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眼泪汪汪的公主殿下!殿下的礼物没送出去?(二合一大章)(1/2)
第116章 眼泪汪汪的公主殿下!殿下的礼物没送出去?(二合一大章)
刘俸这件事並未被公主殿下放在心上,蚁般的蠢物不值得公主殿下费太多的精力记住。
不过此事却並非是毫无波澜,鄂国公將刘俸捉拿之后连夜入宫,拜见天后请罪。
天后娘娘得知此事並未有太多表情,也未责怪鄂国公,只是安抚了几句,便让鄂国公回去了。
翌日。
天刚刚蒙蒙亮,微凉的寒意似乎能从衣领处钻进脖子里,让人不由得打个寒颤。
公主府。
上官婉儿带著武皇后的旨意登门,来请太平入宫。
“嗯?让本宫入宫?”太平凤眉微微燮起,她嘀咕起来,“本宫也並无大碍,母后也太操心了些。”
上官婉儿微笑道。
“殿下这话就说的生分了,天下父母哪有不操心自己儿女的。”
太平撇撇嘴。
“也罢,那你等会,本宫正好要带点东西,向母后请教一番。”
上官婉儿微微頜首,自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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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有些好奇公主殿下到底有什么东西要带,但是显然这就不该是她问的了。
含元殿。
“儿臣见过母后....
太平笑嘻嘻的行了一礼。
武皇后凤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她拉著太平坐到自己身边。
“昨晚鄂国公连夜赶来请罪,好在你没什么事,不然母后非得降罪於他。”
太平眨了眨眸子,雪白的下巴微微抬起。
“母后不必担心,儿臣怎么会有事呢?”
“那倒是。”武皇后微微頷首,“有杨家令在,恐怕没有人能够伤害的了你。”
太平俏脸一红,瞬著嘴道。
“母后...
,
“没有他,也没有人能够伤害儿臣。”
武皇后不禁莞尔,捏了捏太平的俏脸。
“鄂国公说那狂悖之徒,被杨家令废了手脚。”
“今日又送来消息,说是此人被生生扒了皮,本宫闻言心里才解了气。”
太平黛眉微微燮起,嘀咕道。
“不提那醃货了,母后,儿臣有件事想向您请教.....
武皇后一,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颇为认真的太平,心里越发好奇起来。
自己这个女儿,她是了解的。
什么时候这么认真的找她请教事情过?
她倒是挺好奇这位公主殿下是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了。
她不动声色道。
“什么事?”
太平一脸正色。
“母后,你知道这手套上平纹、斜纹、缎纹是怎么弄吗?”
“还有,这环形编织该怎么做?”
武皇后:“???”
她凤眸中闪过愣然。
她还以为太平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竟问了这些?
武皇后颇有些哭笑不得。
她摸了摸太平的脑袋,无奈摇头。
“你这丫头,怎么忽然问起这些来了?
“怎么,你要织手套?”
太平白腻的俏脸满是认真。
“是啊。”
武皇后闻言颇为欣慰的拍了拍太平的手臂,微笑道。
“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母后现在不缺手套,你去年送给母后的,母后还留著呢北太平忽然有些扭捏,她红艷艷的嘴唇起。
“母后,这手套不是给你的...:
武皇后一证,旋即轻笑道。
“你父皇也不需要,他现在又不怎么理会政务了,都是在榻上躺著。”
太平白腻的俏脸浮现一抹红润,咬了咬牙道。
“也不是给父皇的。”
“嗯?”武皇后凤眉紧皱,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的女儿,“那是给......?”
太平迎著母后的目光,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羞报,旋即她默默告诫自己,这是给那廝的赏赐,不是什么心意!不能混淆为一谈!
她这么一想,便有些理直气壮起来。
“是给杨易的赏赐!”
殿內寂静下来。
武皇后罕见的沉默。
她凤眉微微挑起,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
“赏赐?”
