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洛天衣吃醋了(多谢咏夙的盟主)(2/2)
眼见宋言打了个哈欠,洛天衣便走了过来,很是自然的接过宋言褪下的外袍,挂于衣架。
在做出这个动作之后,洛天衣这才发觉这举动有些冒失,俏脸上泛起微红,幸好背对着宋言,倒是不用担心被发现。
“你怎地没去?房家老爷子还特意问起了你。”
“对那种场合,没什么兴趣。”
“好吧,娘亲和房家老爷子很熟悉吗?”
“嗯,算是熟悉吧,元景帝时期房老爷子便是太子太傅,负责教授太子学业,娘亲也偶尔会去听讲,大抵也算是娘亲的师父吧。”
好家伙,这老头是帝师啊。
看了看姐夫的背影,洛天衣贝齿轻咬下唇,终究还是没控制住:“房家老爷子明显是在撮合你和房灵钰吧,钟灵毓秀,蕙质兰心,你这评价倒是极高的……”
她明明不想这样的,可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就像是在吃醋。
可这是自己姐夫啊,吃哪门子的醋?
还有,姐夫不是说小时候只是在小院子里,趁着宋家其他公子读书的时候听了几句,没有系统的读过书,这怎地张口就是如此好听的词语?
她好像都没这样评价过自己呢。
这样想着,腮帮子都不由鼓了鼓。
“咦?你不是没去餐堂吗?居然在外面偷听?”宋言便有些无奈,这哪儿来的听墙角的坏习惯啊。
“娘亲说了,要我贴身保护你的安全。”
好吧,无懈可击的理由。
顿了一下,洛天衣再次开口:“怎地没有答应下来,我观那房灵钰比起姐姐也差不了太多。”
宋言舒展了一下胳膊,随口说道:“我对帮别的男人养孩子没兴趣。”
“咦?”
小姨子稍显迷茫和惊讶的声音,甚是好听,小脑袋歪着,似是在思索这句话的意思。
“你可还记得,范家范大膘那一脉?”
“记得,我还在范九恩身上搜到了一封信,难不成……”莫名的,洛天衣嘴角勾起了一缕弧线,喜滋滋的
宋言点头:“应是没错。”看到洛天衣脸上的笑容,宋言便有些不爽:“不是,我被人逼着接盘,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啊?”
“哪儿有?”唰的一下,洛天衣恢复了冰块脸,大眼睛骨碌碌乱转。
“算了,我估计那房灵钰似是还有些想法,你要不要去刺探一下消息?万一那房灵钰有什么小手段,咱们也能提前应对。”
洛天衣便点了点头,眼神看起来多少有些无奈。
嗔怪的白了自家姐夫一眼:总是招惹这些烂桃。
……
房府。
书房。
房家也是耕读传家,各种藏书,自然也是极多的。
虽只是一个书房,可面积决计不小,甚至比得上某些大户人家的客厅,两侧的柜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其中不乏外面早已失传的古本。
许是书太多了,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墨香。
宽绰的书房中只有房德,房海两人。
看着自家大儿子,房德还是很满意的。
为人虽算不得绝顶聪明,但识时务,懂进退,最重要的是会把握机会,虽是房家嫡子,却没有一般世家子的张狂和高高在上,无论什么时候脸上都挂着浅笑,于房德来看,这其实是一种极为优秀的品质和能力。
就像他那个侯爵的爵位……若是换了老二,老三,老四坐镇松州,当宋言找上门的时候,多半不怎么会搭理,甚至有可能贪墨宋言的功勋。即便房家家大业大,底蕴深厚,可招惹宋言这般心狠手辣之人,也绝非幸事。
“说说吧,灵钰那丫头是怎么回事?”房德拉过椅子,坐下,问道。
房海便觉得有些头痛,只是在父亲面前却也不敢隐瞒什么,老老实实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交代了。
房德的面色便越来越阴沉,他总算是明白宋言为何会拒绝了:“这老二,是有些不太像话。”
“你呀,本事是有的,就是有些时候心肠太软了点,你是房家嫡长子,下一任家主必然是你。”房德叹了口气:“若是什么时候,你的心肠能更冷硬一些,我也就能安心将房家交到你手上了。”
房海笑笑,并未言语。
“罢了,过两日,便寻个由头,将老二派出去吧。”房德沉吟着:“至于房灵钰,随意寻个老实人便嫁了吧。”
