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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霜雪落满头,与君共白首(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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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心情好,裴长意的心情自然就好。

那夫人想要创办什么,裴长意就没有一句不支持的。

裴长意想要支持,他手里的黑料也就必须得跟著后面支持。

纷纷扬扬的一场闹剧,终於尘埃落定。

女学这个事情也终於毫无阻碍,徐望月站在日光下,只觉得从今天这一刻起,经城里的日光再也没有从前的那么毒辣。

红绸揭开的瞬间,二十个姑娘齐声诵起《千字文》。对面酒楼上偷看的贵女们咬碎银牙——她们发现自家马车夫的女儿也在队列中,背得比谁都响亮。

一时间,国子监外挤满了送女儿来认字的百姓。

曾经闹事的林小姐躲在马车里,眼睁睁看著自家庶妹捧著入学文书从茶楼出来。那丫头颈间晃著的银锁片上,赫然刻著“自强“。

这件纷纷扬扬的事情终於燃烧到了那些高门贵女身上。

得到了国子监的认可,徐望月创办的这个女学就是名正言顺。

初雪那日,二十辆马车堵住巷口。高门贵女们捧著束脩要来入学。

徐望月忙的要死,可没空来管这些事情。

只派了红玉站在门口:“我们这儿只收穷学生,“她倚著掉漆的门框,“除非各位亲手缝件袍给城外流民。“

裴长意站在廊下看热闹,忽然脖颈一凉——徐望月往他领口塞了个雪球。“侯爷也去缝一件?“

“本侯缝的怕是像麻袋。“

“那正好,能多装二斤米。“

后来终究是没有收那些高门贵女。

但家家户户所有的高门贵女。都逐渐向徐望月看齐。有一点钱財在手里的,就到金城周边的乡村去点钱创办个女学。给自己附上一点,才得兼备的名声。

徐望月可不管这个名声。

只要出了钱,就会有更多的贫穷女子有机会上学。

这便足够了。

那些没有多少私房钱的女子们也纷纷为了这样的好名声,乾脆在家里喊人教授自己身边的丫鬟。

一时间整个京城里的风气,从女子无才便是德,一下子转变成了谁身边的丫鬟或者谁家的女儿能够出口成章,吟诵两首诗句就为人追捧。

才女的名头远超了女子无才。

徐望月趴在案上改作业,裴长意把暖炉推过去。“夫人可知,如今京城半数绣庄掌柜都姓女?“

“侯爷可知,您偷拿我的硃笔批军报?“

窗外忽然炸开烟,姑娘们举著识字卡片在雪地奔跑。“那个'春'字是我教的!“陈寡妇追著翠儿喊。小桃举著帐本扑进她娘怀里,妇人彆扭地帮她繫紧袄。

裴长意伸手接住片雪,落在徐望月发间像支银簪。“当年你说要教人看懂婚书,“

他握住她冻红的手,“如今她们能写和离书了。“

女子的命运,终究到最后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

是和离还是成婚,全都由自己决定。

他想这便是,徐望月一开始最想要的自由二字吧。

真正的自由。

家庭篇甜甜小番外:

夕阳把葡萄架染成橘红色时,长生叼著阿满的布鞋满院子撒欢。

五岁的小子光著一只脚蹦过迴廊,差点撞翻裴长意手里的公文匣。

“爹快帮我逮住它!”阿满揪著亲爹的袍角往狗洞方向拽,

徐望月倚著门框往这儿拋生米:“侯爷当心闪了腰。”

话音未落,三岁的寧寧骑在枣树杈上晃悠,石榴裙勾破三道口子,手里青枣啪嗒砸中裴长意的乌纱帽。

“小祖宗哎。”裴长意单手抄起闺女,后背立刻被糊满墨汁。

寧寧蘸著从他笔架上偷的墨,正给爹爹画鎧甲呢,阿满还踮脚给妹妹添了两撇鬍子。

徐望月端著茶进来,瞅见夫君背上张牙舞爪的涂鸦,笑得茶壶直抖:“明儿早朝可別转身。”

雷雨夜两孩子闹得最凶。

寧寧抱著枕头钻进爹娘被窝,一脚踹醒中间的长生。大狗呜咽著跳上阿满的床,男孩迷糊中把狗头当枕头啃。

晨起时四人一狗缠成麻,徐望月发间缠著阿满的红头绳,裴长意官服下摆还粘著半块枣糕——昨夜寧寧偷吃留下的罪证。

“这是爹的名字。”

午后徐望月握著女儿小手写字。

寧寧一使劲戳穿宣纸:“像大蜈蚣!”裴长意凑过来添两笔:“蜈蚣戴官帽。”

