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这世上你最可贵(1/2)
第177章 这世上你最可贵
一个女人出现在病房前,穿着柔软的雪青色长裙,很薄贴合着身材曲线,斜裁的布料在裙摆处是自然而然的裙褶弧度,她又高挑又身材窈窕,给人一种软玉温香的感觉。
匆匆披上挡夜寒的羊毛流苏披肩也衬得她人更纤薄优雅,浓郁难散的书卷气,出众的家世背景给她养尊处优的疏离感,女人味却依旧幽然到陈粒青这个同性都能感觉到。
更遑论男人看见她,会是什么反应。
她忍不住用余光去看周尔襟,发现周尔襟正平静凝视着虞婳走近的身影。
看着他的眼神,如锥心之痛。
虞婳脚步放轻地走到床边,才发现陈粒青是醒着的。
陈粒青明明自己都痛得发冷汗了,还强撑着对她热情地笑:
“虞小姐,本来就是不想吵到你睡觉,才叫人通知周副董过来的,没想到还是打扰你了。”
虞婳走到床边坐下,把她露出的手用被子轻掩住:“不算打扰。”
陈粒青也才意识到,周尔襟身上那股含笑的香气是从哪来的。
一时如支巨钉把她重重钉在床上。
陈粒青对着虞婳笑,却隐隐白了周尔襟一眼:“周副董,你能把位置让给虞小姐坐吗?”
周尔襟很顺从地起身,温和道:“你坐。”
他非常识眼色地退出病房,关上门,不碍陈粒青的眼。
他走出病房,看见走廊那头的窗户外,天已经微微亮了,一看时间,是五点半。
手机忽然响了。
陈问芸一向保留着早起的习惯,没多久就听说了昨晚的惊险,打电话给周尔襟:
“听说今天小陈差点死了,是怎么回事?”
周尔襟坐在外面:“胸腔积液压迫心脏,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等会儿去看看她吧。”陈问芸又忽然问,“你…在陪着粒青吗?”
“在病房外,她不要我陪着,现在婳婳在里面。”他平和说。
没想到陈问芸沉默了一下,温柔说:“你现在戴婚戒了吗?”
“戴了。”周尔襟应。
陈问芸声音柔和:“去医院看病人尽量不戴,不然对病人不好,像搭把手的时候,也不方便。”
“毕竟她帮了我们家一个大忙,小事上还是做足准备,别影响她。”
虽然要求有点太push,但关心则乱也能理解,周尔襟沉默一瞬,也应:“知道了。”
陈问芸又问:“婳婳呢,婳婳的情绪还好吗?”
“和平时一样。”
陈问芸温柔解释:“好,妈妈就是怕她太担心了,毕竟她本性善良。”
而此刻,虞婳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陪着陈粒青。
陈粒青忽然笑着遗憾说:“真想去参加你们的婚礼,但婚礼就还有半个月不到,按我现在的情况,肯定不能亲眼看见了。”
虞婳想了想,为她提出解决办法:“可以看婚礼录像,也一样的,或者我让人开视频,全程直播给你看。”
但对方的意愿似乎不是很强烈,陈粒青只是勉强笑了一下:
“这些毕竟都比不上身临其境亲眼看,还是遗憾的。”
虞婳觉得陈粒青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按理来说,这么讨厌周尔襟,和她又是刚认识并不熟,也没必要一定要看他们婚礼。
是客套一下吗?
她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又有限,只能安慰:“你以后有很多机会看很多婚礼,快点好起来一切都会变好。”
听着对方如此安慰,意味着这婚礼是个既定事实,没有任何改变的可能。
陈粒青唇色苍白,却始终都撑着一口气,热情到甚至带一点侵入感,话题转得突然,甚至似奉承:
“虞小姐,你好漂亮,哪怕今天晚上突然赶过来,又是素颜又没有怎么打扮也很好看。”
虞婳当然不是第一次听到夸赞,但在对方还在卧病的情况下,她不愿对方太耗费心力,只是轻轻带过这话题,安稳对方:
“你也很漂亮。”
对方却道:“以后你和周副董要是有了孩子,我真是想见见孩子会有多好看。”
话题一下跑得很远,虞婳愣了一下,她现在都没有生育的计划,但病人为大,她尽力安抚:
“有机会的,你对我们来说不是下属也不是同事,如果我和他有孩子,你是孩子的长辈,随时都可以来看。”
陈粒青面色苍白地深笑着:“说得我都想当孩子干妈了,可惜我还没这个机会。”
虞婳都感觉自己有点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能听懂话,但琢磨不透对方的意思。
像隔着一层又一层的屏障,话题也找不到个头绪,像是想到哪里聊到哪里,犹如乱飞的飞镖。
想到陈粒青颅脑损伤,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导致她说话一点逻辑也没有。
于是虞婳相当顾着病人,哪怕听起来缺点逻辑的问题都答:“有的,你救了尔襟,如果你真的想的话,我相信家里人也会考虑。”
听见她说有可能,陈粒青却又否认了:
“还是算了,要是当了干妈,怕不是要经常见到周尔襟,那也太要命了,多看到他我都怕我短命几年。”
对方抛出的问题,虞婳每一个都提了解决方法,甚至顺着说,但对方又在她说出解决方法之后否定掉这个话题。
虞婳有点逐渐加深的担忧,对方大概率是颅脑受伤不轻。
她真的不希望陈粒青因此智商受损。
毕竟对方能走到这一步付出不少努力。
陈粒青却没有停,依旧发表虞婳摸不明白的言论,像是关心她为她排雷,替她可惜:
“而且你这么漂亮,要是生了孩子之后受影响就太可惜了,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大美女。”
这开玩笑一般的话。
虞婳抿了一下唇,对这个跑出十万八千里的话题更担心,对方的情况似乎不妙。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波动,不表现出担忧伤心的任何情绪,影响到病人,让病人察觉自己脑子已经很明显有问题了:
“都是随缘的,不用太多担心。”
虞婳握住她的手,忍不住担心她状况:“虽然你讨厌尔襟,但你对我和尔襟来说都很重要,你应该也能感觉到,所以少些担心,我们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病。”
“我重要吗?”对方的声音却气若游丝,笑意都带着一丝苦涩。
虞婳对这个愿意无条件舍身救人的女孩是抱有欣赏和敬佩的,现在的社会人人为己,有这样品性的人凤毛麟角,不想她就此留下一辈子无法治愈的伤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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