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番外 华天佑和赵灵儿(1/2)
第373章 番外 华天佑和赵灵儿
他的“冲”字还未出口,异变陡生!
老孟似乎早已预料到招安无效,他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惋惜。
随即,他果断地将电子喇叭往马鞍上一挂,右手高高举起,然后猛地向前一挥!
一个简单而干脆的进攻手势。
站在他身后那数千名荆州士兵,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演练了无数次。
他们迅速从背上取下一种造型奇特的“烧火棍”,抵在了肩甲处。
那“烧火棍”通体黝黑,结构精密,绝非任何这些人见过的弓弩或长兵器。这玩意儿正是沈道宏心心念念想要见识的m16自动步枪!
没有震天的战鼓,没有冲锋的呐喊。
下一刻,平原上响起了一种完全不同于这个时代任何战争声音的旋律。
“砰砰砰——!”
那不是零星的射击,而是密集到令人头皮发麻的、连绵不绝的爆响!如同成千上万块顽石在铁皮上疯狂敲击。
数十支m16同时喷吐出炽烈的火舌,子弹如同疾风骤雨,形成一片金属风暴,朝着联军最前沿、那些铠甲最鲜明、旗帜最耀眼的方阵倾泻而去!
距离?在这恐怖的弹幕面前,传统的弓弩射程成了一个笑话。
速度?肉眼根本无法捕捉那超越音速的死亡飞梭。
威力?厚重的铁甲在5.56毫米的钢芯子弹面前,薄得像一层纸。
“噗噗噗噗——!”
子弹钻入人体的沉闷声响,与士兵们临死前短促的惨叫、战马凄厉的哀鸣混合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冷兵器时代终结的悲怆挽歌。
联军阵前,人仰马翻!
原本整齐的队列,如同被一把无形的巨大镰刀横扫而过,瞬间割倒了一大片!鲜血如同泼墨般飞溅,在秋日枯黄的草地上晕开大团大团刺目的猩红。
中弹者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成排成排地倒下,很多人身上不止一个弹孔。
恐怖的死亡效率!
苏诚和余哲盛脸上的愤怒和杀气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震惊、茫然,以及迅速蔓延开来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们骑在马上,位于阵型稍靠后的位置,第一波弹雨并未直接波及他们。但他们能清晰地看到,前方那些他们引以为傲的精锐士兵,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毫无还手之力。
那密集的、从未听过的爆响声,那远处枪口闪烁的火光,那隔着如此远距离就能带来的精准而残酷的杀戮……
这一切,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妖……妖法?!”苏诚瞪大了眼,声音颤抖,脸色惨白如纸,握着缰绳的手抖得厉害。
余哲盛比他稍好,但瞳孔也缩成了针尖大小,浑身冰凉。
原来外面流传的是真的。
梁州就在荆州的后面,比云州距离京城近了几百里,他早就听外面流传说赵樽身边总有些稀奇古怪却威力巨大的物事……难道,这就是他的倚仗?
“稳住!盾牌手!前列举盾!”苏诚声嘶力竭地大吼,试图重整阵型。
然而,那些传统的盾牌,在现代自动步枪的持续射击下,又能支撑多久?
第二波、第三波弹雨接踵而至。
“砰砰砰——”
有人中枪,直接惨叫着倒地,有人受到子弹的惯性冲击,弹了一下才倒在地上。
老孟带领的荆州士兵们甚至不需要复杂的战术,他们只是稳稳地站在那里,只管扣动扳机,进行着单方面并单方面的屠杀。
子弹打在联军匆忙举起的盾牌上,发出“咚咚咚”的闷响,铁皮扭曲,很快就被击穿。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联军中疯狂蔓延。
前排的士兵想往后撤,后面的士兵还不明所以,互相推挤践踏,整个阵型大乱。
沈道宏站在老孟身侧,看得目瞪口呆,浑身的热血仿佛都冲到了头顶,又瞬间冷却,只剩下彻骨的寒意。
他今天亲眼见到了,比上次官道救援更震撼百倍的场景。
这……就是m16在战场上的威力?
