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531古墓尘封千古恨终南雪覆百年心(2/2)
最后五十名南山派弟子的反扑已不成章法,“南山剑法”之“野火燎原”剑影散乱如麻。
石飞扬的绿竹棒在尸堆中穿梭,“挑”字诀的“捣乱狗窝”將他们的阵型搅得大乱,李彩蝶的“无孔不入”指风则在乱军中游走,指尖所及之处,穴道迸血如泉。
石念襄的君子剑与杨梦的淑女剑组成最后一道防线,剑气扫过之处,残肢断臂与冰雕碎块混作一团,宛如人间炼狱。当最后一名弟子的“裂石爪”被绿竹棒绞碎时,李彩蝶突然扶住摇摇欲坠的石飞扬。
他肩头的血洞还在渗血,玄甲上的冰纹却在此时映出她白衣上的血跡——那是刚才为护她而沾的,如今已与他的血融在一起。
石飞扬柔声道:“傻丫头,哭什么。”绿竹棒拄地稳住身形,冰气轻轻拂过她肩头的伤口,又不屑地道:“这点伤,比当年襄阳城头的箭伤轻多了。”
李彩蝶的指尖按在他流血的伤口上,毒针般的指甲竟不敢用力。她望著满地尸体与冰雕,突然明白这份被棒影层层护住的安稳,比师父留下的《五毒秘传》更让人心安。
石念襄用君子剑挑起柳乘帆的尸体,杨梦握著淑女剑则在清理散落的兵器,两人的身影在石灯映照下,竟与石飞扬、李彩蝶的轮廓渐渐重合,宛如一幅代代相传的江湖画卷。
此时,有丐帮弟子匆匆跑来,將兴庆府的急报送到石念襄手中。
秦沐的字跡在火漆印下颤抖:“伯顏残部联合吐蕃密宗攻萧关,梅太后早產,念宋守灵州被困。”
石飞扬的玄甲突然泛起红光,冰纹映著李彩蝶白衣上的泪痕,果断地道:“你带念襄他们守古墓,我去救灵州。”李彩蝶的拂尘缠住他的玄甲,银丝深深嵌进冰纹,深情地道:“我跟你去。”
她从怀中取出个鹿皮袋,里面是用玉蜂浆调和的解毒丹,又诚恳地道:“当年师父欠郭家的,我替她还。”话虽如此,她的指尖却不自觉地抚过石飞扬玄甲上的伤痕,眼神中满是担忧。
石念襄的玄铁剑突然插在两人之间,剑穗扫过杨梦的发梢,沉声道:“爹,让我跟你们去!”少年的声音带著冰气,竟有几分石飞扬当年的决绝。
杨梦的玉蜂针也已扣在掌心,轻声却坚定地道:“我与念襄同去。”
李彩蝶看著石飞扬坚毅的侧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心中那份对他的情愫愈发浓烈。她知道,无论前路多么凶险,只要能跟他並肩作战,便无所畏惧。墓道里的血腥味尚未散尽,却仿佛被两人之间无声的默契冲淡了许多,只剩下即將踏上新征程的决绝与牵绊。
石飞扬点了点头,领著他们走出古墓,撮唇啸来朱雀,领著眾人乘坐朱雀飞往灵州。
首次乘坐朱雀的杨梦和李彩蝶哇哇惊叫,又激动万分,没想到世上竟真有如此神兽。他们腾云驾雾,速度极快,不一会,便到达了灵州上空。
灵州城头,朔风卷著血腥气掠过垛口。石念宋施展“百胜刀法”,狠砍蒙古兵,已经砍得卷刃,虎口震裂的伤口凝结著黑血,他身后的守军不足百人,个个带伤,却依旧用身体堵住城墙缺口。
蒙古军的“回回炮”轰鸣不绝,每发石弹落下都激起漫天砖石,吐蕃密宗的“大手印”在人群中翻飞,掌风过处,守城士兵如断线风箏般坠入城下盐池,池水已被染成絳紫色。
梅棲乐的铁尺撑著城墙,刚生下的婴儿啼哭声中,她的“落英掌”依旧拍向爬上城的敌兵。
血珠滴在婴儿的襁褓上,与盐粒混作一团,她鬢边的碎发被汗水粘在颊上,却丝毫不见慌乱,掌势起落间,竟有几分黄蓉当年的镇定。
看到石飞扬凌空飞来,石念宋惊喜地喊道:“爹!”但瞬间,所握的长刀被蒙古千夫长的狼牙棒震飞,眼看对方的兵器就要砸下,一道青影如闪电般掠过城头。
石飞扬搂著李彩蝶,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飞来,他飘身而下,鬆开李彩蝶的剎那,腰间绿竹棒已化作长剑,《九霄剑典》的“剑气极”境界骤然展开,棒尖凝出三尺青芒,“嗤”的一声刺穿千夫长咽喉。
紧接著,石飞扬施展“剑罡劫!”绿竹棒旋出丈许剑轮,罡气如匹练扫过垛口,三十名吐蕃密宗高手的“大手印”尚未印出,便被拦腰斩断,內臟混著断骨喷溅在城砖上。他的目光扫过城头,见李彩蝶已被五名蒙古死士围住,白衣在刀光中飘动如惊鸿,当即剑势一变,施展“剑意墟”境界,引动天地灵气,绿竹棒隔空划出弧线,剑气穿透两名死士心口,又关切地道:“彩蝶,左侧!”