“朝堂上的事情还是太多了,族中庶女是有些疏于管教,这样不好,明日上元节,要大朝会,这次大朝会大抵是不会安生的,那就后日你安排族中老妈子给那些庶女们都检查一番,有问题的都早些寻个婆家,对方什么身份都无所谓,纵然是农户,商人都可以。”
“莫要让她们辱没了房家的名声。”
房海点头。
这倒是个法子。
嫁给农户,商人,这些人地位很低,纵然察觉到房氏女婚前不贞,也不敢喧闹,许是还会觉得能攀上房家,是自己的运气。
毕竟,这可是房氏女,纵然婚前不贞,多少人想娶都还没机会呢。
之所以不选择读书人,也是因为读书人是有机会往上爬的,万一有朝一日对方爬到了极高的位置,想到房家嫁过去的女儿居然不贞,曾经的亲家可能就要变成仇家。
至于嫁给农户,商人,地位低贱,生活条件低下,那就只能算做控制不住自己的惩罚了。
“宋言那边怎么办?”房海皱了皱眉:“我的意思,还是和宋言保持姻亲关系比较好。”
房德有些诧异的望了一眼自家长子,似是没想到房海在这件事情上居然如此执着:“你寄回来的书信我看了,这小子的本事我也是很欣赏的,可也不至于这般让你念念不忘吧?”
“书信上能写下的东西终是有限的。”房海便笑了笑:“于我看来,若是宁和帝不加以压制的话,不等宋言及冠,都能获封国公。”
房德便呵的一声笑了,下意识便想要反驳,宁国男子二十岁加冠,代表成年,二十岁的国公莫说是宁国,便是放眼中原四国也是没有的,只是话到嘴边却是愣住了。别的不说,单单只是这次针对女真的绝户计,几十万条女真蛮子的性命,足以保证宁国东北边境数年甚至是数十年的和平。这份功劳,封个侯爵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宋言今年才十六岁,距离二十岁还有四年。
这四年,宋言大概不会老老实实的,以他的手段和能力,再弄到一笔军功当不是难事,弱冠封公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而国公和国公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像宋国公那种,便是已经落魄的。
若是宋言封公,那就是最炙手可热的。
“跟我说说宋言在松州做的事情。”
房海便一五一十将他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甚至就连宋言在备倭兵军营中训练的事情都未曾放过,若是宋言在这里或许都会觉得震惊,毕竟甚至连一些训练的方式都知道。
显然,房海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老实,或许备倭兵中也有房海的人。
听着听着,房德的面色已经不复最初的随意。
直至房海声音停下,房德脸色已经变的前所未有的凝重,刚坐下的身子都重新站了起来:“这宋言,莫不是要造反?”
因为说了太长时间,以至于口干舌燥的房海,刚拿起茶杯准备润润嗓子,听到这话,一口茶水便喷了出去,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家老父亲:“不至于吧?他可是陛下的侄女婿!”
房德重重吐了口气,侄女婿?那是驸马,可就算是驸马又能如何?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足以让人疯狂。
亲情什么的,与之相比毫无意义。
他抿了抿唇,一字一顿的说道:“按照人头,当众发放赏钱;同兵卒同吃同训;次次以少胜多,带来军中至高无上的权威,这是在收军心。”
“以自己的名义,发放军饷,就是在降低朝廷和陛下对他手下军队的影响。”
“特殊的炼钢法,黑色的钢甲和战刀,这是在增强麾下军队的战斗力。”
“屠倭寇,女真,斩杀一百三十三名官员,在松州府,平阳府,平民百姓中绝对的威信和崇拜,这是在收民心。”
听着听着,便是房海的脸色也变的古怪起来,好家伙,这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造反的意思啊,那白,茶叶的生意,就是钱粮了?
一时间,房海稍稍有些慌了:“父亲,那我们怎么办,要告知陛下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