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脑子装的是浆糊吗(1/2)
第71章 脑子装的是浆糊吗
“继续,吴郎中!”
陆逢时低喝。
吴郎中深吸一口气,艾条继续稳稳地向上臂移动。
终于,艾条移至肘窝内侧时,那掌心的黑痣猛地鼓胀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皮而出!
同时,一股肉眼可见带着腐朽气息的黑气从黑痣中渗出。
“啊!”
张氏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
“夫人莫怕,是毒气外泄!”
陆逢时立刻解释,将手中的油灯迅速凑近秦放那只手掌!
说也奇怪,那逸散出的黑气,在油灯靠近后,竟发出极其轻微的“滋滋”声。
在场所有人都听的真切。
油灯火焰因此摇曳不定,颜色微微发青。
这视觉冲击力极强的拔毒过程,让屋内众人屏住了呼吸。
连秦川都暂时忘记戒备,眼中充满了震撼。
“最后一步!”
陆逢时眸色锐利几分,“烦请您将艾条移回掌心黑痣上方,悬停保持不动!”
“明白。”
吴郎中点头,立刻照做。
就在艾条悬停的刹那,陆逢时左手并指如剑,指尖一点微弱的白光,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她这看似点向黑痣的一指,实则精准地将一股凝练如针的灵气刺入黑痣内部那煞毒核心!
“呃!”
昏迷中的秦放猛地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哼,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
“大人!”
张氏和秦川同时惊呼。
只见秦放掌心的黑痣,如同被戳破的脓包,一股散发着恶臭的黑血猛地飚射而出,正正喷在陆逢时早已准备好地沾满烈酒的布巾上!
黑血遇到烈酒,剧烈反应。
冒出大量白烟,腥臭扑鼻!
随着这股黑血喷出,秦放脸上的青灰之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紧锁的眉头也稍稍舒展。
呼吸虽然依旧微弱,却平稳了许多。
掌心的黑痣依然还在,但颜色变成了普通的暗褐色,不再有那种诡异的活物感。
陆逢时长舒一口气。
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但没有歇息,而是迅速用烈酒布巾包裹住那块沾满黑血的布,递给秦川:“速将此物拿到空旷处,深埋地下三尺,切记不可沾染皮肤。”
秦川接过,重重点头,快步出门,他要亲自处理。
“陆娘子,主君他”
张氏急切的问。
“夫人放心,最凶险的一关已过。”
陆逢时抹去额角的汗,“秦大人体内的毒煞根源已除,但此毒霸道,已伤及心脉根本,身体极为虚脱,后续需精心调养。”
她转向一脸震撼加求知欲的吴郎中:“烦请您再把把脉,也好安夫人的心。”
吴郎中早就等不及了。
陆娘子一让位置,立刻拿来药枕切脉。
除了身子有些虚,脉象竟真的平稳起来,先前中风淤堵经脉的现象完全没有了。
吴郎中一收手。
另两名郎中也先后把了脉,看向陆逢时的眼神带着热切。
真解了毒啊。
吴郎中上前,将两人挤到一旁,竖起大拇指:“陆娘子真乃神人也!
“老夫今日大开眼界!
这引毒之法,神乎其技啊!”
陆逢时摆手:“您过誉了,不过是刚好有用!秦大人能否彻底康复,还需仰赖郎中的后续调理。”
秦放脱离危险。
张氏心神收回一半,嘱咐吴郎中继续为秦放看诊,她则引着陆逢时去厅。
“今日若非陆娘子出手相救,我家大人怕是凶多吉少,妾身在这里,多谢姑娘大恩大德。”
张氏郑重致谢。
这时,秦川已处理完那包秽物,匆匆来到厅。
对陆逢时深深一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恭敬:“先前秦川多有冒犯,还请陆娘子恕罪。娘子但有吩咐,秦川万死不辞!”
张氏再次跟着盈盈一拜。
陆逢时一手一个,将他们托起。
张氏倒没察觉,秦川是立刻感觉到这娘子的力道不是一般的大。
刚才亲眼所见解毒过程,秦川自不会再将她当成普通娘子看待,心里已经有些猜测,她应该是与秦大人有些牵扯。
张氏说了会话,挽留陆逢时在府中用膳。
陆逢时答应了。
等张氏下去忙碌后,秦川便问出心中疑惑。
“陆娘子,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你是如何这么快就知道我家大人中毒的?”
除非派人盯着。
陆逢时看向秦川,笑道,“既然秦统领开诚布公询问,那我也就不瞒着。”
“你是否还记得五天前,秦大人收到的一份物证?”
秦川瞳孔一缩。
“那是陆娘子放的?”
“那份证物,是我一个同伴冒着生命危险从转运使司找到的证据,为此还死了一个老吏。”
既然证物是他们提供的。
那眼前女子的身份就不用质疑了。
“我们一直关注着秦府的进展,同时监督范府的一举一动,但是没想到,秦大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中毒。”
秦川咬牙切齿:“那不用说,肯定是范锷下的毒手。”
这点毋庸置疑。
“我怀疑的是,噬心散这个东西,府城的郎中都没听说过,那说明并不常见,范锷是从哪里得到毒药?”
“又是如何悄无声息的毒倒大人的?”
之前没想过是中毒。
但既然是中毒,若非范锷有极其厉害的手下,那便是府中出了奸细。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于秦大人来说,都极为不利。
“陆娘子可有何良策?”
“我已从范锷之子范正超口中得知,范锷的书房有一间密室。
不过密室的钥匙在范锷身上,需要拿到钥匙,才能知道密室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秦川点头。
“需要我如何配合?”
“若是毒是范锷吓得,他现在或许正巴巴等着秦大人病故的消息呢!何不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秦川眼神一亮,“陆娘子的意思是?”
“范锷下毒,图的是什么?”
陆逢时反问,不等秦川回答,直接点破,“无非是让秦大人死,至少昏迷不醒,无法再查他!
这样,他就能腾出手来销毁罪证,甚至反咬一口。”
“范锷这个老匹夫,竟敢!”
陆逢时声音微冷:“事实是,他真的敢!
所以,我们就让他‘如愿’!”
“对方放出消息,就说秦大人突然中风,经全力救治仍回天乏术!”
秦川闻言,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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