太平被母后看的有些心虚,她连忙道。
“是啊母后,就是赏赐。”
“这廝为儿臣也立下不少功劳,儿臣给他一个赏赐,这也很正常嘛。”
武皇后微微頜首,红润饱满的嘴唇抿起,眼神颇有些促狭。
“正常是很正常,不过你何时见过父皇、母后给的赏赐,是自己动手的?”
“这要是赏赐个百亩良田,你还得亲自去耕百亩地?”
“母后~”太平闻言大冏,忍不住抱著母后的胳膊撒娇。
武皇后嘴角翘起,眉宇间颇有些乐不可支的笑意。
她警了一眼太平,忽然冷不丁道。
“你是喜欢上了他对么?”
太平心里一颤,仿佛是被母后戳中了某些秘密,让她脸蛋火辣辣的。
她乌溜溜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慌乱,双唇紧抿,若无其事道。
“当然不是,母后这是何从谈起?”
“总不能因为儿臣想要给他一个赏赐,就这样断定吧。”
武皇后意味深长的看著太平。
太平这丫头是她亲女儿,知女莫若母。
要是真正不在意的人,太平在懒得多做解释,即便是被人误会也是如此。
似乎...:..只要涉及到那位杨家令,这丫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心里闪过这些念头,旋即警了太平一眼,嘆了口气,颇有些哀怨道。
“你送给母后的手套,都是买的。”
“给杨家令的『赏赐”却是亲手做。”
“你这丫头如此偏心,怎么能让母后不多想呢?”
天后娘娘在“赏赐”这个词上看重了语气。
太平白皙的脸皮涨通红,像是抹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晶莹白嫩的肌肤泛著粉色的光泽。
她抿了抿唇,结结巴巴道。
“儿臣......儿臣只是有些好奇这手套是怎么织的,所以想试著自己织一套出来,顺便送他一套做赏赐。”
“以后,肯定也给母后织嘛~”
公主殿下越说越流畅,也越来越理直气壮,甚至还抱著武皇后的胳膊开始撒娇。
武皇后嘴唇抿起一丝笑意,警了太平几眼。
太平总感觉母后深邃的眸子似乎能够洞察她內心的某些秘密,下意识偏头,不敢与母后对视。
武皇后没有再调侃太平,而是微微一笑。
“针线活么,你来问母后,还真是问对人了。”
“母后小时候,女红没少做。”
太平见母后不再追问,心里鬆了口气,面上却是颇为好奇的眨了眨眸子。
“母后,那这手套到底该怎么织,才好看?”
武皇后红艷艷的唇角泛起一丝笑意。
她拍了拍太平纤细的玉手。
“你的『手套”呢,拿过来让母后看看.....
太平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尷尬的吐了吐舌头,旋即吩咐下去。
片刻后。
在殿外时候的宫女將小包裹送过来。
太平將包裹拆开,里面放著皮革和丝绸以及一些针具。
武皇后警了一眼,颇有些莞尔。
“你这是还没开始?”
太平小脸紧绷,认真道。
“开始了啊,就是卡在第一步上了。”
武皇后哑然失笑。
她唇角勾起,眸子扫过这些东西,忽然道。
“他喜欢什么顏色?”
公主殿下凤眉紧燮,陷入沉思,黑白分明的凤眸中满是思索。
少顷。
她一脸肯定道:“是紫色!因为这廝曾经说紫色很有韵味!”
这登徒子说过太多古怪的话,不过公主殿下一向记性很好,所以还能记住这廝的一些怪话。
就好比这句“紫色很有韵味”,虽然她不理解,但是始终印象深刻。
武皇后心里嘆了口气。
还说自己不喜欢呢,对杨易隨口说过的话都能牢记在心。
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开始教导太平织手套如何踏出第一步。
母女俩相处的时间总是极少的。
没过多久,上官婉儿就带著一些公务频频出现在皇宫之內。
半个时辰后。
“母后说的儿臣都已经记下了......儿臣这就先退下了,也免得打扰母后。”
太平警了一眼角落里侍立的上官婉儿,笑眯眯道。
武皇后微微頜首,目光注视著自己的女儿,眸子里透著一丝柔和。
“太平,你还记得母后在你小时候曾经带你读过的《郑风·赛裳》么?”
