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世代忠义,世世代代,忠义无双!(1/2)
第429章 世代忠义,世世代代,忠义无双!
羊苴咩城,城门楼上,高量成站定远望,一脸愁容,身旁站著一个年岁还小一些的青年人,此人名叫高贞寿。
两人是堂兄弟关係,隔了不止两代的堂兄弟,便也是这高氏枝繁叶茂的写照。
高量成此时此刻,没有人能商量事情了,不是说家族中就没有长辈了,而是说真正顶事的长辈是真没有了,且其他长辈都是旁支—.
所以,唯有把比他年纪还小一两岁的高贞寿叫到这城楼之上来商议事情,商议的还是家国大事。
高贞寿虽然也二十左右,却生得有些稚嫩,脸上连稚气都还未完全蜕去,他在开□:“兄长,国主这是为何啊?”
高量成摆著:“且不管他是为何,说不通就是说不通—.”
“总要有个缘由吧?”高贞寿对许多事,显然也一头雾水—.
高贞寿如今虽是年少,但將来,他也不是一般人物,所谓三十七部蛮,在歷史上,未来还要合兵反叛,高贞寿再次平息了叛乱之事,悍勇之辈也。
歷史上再往后,高贞寿就是高量成的接班人,虽然高贞寿並不比高量成小多少..
也可见,越是这般家族岌岌可危之时,越是有这般少年之人脱颖而出,如此撑著这个家族。
高量成在打量这个弟弟,说了一语:“你真想知道缘由?”
高贞寿认真点头—
“那我与你说,此乃国主弱我高氏之谋,你如何作想?”高量成岂能真不懂?
“这——为了弱我高氏,就不管不顾?非要立一个大敌在外?那中原之国,人口万万,兵多將广,钱粮无数,这般为敌?將来还有安寧可言?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高贞寿有些不太相信—
高量成也点头:“是啊,我本也不觉得会是这般,奈何当真是这般了——此番,大燕使节已然先走,我当立马也要往善阐府去了,燕军想来马上就要动,我若不去,高氏只怕真要就此没落,这大理之国,再也不会有我高氏一席之地—“
高量成许本没那么容易想通这些关节,或者说即便想到了,也没那么容易当真篤信,毕竞年轻人,本就多有几分天真好在吴用之语,一直縈绕在高量成心头之中,便是如今之局,一一对號入座,也一点不差,容不得高量成不多想这些“国主就如此忌惮我等?我等父辈战死无数,家族亲眷,更也多死战阵,封地之兵丁,十死六七——这般,还要如此將我等逼上绝路?“
高寿贞已然不是不信,是无尽的悲戚。
高量成嘆著气:“你也说了,父辈与兄弟死伤无数,兵丁也是十去六七,此时不把我等逼上绝路,更待何时?此——帝王之心术也!”
高量成与高寿贞二人,几乎就是一文一武,高量成为文,高寿贞为武,歷史上这高家两人,也算是绝地翻盘,只待这二人再去,接替高寿贞的,就是高寿贞的儿子高寿昌。
换句话说,往后世代,大理国事还是在高氏的掌控之內,乃至段氏,越髮式微。
可见这一文一武的能耐之高。
高寿贞,悍勇之辈,虽然还没来得及在战场上表现其悍勇,但性子已然是这个性子了,便是一语:“大不了,反了他娘的!”
高量成连连摆手去:“反,在这羊苴咩城,那是反不了的——得去善阐府——”
“当真?”高寿贞是一语激愤,此时听兄长之言,便是问一句篤定。
高量成不答,只道:“我先走,此奉命而去,你再来,却是要私自走脱,好在而今,你我高氏,也无甚大牵掛,一日之內,你要从这城池脱身而来,追我来!“
显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高寿贞没有奉命,但他也万万不能留在羊苴咩城,自也还有一些亲眷之人,都要一併带走,这事,兄弟二人就此密谋。
“我明白了,兄长自去,一日之內,我定办好此事,即便真有人拦,我也当带著家族子弟,衝杀而出!”
高寿贞的勇敢,那丝毫不假。
“好,你隨我来,到城门口做个送別场景,我自去也,你就回去,回去之时,且不要急匆匆模样,先不回家,先去寻个酒楼,邀三五好友,开怀畅饮,吃个酒醉!让人抬回去,今日夜半,就安排妥当,明日大清早,你就带人出城,打马驾车就奔,万万不要什么细软,只要人就是,带几日口粮即可。”
高量成岂能不谋?
