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空虚之境（2/2）

在《精灵宝钻》的描述中，乌欧牟的力量仅次于维拉中最强的曼威，但在徐枫的感知中，这位神明的这种状态下的力量已不亚于幻想爆发态的他。

这位维拉似乎看到了某种命运，表现得非常和善，回答了徐枫的很多问题，告知努曼诺尔的一些情况。

多次降临这个世界后，徐枫发现了一个最适合他参悟的位置。

黑夜之门。

它是世界的边缘，门外是什么都不存在的‘空虚之境’。

魔苟斯最后一次战败后，便被维拉们通过黑夜之门放逐到‘空虚之境’中；半精灵埃雅仁迪尔化作星辰徘徊在黑夜之门附近，防止魔苟斯重回中州大陆。

徐枫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埃雅仁迪尔之星还会时不时改变运行轨迹来到这片区域，但在发现这个人类只是呆呆地望着空虚之境，便重新返回原本的运行轨迹。

不仅埃雅仁迪尔。

徐枫还注意到有实力更强的存在注视过自己，每次他从这个世界离开又重新降临这个世界时都会有视线降临，但那些视线只停留了一段时间。

这种天外来客的身份并未让阿尔达的众神太过惊讶。

所有神明都明白，空虚之境中不止一个世界，阿尔达尚未创造出来之前，魔苟斯就经常前往空虚之境寻找秘火，寻找别的世界。

但只是徒劳无功。

在此地参悟的第三年，徐枫突然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想要越出空虚之门，在真正的虚空中悟道。

“妄念啊！”

徐枫闭眼，默默运转华座观中的断烦恼之法。

从根源中剖析越出空虚之门的想法，梳理清楚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故乡？所谓的归宿真的重要吗？决定境界的从来不是所处之地，而是信息，穿越者所执着的傲慢重要的只有信息深度足够高的寥寥数语。”

曾经所服用的最顶级天材地宝天界优昙消散的场景又在徐枫脑海之中浮现。

开一瞬，一切积累寂灭为虚无。

那一过程与穿越之前所知晓的世界真相结合，便在意识中形成一道微不可见裂缝。

徐枫整个人的所有精神仿佛要从裂缝中流逝，但每次回过神，又察觉精神丝毫未变，不增不减。

就好像一切都只是幻想。

“真空不空，虚无非无……世界的真相不过如此。”

徐枫从黑夜之门旁站起，转身离去。

“契合之点已经寻到，接下来就是降低整个净土真实度……在心中净土完全化作虚幻时，也就九观大成了；而心中净土完全不存在时，应该便是十六观大成，不，是超越十六观的境界！”

“接下来欠缺的只有积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