太平一愣,想也不想便道。
“当然记得。”
武皇后嘴角含笑。
“你念给本宫听听...
太平心里有些奇怪母后为何会忽然提起《诗经》里的篇章,不过依然还是顺从母后的意思,朱唇轻启。
“子惠思我,赛裳涉漆。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赛裳涉消。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待到太平念完,武皇后依然是嘴角著笑意,目光柔和。
“《郑风·凑消》呢?”
太平凤眉微微燮起,缓缓道:“漆与消,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兰兮。女日“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消之外,洵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謔,赠之以勺药。”
角落里的上官婉儿若有所思的警了一眼公主殿下,心里已经大概明白了几分天后娘娘的意思,她心里略微有些复杂。
武皇后微笑点头。
“那你说说,这两首都说了什么?”
太平沉吟道:“《郑风·赛裳》中讲的是一个女子对心爱的男子说,如果对方思念她,就提起衣裳渡河来找她,《郑风·漆消》中则是说郑国上已节时,女子邀请男子在漆水和消水岸边游玩,两人最终以芍药相赠定情。”
“这两首都说了身为女子也不必因羞涩而矜持,而应该大胆追求吾爱,主动爭取,勇敢而又自信,即便是失败了,也无怨无悔.....
太平说到一半忽然明白过来母后想说什么了,她声音越来越小,几近於无。
武皇后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深邃的凤眸中带著久经岁月的沧桑和智慧,缓缓道。
“不错,你说的很好。”
“我们女子本应该勇敢一些对待自己的情感,很多时候错过便也回不了头了。”
“我大唐开放包容之盛,远超歷朝歷代,怎么还不如千年之前的女子呢?”
太平脸皮滚烫,下意识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仿佛一切都滯塞在喉咙里。
武皇后警了一眼脸色潮红的太平,心情颇为复杂的將太平楼入怀里。
这是她作为母亲唯一能做,也是唯一能给的“礼物”。
身处皇室之中,能有权力选择自己所爱之人的,那是极少的,大多数人身不由己。
这便也是身为父母的另一种悲哀,教导孩子的,往往自己却也难以做到。
过了两日。
尉迟秀跑到公主府,趴在太平怀里哭哭啼啼的道歉。
虽然这事著实跟她没什么关係,她也是受害者,但是毕竟是她在其中牵扯,公主殿下才会差点身陷险境。
太平倒是没怎么在意,而是安抚了尉迟秀之后,便拉著她开始琢磨手套的事情。
一个月后。
天气渐渐变的寒冷起来,冷风从北边吹拂过来犹如寒冷的刀刃碾过大地,枯黄的枝叶缓缓飘落。
虽然远远比不得冰天雪地的寒冷,但是也足以让百姓加上几件衣裳了。
尤其是长安恰逢连绵阴雨,便更显得天气略微湿冷。
公主府內。
“喏,拿去看看吧......你看看怎么样?”
太平將手中的一双手套给红袖了,红艷艷的唇角微微勾起,眉宇间颇为自得。
从母后那边得到了指点之后,她可是忙活了一个月,才將这双手套赶製出来,让她心里颇为满意。
哼哼,不愧是本宫,此等技艺,只要稍微了解一番,便能融会贯通红袖眸子微微瞪大,一脸讶异的看著面前的手套。
“殿下,您不是说要在上面绣一对鸳鸯么,这鸭子是怎么回事?”
太平脸色一黑,凤眉竖起,咬牙道。
“这就是鸳鸯.....
,
红袖眨了眨眸子,下意识道。
“奴婢怎么看似乎都像是个肥鸭子。”
太平:“
她雪白的下巴微微抬起,轻哼一声。
“你这笨丫头,不懂就不要乱说,鸳鸯就长这样。”
“让你看看工艺,不要盯著这图案。”
红袖有些委屈的了嘴。
鸳鸯她是没见过,但是那些其他服饰上的鸳鸯纹饰,她是见过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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