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九州时变,亡国之危(求月票)(1/2)
第270章 九州时变,亡国之危(求月票)
时间匆匆流去。
对于顾氏在海外的种种,九州之内自是毫无得知。
虽然因为玉米的关系,如今的九州航海已经再次经过了大规模的发展,但这些人想在短时间内追赶上顾氏数代人积累的海外基业,无异于痴人说梦。
顾氏舰队纵横四海的航线图,经营多年的海外商站与据点,以及那深不可测的财力与技术储备,依然是其最为坚固的壁垒,让后来者望洋兴叹。
大宋。
距离武襄公顾瑾逝世已逾一甲子,神州山河格局未改,但气象已然不同。
昔日顾瑾播下的种子,如今已长成参天大树。
得益于海贸与境内商业的空前繁荣,运河与官道上商队络绎不绝,市舶司的年入连创新高,城市的规模与繁华程度,远超数十年前。
而最大的变革,在于文武之道的平衡。
昔年太祖赵匡胤敕封顾氏为“天下武宗”魁首的制度影响之深远,远超时人想象。
这些年来,顾氏通过“武宗”体系,为军队注入了一股独立而强悍的灵魂。
枢密院与兵部之外,一个以顾氏、杨家、种家等将门为核心的军事体系已然成型,它们与国同休,却又保持着一定的超然。
天波府杨家的“杨家军”,西北种家的“种家军”等劲旅,名义上隶属朝廷,但其骨干将校多出自顾氏武学院或有顾氏背景的讲武堂,训练、战法乃至部分装备体系,都深深烙着顾氏的印记。
他们依旧是大宋最锋利的刃,北御辽国,西抗西夏,护持着这锦绣江山。
然而,天下非独宋在进步。
北方的辽国,在昔日能臣王应琛奠定的基础上,已将“耕战体系”深化到骨髓。
广袤的草原与屯田区,既是战马与战士的摇篮,也是支撑持久战争的粮仓。
辽帝稳坐中京,其宫帐军、部族军以及仿宋制练就的汉军,装备精良,战术愈发灵活。
他们虽暂止南侵兵锋,但厉兵秣马,时刻关注着南方邻邦的一举一动,其国力在一种高效的军事化管理下稳步提升,韧性十足。
更令人侧目的是西夏。
李元昊确是不世出的枭雄。
他不仅彻底消化了早年夺取的西京道,更将兵锋指向西方与河套,吞并诸羌,联结回鹘,获取了宝贵的战马与战略回旋空间。
他效法宋、辽之长,创立了一套更为集权、高效的军政权构,建立“铁鹞子”重骑兵与“步跋子”山地精锐,更倚仗横山险隘,将西夏打造成一个进攻不足,但防守极其致命的刺猬。
他巧妙地利用宋辽之间的矛盾,左右逢源,使西夏在两大强邻的夹缝中,不仅生存下来,更将国力推至立国以来的巅峰。
而也正是因为三方的不断发展。
至此,宋、辽、夏三国鼎立之局,呈现出一种动态而坚固的平衡。
大宋虽富甲天下,兵精粮足,却受制于两面作战的窘境,北伐则西夏扰边,西征则辽骑南下,难尽全力。
辽国根基雄厚,但内部仍有部族纷争之隐忧,且面对一个武风不堕的大宋,南下图谋屡屡受挫。
西夏虽强,终究国小民寡,处于战略守势,扩张极限已然显现。
这个乱世,因顾瑾当年种下的变数,已与原本的历史轨迹截然不同。
没有了积弱与屈辱,大宋以强横的姿态屹立东方。
然而,天下一统的曙光却是之中不显。
三国之间的博弈,从明面的刀兵相见,延伸到暗地的经济较量、外交合纵连横,以及等待一个足以打破平衡的契机出现。
开封。
如今大宋的皇帝赵厉辉乃是赵匡胤的第四世孙。
历史确实已经发生了太大太大的变化,乃至于在皇位这一点上都已经发生了完全的改变,不过从很多方面上,顾易确实还是能够看到原本历史的不少影子。
就比如,这赵厉辉的秉性像极了原本历史之中的宋仁宗。
其性格宽厚仁恕。
面对臣子时候的态度十分和睦。
当然,倒也有着不足。
那就是相比于原本历史之中的仁宗皇帝,这赵厉辉的秉性则是要更为单纯许多。
或许真的是天意,亦或是因为受到了其父影响的原因。
自赵匡胤去世了之后。
整个大宋的皇帝似乎都有着这方面的性格。
当然,这其中或许是也有顾氏的因素,毕竟顾氏当真是为这几个皇帝挡住了所有的风雨,大宋的这几个皇帝,就无需去考虑什么朝堂诡谲。
顾氏的存在,给了他们享乐的时机。
这或许还是会影响到一些东西。
不过这一切在当前还不是什么问题,只要顾氏仍旧活跃在朝堂之上,这些个皇帝便不足以去影响到大宋的根本。
值得一提的是——
如今整个九州的思想浪潮也在不断的兴起。
自昔年宋初之时再次掀起了百家争鸣之后,九州的思想便在不断发生着改变,尤其是如今又经历了一系列百家在各国之间的争鸣之后。
这种局势也是愈发的明显。
甚至在顾易看来。
这数百年乱世所带来的影响,甚至超越了整个九州先前近千年的发展。
争斗之中所激发出来的活力也唯有在当下能够完全展现。
这是一定的!
开封。
初春的汴河本该是千帆竞发、漕船如织的繁忙景象,但今年,自淮南以东的河段,却陷入了一种令人不安的凝滞。
垂拱殿内,气氛比殿外尚未散尽的春寒更为凛冽。
年近四旬的皇帝赵厉辉,难得地敛起了他惯常的温和神色,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忧戚,他手中捏着一份来自淮南东路的八百里加急奏报,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众卿.”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淮南转运使司急奏,汴河泗州段,因去岁冬寒异常,今春冰凌壅塞,加之去年涨水所积的淤泥,致使主航道塌陷了。”
殿中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
汴河,国之命脉!
每年数百万石的漕粮,东南半壁的财赋,皆赖此河输送。
主航道塌陷,意味着漕运至少中断一月,甚至更久。
“粮船拥堵逾三百艘,沉没.二十七艘。”赵厉辉的声音沉痛,“上万石军粮民食,沉于河底。”
“后续数千艘漕船,皆阻于淮南,进退维谷。”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殿中文武,最终落在班首那位气度沉凝的中年男子身上——顾峻。
这是当今顾氏在朝堂的代表,亦是掌管着如今大宋军政两方的人物。
随后,他习惯性的问出了那个问题。
“顾公,此事该当如何是好啊?”
说到最后之时,他的声音已经有些隐隐的颤抖了起来。
这同样也是大宋当前的惯例了。
若是小事的话也不会放到朝堂之上,能够被摆在台面上之事,那就一定是事关国本之大事。
就比如,此次的漕运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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