高寿贞听懂了,点头:“还是兄长周到,我定照此办理!若万一不成,我等就衝杀出去!”
高家人那也不是泥捏的—
“好!”高量成欣慰点头,下城而去,备了送之酒。
兄弟二人,岂能不是依依惜別模样?
这高家,没顶樑柱了—
危机一大堆,可不仅仅是眼前之危机,还有封地之危机,还有军中人心涣散之危机,皆是连锁反应—
家族谁继承,封地谁去管理,能不能保得住,那些封地官员,能不能压得住?
封地百姓,家家户户縞素,军汉战死的遗孀不知几何,如何是好?
在外的军汉,打仗许久,死伤惨重,也在思乡,换防也不是,不换防也不是—.
更別说这羊苴咩城內的政治局势—.
这些都是摆在高量成与高寿贞面前的问题,无数问题,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下手解决——
好似有那么一根救命稻草,就在东边—.
高量成打马飞奔就去,说起来,前日,大燕使节就走了,他拖了两日才动,何也?
不死心,总觉得国主段和誉还能回心转意—.
见了又见,段和誉的面色是越来越难看,只管下令,让高量成赶紧往善阐府去,以防燕军当真入境!
催促几番,催著高量成赶紧去,高量成最后一丝少年人的天真才彻底没有了,也才死心,无奈之下,唯有谋划后路—
那还说什么呢?
赶紧去就是——
高量成自还在路上,那边吴用就已经见到了天子好在,吴用献策,可等三日。
也就真把高量成等来了,就在石城之下。
吴用亲自从营门□,把高量成引著往大帐去。
高量成岂能看不到营寨之外,到处都是诸般蛮人?许多服饰装扮,他岂能不熟悉?
便也皱眉在问:“学士,缘何这些大理之蛮,都在军寨之外驻扎?”
吴用岂能不懂高量成心中之念?人家父辈与兄弟,不知多少死在这些蛮人之手,眼前之景,岂能痛快?
能忍著不怒还有礼有节来问,这就很让吴用满意了。
这自然得安抚—
吴用一语:“此乃我家天子深谋远虑也!”
“嗯?谋算何事?”高量成也问。
“哈哈——”吴用先笑,便是故意卖关子,卖关子也是人心之道,只等高量成心中更怒,便是到时候说清楚了,更让高量成感动与愧疚高量成见吴用发笑,更是心中难平,面色深沉,也想,来日总不能要与这些蛮人共事吧?
如此深仇大恨,总不能真还要看这些蛮人得意洋洋模样?
吴用还在笑:“哈哈——公子啊,此乃一劳永逸之法也,乃大理长治久安之谋!”
高量成脚步一止,怒气越来越难忍,更也想,难道还要与这些仇寇说和不成?逼著说和?如此长治久安?
看高量成脚步止住了,满脸是那忍都忍不住的怒气,吴用才真来开解:“不好与你多说—只能告诉你一点,这些大理之蛮,竟然不知天子威严为何物,目中无人得紧啊,哈哈——”
高量成眉目一挑,心中大喜,自是听懂了什么,但又不那么清晰,连忙来问:“学士何意?”
吴用故作高深:“不可多语,不可多语——”
高量成更是著急:“莫不是——莫不是——”
他拿捏不准,天子帐前,他自不敢胡说八道—.
吴用伸手一拉,拉在高量成的手上,往前去走:“来吧——不可让陛下久等才是——
''
高量成自是往前快走,却也更想真正清楚明白,组织语言,却还不知如何开口才能问个確切——
却是吴用喃喃语:“你说——这般报仇雪恨之恩情,能不能换来世代忠义?”
高量成脑袋一炸,□中爆出一语:“能!世代忠义,世世代代,忠义无双!”
脚步又停,还给吴用躬身大礼:“定也是学士之恩,在下拜谢学士之恩义!”
吴用再去拉手:“时候未到,时候未到啊——走吧走吧——陛下多等,那是罪过!“
高量成哪里还等,只管往前快走,再看头前不远那中军大帐,那大帐显得格外的威武非常,高耸的龙纛,自也是霸气十足!
入得大帐之內,高量成是躬身往里,头都不抬,躬身一直往前,差不多了,往地下一跪,就是磕头:“拜见皇帝陛下万安!”
便是到得此时,高量成的头都不曾抬起来过,额头就贴在地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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