亲哥了?”
最后一句是附在唐简身侧的耳语,轻如羽毛的声调连空气中的浮尘都震撼不了,可却直接把唐简死死钉在了原地,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了拳头。
李言洲看多了唐简被自己戳中秘密的模样,早已无趣,激不起心中一点快意,眼里浮出几分莫名的烦躁,最后扔下一句话,便扭头离去。
“你如果非要管,还不如多操心操心怎样才能填好唐氏现在的无底洞,让唐一羽能继续当唐氏的二公子,而不是有一天,连累得他也丢了明星饭碗,跟着你们上街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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