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上(2/2)
约翰侧着身子慢慢下楼梯,他端枪的手很稳,坚毅的脸上有汗珠滑落。约翰不大的眼睛密切地关注着前方的角落,他敢肯定有人在那里。
然后,毫无预兆地,那人走了出来。约翰着实被吓了一跳,这人直愣愣地走过来,脸上带着好奇懵懂的表情,要不是约翰注意到他手里握着正在滴血的匕首,还以为他是哪家迷路的小孩子。
“警察!不许动!扔下武器,转过身抱头站好!”约翰愣了一下,下一秒就立马举起配枪厉声警告,不管对方是谁,最起码得等排除了威胁之后才能慢慢询问。
现在的情况有点诡异,对面的孩子像是没有听见约翰的警告一般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玻璃珠似的蓝眼睛专注着看着约翰,里面没有半点感情。
对约翰来说,对方确实像个孩子。约翰净身高有1米9,那孩子估计只到他胸口的样子,对方有一张精致可爱的稚嫩脸庞,些微凌乱金发看着很柔软,整个人就像那种橱窗里展示的漂亮娃娃,让人赏心悦目的同时又觉得有点悚然。
约翰此刻就觉得对方不像是一般迷路的孩子,野兽的直觉。“嘿,孩子,把手里的刀子给我。”约翰尝试着与他沟通,他以为对方不太听得懂他说话。
然而对面的人却像是自动屏蔽了约翰一般,竟自顾自将手里的利器举到眼前慢慢欣赏了起来,他还时不时的看几眼约翰,好像是在思考应该从哪里下手才能悄无声息的割开约翰的脖子。
约翰赶走脑子里奇怪的想法,他挺佩服自己这时候还有精力想奇怪的东西。尽量忽略后颈不断袭来的危机警告,约翰再一次尝试与他交流,“嘿,孩子,嘿!看这里!”约翰没端枪的手打了个响指,示意他看着自己,“孩子,那玩意儿很危险,相信我,把它给我,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伤害的。”
也不知道是话里哪个词刺激到了对方,约翰只看到他猛地抬头盯住自己,那尖锐的目光如有实质直射在自己身上,约翰感到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没问出口,眼前就失去了对方的身影。约翰猛然惊醒想回身开枪,然而身子才侧了一小半,后颈一痛,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粮仓外风光正好,寂静无声。
......
不知过了多久,约翰昏沉沉地醒来。后脖子又酸又疼,还没彻底清醒到大脑以为脖子已经断了。“啊......嘶.....操!”约翰无意间抬了抬头,酸痛感真要人命,他控制不住的发出痛呼,然后心情极差地爆了句粗口。
遏制住骂人的冲动,约翰忍着后颈的酸疼抬头观察起四周。他现在应该是在某个建筑物的地下室里,双手被分开吊着,整个人跪在地上,小腿上的锁链把他固定在了地上,所以根本站不起来,也坐不下去。约翰不断活动着脖颈缓解疼痛,他的膝盖也很疼,想来保持这个姿势有好一会儿了。
他为什么不让自己站着?难道是因为他太矮了,怕不能正对自己的脸示威吗?约翰被自己无厘头的想法搞得想笑,然后真的笑出了声。约翰苦中作乐,没办法,他是个乐天派。
约翰粗略的观察了四周一圈,发现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办法,他可不想一会儿眼泪鼻涕一大把地跟绑架犯求饶,太丢人了。
“你跟别人的反应有点不太一样。”
“哦我操!”约翰被吓了一跳,他以为这里没人的!
那人黑暗里走出来,约翰就着不甚明亮的光线仔细辨别,发现他就是那个在仓库里面无表情耍刀玩地小个子,这该死的绑架犯!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约翰用力挣了挣手脚上的锁链,憋了一肚子的愤怒终于有了发泄口,一股脑地朝面前的小个子倾泻过去。
“你看见我了,为什么不求饶?”小个子青年声音清亮,与他精致秀美的娃娃脸称在一起,有种稚嫩易碎的美感。
然而约翰可没空欣赏,他现在气的要死,莫名其妙地被绑架到这里,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巴里那小子也不知是生是死,现在想想都要气晕过去了,求饶个屁,“求你奶奶个腿儿,你到底是谁,你把我绑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艾伯特,我叫艾伯特。”娃娃脸小个子皱了皱秀气的眉毛轻声说道,“不准说脏话。”
约翰:“.....”囚犯就不能发表一下愤怒吗!