李彩蝶施展“三无三不手”,正与三名死士缠斗,“无孔不入”的指风点得对方手忙脚乱。听到石飞扬提醒,她足尖一点城头,身形如柳絮后飘,恰好避开身后偷袭的弯刀。她的指尖顺势使出“无所不至”,点中那名死士的“气海穴”,对方闷哼一声,丹田处突然炸开血。回眸时,正看见石飞扬的绿竹棒为她挡开斜刺里的长矛,棒脊上的冰纹映著他专注的侧脸,心头顿时涌上暖流。
石念襄握著君子剑与杨梦握著淑女剑,此时也杀上城头。少年將《九霄剑典》的“基础剑招”与“百胜刀法”相融,剑势刚猛如惊雷,“劈”“砍”“剁”之间,已有九十余名蒙古兵倒在剑下。
杨梦的玉蜂针则如春雨点破,针影缠著吐蕃喇嘛的经轮,每当对方要施展“密宗大手印”,便有银针精准地刺向其腕脉,两人配合默契,竟在城头杀出片立足之地。
蒙古军阵中突然响起號角,一名身披玄甲的將领催马上前,手中偃月刀劈出丈许刀气,將城楼一角劈塌。“某家乃伯顏麾下先锋巴图!”他的汉话带著浓重的草原口音,刀指石飞扬,暴喝道:“交出城池,饶尔等全尸!”身后的三百余名西北邪恶高手同时现身,铁血门的“破山斧”、黑暗之门的“幽冥爪”、龙虎门的“猛虎拳”、南山派的“裂石爪”在阳光下泛著凶光,显然是元廷重金僱佣的死士。
石飞扬冷笑一声:“就凭尔等狗贼?哼!”握著绿竹棒突然指向苍穹,《九霄剑典》的“剑心通”境界全面展开,周身灵气匯聚成淡青色光茧。
他长啸一声,绿竹棒拖出残影劈向地面,剑气沿著城墙蔓延,竟在蒙古军阵中撕开道丈许宽的鸿沟,九十余名骑兵连人带马坠入裂缝,惨叫声被地脉震动的轰鸣吞没。
李彩蝶甩出“冰魄银针”,追著吐蕃国师射出,针尾的红绸缠住他的经轮。那国师刚要念动咒语,毒针已透心而过,她又挥舞“赤练神掌”,印在对方后心,掌力催发下,国师的五臟六腑瞬间化为脓水。
她討好道:“念宋,接住!”掷出的解药在空中划出弧线,被少年探手稳稳接住,她转身时,见石飞扬正被巴图的偃月刀逼得连连后退,当即指尖扣满毒针,“无所不为”的指风专打巴图下盘。
巴图的偃月刀突然回劈,刀风带著裂风之声扫向李彩蝶。
石飞扬握著绿竹棒,犹如灵蛇出洞,“剑域湮”境界骤然展开,將巴图笼罩在剑影之中。
他又怒吼道:“你的对手是我!”剑势陡然加快,《九霄剑典》的“进阶剑式”连绵不绝,“狂风剑意”引动城头朔风,剑影如暴风骤雨般落下,逼得巴图只能回刀自保。
李彩蝶趁机欺近,“无孔不入”的指风点向巴图周身大穴,两人一攻一守,竟让这名蒙古猛將左支右絀。石念襄握著君子剑,杨梦握著淑女剑,两人双剑合壁,正与黑暗之门的护法缠斗。那护法的“幽冥爪”带著尸腐之气,爪风过处,城砖竟被蚀出孔洞。
少年將“剑魂祭”境界融入剑招,君子剑上燃起淡金色火焰,“烈火剑意”灼烧得爪影滋滋作响。
杨梦的玉蜂针则射向对方咽喉,每当他要吸气,便有银针擦著喉结飞过,两人配合间,已让护法的“幽冥爪”出现破绽。
李彩蝶的白衣在廝杀中被血浸透,却依旧挡在梅棲乐身前。
当三十名南山派余孽的“裂石爪”同时抓向梅棲乐时,李彩蝶取出背部的拂尘,內力一抖,拂尘突然散开,银丝缠住三十人的手腕,其“赤练神掌”迎著爪风拍出。
掌风与爪力碰撞的剎那,石飞扬的绿竹棒如闪电般掠过,“剑道终”境界的最后一剑,將三十名余孽的头颅同时斩落,鲜血溅在他玄甲上,与冰纹融成诡异的红纹。
巴图见大势已去,偃月刀突然转向李彩蝶,竟想擒为人质。
石飞扬施展《九霄剑典》之“寒霜剑意”,绿竹棒上凝结出冰晶,“斩影弒魂”的绝学剑技破空而出,绿竹棒未至,寒气已將巴图的玄甲冻结。“噗嗤”一声,绿竹棒透胸而过,巴图难以置信地看著胸口的冰洞,眼神甚是不甘心,却无奈地轰然倒地。
李彩蝶望著自己焦黑的掌心,那是刚才硬接南山派“裂石爪”留下的伤痕。石飞扬的身影突然挡在她身前,施展《九霄剑典》的“剑宙烬”境界余波扫过残余敌兵,將最后几十名邪恶高手震成血雾。他转身时,冰气已凝聚在掌心,轻轻抚过她的伤口,关切地道:“逞什么强。”
李彩蝶却对石飞扬笑道:“这下,我也算对得起你了。”笑容里带著几分顽皮,眼角却有泪光闪动。
