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2/2)
“哦。”门把手弹回,脚步远了。
他抱着瘫软的我倾倒床榻,X器深埋,外头是周家子孙,里头是兄妹JiA0g0u,我凝睇他双眸,里面黑黢黢,似有漩涡。
我明白,我们已堕悖德之都塞多姆,再无回头之路。
兄长说他被我g得sE令智昏,我听了不高兴,推开他x膛,背过身道:“那你走吧,我一个人睡。”
他轻笑,凑来伏低做小:“是我错了,就算你摁掉我的工作闹钟,撒泼不让我走,在我开视频会议时在桌下玩弄我,我也不该这样说你。”
其实他说的全是实话。
之前早晨七点半,每每闹钟响起,我都会摁掉,在暗蒙蒙的天sE中,搂着他接着睡。
哪怕他醒了,我也要缠住他,不愿失去人形抱枕,他总是被我弄得无可奈何,在一旁轻声对电话那头的特助吩咐,今天的会议改成视频会议,随后在我额头印下一吻。
等他开会,我也用完早餐,百无聊赖之际,走进书房,在他不解的眼神中,跪下身,爬到他胯下,拉开拉链。
他一边听属下的报告,一边早红透耳尖,交叉的双手从桌面移到扶手,修长的手指攥紧至发白,轮到他发言,声音已经不能听了,又哑又颤,这时我会乐不可支地撒手,拍拍PGU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止如此,有时连他专心看书,我也要去打扰,亲亲脖子,揪揪耳朵。
最过分的一次,是拿长毛右右的小皮筋儿给他扎了个冲天辫,等他开会时才从投影中看到自己的模样,又拿一副“我错了,下次还敢”的我没办法,捏捏我的脸,说:“这样下去,我可就要失业了。”
“那就在家给我养花。”
yAn光甚好,我背倚他怀,闭眸享受,左左右右就在我手旁,一边一只敞开肚皮让我m0,呼噜呼噜个不停。
“给你养花,有什么奖励?”
“唔,”我半睁眼,“奖励你给左左右右铲屎一个月。”
恨得他低头咬我鼻尖。
但后来房间窗台的花瓶里,每日都会有新鲜沾有露水的玫瑰。
那年过年,我们拜访周先生,他十分官方,十分客套地朝我抱歉,说他没能照顾好我妈。
兄长都告诉我了,因为妈暗地帮助宋抑的事,周先生发了好一通火,第二天就把妈送进JiNg神病院。
“这是周家人的惯用伎俩,如果不听话,那她就是生病了。”
我去看了妈,俨然真的是个疯子了,刚接受完电击治疗,双手被束缚,两眼虚空地盯着一点,直到看到我,才有了焦点,惊恐,痛恨,愤怒,她奔来,撞到铁栏杆。
我隔着门对她说:“新年快乐啊,周夫人。”
晚餐时,兄长见我心不在焉,劝我不要为不相g的人烦心,我俏皮地说:“你也算不相g的人吗?”
“如果你偶尔能想一想我,我当然很开心,可我知道,你不是在想我,”他说,“希希,陷入仇恨是很痛苦的,我不希望你这样。”
尽管我答应他不再去想,但我无法做到,仍在矛盾中自我挣扎。
冬天一到,他开始给我采腊梅,一两支足够书房满室飘香。
自从左左右右踩出一幅墨水梅花图后,他就不再让他们进来,直说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猫,都是捣蛋鬼。
哼,我就要捣乱。
最后却被他的字x1引过去,央求他教我写字,被他讨了十个亲亲才作罢。
他立在我身后,握住我的手,在纸上写划,一撇一捺,写的是我的名字,周希,他忽而一笑。
我问他笑什么,他说本来我该叫“熹”,但怕我这个笨蛋学不会,急得要哭,就改成了“希”。
“总归是一样的意思。”他略侧头,注视我。
我点点头,漫不经心照着模子写:“别小瞧我,我会写的字多了去,我还会背《长恨歌》呢。”
他整个人靠过来:“嗯,背给我听吧。”
雪打枝头,颤颤悠悠,而后啪地落地一如灯熄,笔墨已经g涸,诗句也到了尾声——
“……在天愿作b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一时间,没人开口说话。
一声叹息。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吗?”
我沉默,他随我的视线看向窗外,雪越下越大,天地白茫茫一片,好似被困杳无人烟的荒山,我们两个只好携手,在寒冷孤寂的世界,一块走下去。
“嗯,永远在一起。”
患得患失的孩童得到期望已久的糖果,开心地笑了。
而后我们就着西西弗,喝得烂醉,跑到雪地里打雪仗,累得躺倒,他不知向谁说“对不起”,黑沉沉的天空,一张熟悉的脸莫名出现眼前,恰好雪花落进眼睛,我狠狠一闭。
我以为我会一直恶毒地和兄长永陷泥淖,直到不久后的某天,我呕吐不止,医院出来后,我去到教堂,整整一天都向上帝祈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