“好吧艾伯特,请问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约翰摸不透这娃娃脸的脑回路,考虑一番,还是决定顺着他来交流,说不定会找到脱身的办法。
艾伯特顿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他转过身朝约翰左手边的一大排柜子走去。约翰耐着性子没有骂娘,他觉得这娃娃脸脑子可能有点问题。
短暂的抽屉开合声之后,艾伯特手里拿着样东西走回约翰面前。
房间里只有约翰头顶那盏白炽灯亮着,其他地方都隐在暗处叫人看不真切。约翰看着艾伯特手里被护理的黝黑发亮的短鞭,终于意识到情况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约翰挣扎着锁链刚要开口喝斥艾伯特走开,艾伯特就毫无征兆地高举起短鞭,像是宣布什么似的喃喃道:“因为你有罪。”
短鞭破空而至,斜向下从约翰的左胸划至右腹部,激起剧烈的疼痛。
“唔!操你!”约翰咬牙忍下痛呼,嘴里也开始胡乱地骂了起来,现在可以肯定这娃娃脸绝对脑子有病!
干!我有什么罪?单身狗罪吗!?放屁!“操你妈!你狗日的什么毛病!干!唔!......”
鞭打一经开始,短时间内就没有结束的征兆了。约翰一边骂人一边默默忍受,娃娃脸神经病从前面转移到了他身后,到后来约翰就闭嘴了,他怕一开口就是疼痛难忍的叫喊。
汗水从约翰轮廓分明的脸上滑落至脖颈,最后淹没在破碎的衣领里,身上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哪里在痛了,约翰脑子有点晕。
鞭打不知何时停了下来,约翰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嘻嘻嘻,真棒!”
约翰深吸了口气尽力压下刺痛感,仰起头收紧了脊背肌肉,他身上的衬衫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线条优美的背肌遍布鞭痕,让艾伯特着迷不已。
艾伯特不耐烦的扯开约翰零落的衬衫碎布,他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褪去了矜持懵懂的外壳,露出恶劣的内里。
“约翰宝贝,不能说脏话哦~”伴随着话音又是一鞭打在约翰窄翘的屁股上,“乖乖告诉我,那批货在哪里吧?”
预料之外的地方被鞭打,让约翰绷紧身子抖了抖,他本能地压下痛呼,完全变了样的艾伯特让约翰感到有些不对劲,但更多的是愤怒:“呸!”
他吐出一口唾沫以示不屑,“干你娘的,劳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艾伯特像教育不懂事的孩子那样叹气摇了摇头,他伸出纤细洁白的手指俏皮地点了点约翰汗湿的额头,“约翰宝贝不听话,要被狠狠惩罚哟~”
尾音奇异地上扬,彰显着说话者高昂的兴致,约翰恶寒,猛烈的晃着脑袋拒绝,“滚开!滚开!狗娘养的!”
艾伯特神经质地笑出声:“哈哈哈,约翰宝贝,你痛苦拒绝的样子……”艾伯特停顿了一下,他没拿鞭子的左手猛然抓住约翰修剪得体的深棕色短发,精致的小脸蛋凑过去俯身在约翰耳边说道:“......让我硬了。”
约翰猛地睁大双眼,他那双深琥珀色的眼睛满是惊讶和难以置信,“我唔!”他正想怒吼着拒绝,却被眼疾手快的艾伯特一把捂住了嘴。
艾伯特的手指看似纤细柔弱,力气却极大,他一手捂着约翰的嘴控制住他乱晃的脑袋,另一只手速度极快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医用注射器,在约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给他扎了一针。
“嗷,你个狗娘养的!你给我打了什么东西?!”
“一点点肌肉松弛剂宝贝儿,别在意,我怕你待会儿太兴奋了会让我忍不住伤害你。”艾伯特笑的一脸羞涩,蓝眼珠却又透着兴奋,整个人怪异到了极点。
约翰感到力量在一点一点流失,若不是捆住他的锁链将他吊在那里,他肯定要跟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了,"你......“说话也开始变得吃力,约翰咽了口口水,挣扎着把话说完:“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陈述句,约翰敢拿他的屁股打赌,这娃娃脸肯定有毛病。
艾伯特依旧开心的笑着,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伸手解开了约翰的束缚,“我可能确实有点毛病吧,别人也这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