城头的风捲起她染血的白衣,竟与石飞扬玄甲上的红纹相映成趣,远处盐池的腥气中,仿佛也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灵州解围,石飞扬用明玉功冰气正为李彩蝶疗伤。他坐在帐內床沿,指尖縈绕著《九霄剑典》的精纯灵气,缓缓注入她的经脉,修復被“裂石爪”震伤的內腑。
李彩蝶靠在被褥上,看著他专注的神情,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那里还留著廝杀时被箭矢划伤的浅痕。“疼吗?”她的声音轻柔如羽毛。
石飞扬握住她的手,冰气顺著指尖传来,不屑地道:“这点伤,不及我身经万战的任何一道伤。”
帐外传来婴儿的啼哭,梅棲乐抱著襁褓走进来,脸上带著再为人母的温柔。她柔情地道:“夫君,李姑娘,这孩子就叫『念明』吧,盼著天下早日清明。”
婴儿的小手抓住石飞扬的手指,那温度竟让他玄甲的冰纹泛起暖意。
李彩蝶看著这一幕,突然將头靠在石飞扬肩头。帐外的阳光透过窗欞照进来,在两人身上织成金色的网,那些过往的恩怨、江湖的廝杀,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帐內的安寧。
石念襄与杨梦恰好掀开帐帘走进来,见此情景相视一笑,悄悄退了出去。
当惯了皇太后的梅棲乐,此时更在乎权力,也抱著婴儿,识趣而去。
灵州城內,將士们和满城百姓尽情欢呼:“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
李彩蝶的指尖划过石飞扬玄甲上的冰纹,羞羞答答地道:“咱们回终南山吧,我想教梦丫头『玉女心经』。”她腕间的银鐲却在阳光下泛著新的光泽——那是石飞扬用冰气凝的,里面冻著朵永不凋谢的雪莲。
石飞扬也閒散惯了,不想去理会太多的朝廷事务,他柔情地点了点头,携手李彩蝶,领著石念襄和杨梦,乘坐朱雀,飞回终南山的古墓,著力培养爱子石念襄和儿媳妇杨梦的武功,以不负神鵰大侠杨过之所託。新大唐帝国虽然地域不广,人口也就三百多万人,但是,地处西北边陲,又有梅惊鸿、曲勘、梅棲乐、完顏萍、耶律燕、秦沐、程多远、尉迟富、罗鏨等诸多高手和名將镇守,还有移宫不时出手相助,蒙古军队无论联合多少邪恶人物前来征伐,最终也得杀而归。
终南山的雪又开始下时,石念襄的君子剑与杨梦的淑女剑已能接下石飞扬的十招。李彩蝶在重阳宫的药圃里种满了雪莲,她的“赤练神掌”如今带著雪莲的清芬,掌风过处,毒草尽除,繁盛开。
终南山的雪下得缠绵,如千万只玉蝶扑向人间。
石飞扬的绿竹棒在暮色里划出淡青弧线,与李彩蝶拂尘的银丝轻轻相击,冰气撞上玉蜂浆的甜香,竟在半空凝成粉紫色的雾靄,將重阳宫的飞檐染成一幅泼墨画。
石念襄的君子剑斜插在积雪里,剑穗上的红绸与杨梦发间的玉簪相映成趣。少年看著眼前相拥的身影,突然对身边少女笑道:“岳父当年在绝情谷,怕是也这般望著岳母的。”
杨梦的脸颊泛起红晕,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点,嗔骂道:“就你嘴贫。”李彩蝶的白衣已被落雪沾成淡粉,她踮起脚尖,指尖抚过石飞扬玄甲上的冰纹——那里新刻了个“蝶”字,与旧有的“石”字依偎在一起。
“飞扬,”她的声音软得像雪,又深情地道:“这绿竹棒陪你闯过多少江湖,今日竟要为我綰髮了。”石飞扬的绿竹棒果然转了个圈,棒梢缠著红绸,轻轻綰住她的青丝。
冰气顺著髮丝漫上,將飘落的雪都凝成细碎的冰晶,在她鬢边闪烁如星。“在灵州城头,你为我挡那记『裂石爪』时,我便想好了,往后你的发,该由我来綰。”
李彩蝶突然从袖中取出个锦囊,里面是用自己青丝混著冰蚕丝绣的鸳鸯。
她幽幽地道:“这针脚粗得很,”睫毛上沾著冰晶,像哭过的痕跡,又嘆息道:“比不得梦丫头的手艺,可”话未说完,已被石飞扬的吻堵住了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