这根本不是战争,这是……神罚!是对旧时代战争模式的彻底颠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那不合身的皮甲,感到一阵荒谬和后怕。
老孟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混乱与惨状,眼神里没有得意,只有一丝淡淡的怜悯。
第三轮射击后,联军士兵已瞬间倒下了几百人,老孟抬手示意停止射击。他再次举起了那个电子喇叭,洪亮的声音再次响彻战场,压过了现场的惨嚎。
“苏元帅!余元帅!还要继续吗?陛下的耐心是有限的!现在放下武器,投降者免死!”
这一次,他的声音听在联军耳中,不再仅仅是劝降,而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催命符。
苏诚看着眼前如同炼狱般的景象,看着士气彻底崩溃、狼奔豕突的士兵,看着身旁面无人色、几乎要从马上瘫软下去的余哲盛,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绝望感攫住了他。
所有的野心,所有的不甘,在这超越理解的恐怖力量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不堪一击。
苏诚的声音像是被狂风撕碎的破布,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你们这是用的什么妖法?”
他骑在受惊的战马上,身体随着马匹不安的踱步而晃动,脸色惨白如纸。
这位一向以血统高贵自居的世家子弟,此刻却狼狈得如同丧家之犬,只有眼中那抹不甘的火焰仍在倔强地燃烧。
老孟也不吝啬,从容不迫地举起电子喇叭,声音平静的回应他:“此物名为m16自动步枪,射程是弓箭和弩箭的数倍。苏元帅,这不是妖法,这是陛下赐予我们的护国利器。”
他的声音通过电子设备放大,清晰地传遍战场,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打在联军士兵的心上。
战场上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受伤士兵的呻吟声此起彼伏,与老孟冷静的语调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苏诚的内心其实怕得很,但他心有不甘。他出身世家,血统不知比赵樽高贵了多少倍,赵樽就算有妖器倚仗,但皇位也轮不到赵樽坐,要坐也必须是他来坐。
此刻,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对面荆州军阵列,突然发现了一个关键细节。只有前排约莫五十人手持那黑色“妖器”,其余士兵仍然配备着传统的刀剑。
也就是说,对方这种妖器的数量并不多。联军这次来了十万兵马,如果全部一拥而上,他就不信还打不过对方几千人。
这个发现像一剂强心针注入了苏诚体内,既然已打算群雄逐鹿,那他就必须孤注一掷,岂能被几十支妖器吓退?
想到此,他的腰杆不由自主地挺直,声音也找回了些许往日的威严。
苏诚怒斥道:“赵樽大逆不道,谋权篡位!众将士听令!”他猛地拔出佩剑,剑尖直指苍穹,“他们妖器有限,我们十万大军,就是用人海填,也要填平这片战场!骑兵准备冲锋,步兵紧随其后,冲过去,踩也要踩死他们!”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平原上回荡,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激起几圈微弱的涟漪就消失无踪。
联军阵中一片死寂,正在抱头躲闪的士兵们面面相觑,脚步不自觉地往后挪动。方才那血腥的屠杀场面还历历在目,前方成堆的尸体还在汩汩流血,谁愿意成为下一批倒下的亡魂?
“都给本帅冲!违令者,军法处置!”苏诚声嘶力竭地怒吼,额头上青筋暴起。
苏诚的鼓动让余哲盛猛地转过头来,眼神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看白痴般的鄙夷,更带着“你要寻死,别拉我垫背”的愤怒。
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苏诚,你疯了吗?刚才那场面你难道看不见?那玩意儿的威力,是血肉之躯能抵挡的吗?”
余哲盛的梁州军位于联军右翼,在刚才的弹雨中受损相对较轻,但这反而让他更加清醒地认识到了双方实力的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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