阿满突然嚷著要学写“长生”,木剑哐当打翻砚台。

墨汁泼上裴长意新换的袍子,长生嗷呜一声窜出门,尾巴扫落架上三本《千字文》。

这下轮到俩崽子罚跪了。

俩崽子打碎御赐瓶,长生叼著瓷片想拼回去,爪子划出血道子。

徐望月板著脸让他们面壁,转头瞧见裴长意偷偷往孩子手心塞瓜。

寧寧舔著纸冲娘亲眨巴眼,阿满裤兜还露出半截狗尾巴草——准是又拿长生当诱饵偷零嘴。

月亮爬过西墙时,葡萄架下响起小呼嚕。

阿满和寧寧蜷在竹蓆上睡著了,指尖还勾著描红本。

长生趴在一旁啃被墨汁染黑的爪子,裴长意轻轻揉著徐望月发酸的手腕。

夜风掀起《千字文》残页,泛黄的纸片掠过她鬆散的髮髻,落在他掌心像片月亮。

独属於他的月亮。

后来,徐望月听说了许多事。

比如她回到江淮的那一年,长姐在顾將军府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將双腿跪伤了,但是顾怀风最终也没有打开那扇大门。

后来京城多了一个疯疯癲癲的女人,满嘴嚷嚷著她是被负心汉拋弃的。

没有认出她的善良的百姓会偶尔给她一点食物,认出她的人只会关上大门,避之不及。

再后来,长姐就消失了。

红玉绘声绘色的描写著这段八卦,这都是墨玉在书信里跟她说的。

“夫人你说,大小姐,这是死了吗?”

红玉嘆了口气。“可是说来也奇怪,后来墨玉又说,顾將军让人在边上买了一个庄子,那庄子里都是一些种田的老妇人,还特意安排了一间房间,也不知是做什么的,平日只许人送点吃的喝的进去,却也不可以进去探望,他们都说那里面关著的是敌国的俘虏。”

毕竟顾將军可是常胜將军呢。

徐望月却不这么觉得。

她总觉得那里面关著的人,是长姐。

顾怀风是个极其重感情的人。

在当初明知道长姐是错的情况下,也愿意用一生军功去换一个人。

可见他本就是个痴情儿郎。

即使后来长姐背弃他,欺骗他,卷著所有的钱跑路。

他都没有想过去杀掉这个女人。

年少时候的情感最让人觉得珍贵。

徐望月和裴长意走到如今这一步,才更加明白这样的一个道理。

他们二人有的时候坐在一起围炉煮茶的时候,还是会怀念最开始少年相遇的那一段时光。

人果然永远没有办法同时拥有少年的时光和对少年时光的回忆。

所以顾怀风,也是如此。

他不会杀掉长姐,但应该也绝对不会放任长姐疯疯癲癲的游荡在京城的各大街道上。

毕竟曾经是他的妻子,纵使他不要了,也不能让她沦落到人人践踏的地步。

一个疯女人在这,谁都不熟的京城里,难以想像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况且长姐还有一个女儿。放任女儿的母亲被人糟蹋,顾怀风绝对做不到。

徐望月相信那里关的是长姐。

但这显然是顾怀风悄悄做下的。

许多事情,顾淮风不提,她当然也就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

她相信顾怀风的深情。但同时也相信他只是给长姐最后一点体面。

剩下的就是余生,此生不復相见了。

徐望月偶尔在想,若是自己有一天遇到那样的长姐,是不是也会於心不忍?

不。

她不会的。

如今的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明白自己拥有什么,人生的路已经走得如此清晰。

不会再为不该去动容的人动容。

再过了一年。顾怀风派人传了帖子来,说是要成婚了。

女儿逐渐长大。他要是拖著一直不成婚的话,是不会有人愿意娶他们家女儿的。

成婚的对象並不是当初那位女將军,或许连顾淮风也觉得,那样英姿颯爽的女將军应该在战场上焕发生机,而不应该被困在后宅,困在內宅里。一生就这样简简单单的磋磨掉。

只是徐望月一直都没有收到关於陆遮的只言片语。

圣上重开恩科,当初那场恩科惨案闹得沸沸扬扬。牵连了许多学子。

陆遮不免也牵连其中。

如今终於等到了三皇子即位。举国欢腾重新打开恩科,陆遮又是毫无意外的中了榜。

好多官宦世家,子弟榜下捉婿,几个人將陆遮簇拥在一起,非要喊他回去娶自己的女儿。

结果就是陆遮收拾了行李,连滚带爬的往外县逃。

一边逃一边给,当今圣上写摺子,表明自己只想报国的决心,暂时无心婚配,希望圣上给他派一个外放的职位,让他好好的为百姓操劳操劳,从一个简单的父母官做起。

在第5年冬雪落下的时候,徐望月终於等到陆遮哥哥的信。

信里只有寥寥的两个字。

安好。

千言万语,恐怕也只能化作这两个字了。

她分明是知道为什么陆遮哥哥一直未娶妻的原因,但有些东西给不了的就是给不了。

显然过了5年,除了没有娶妻生子之外,陆遮其他方面也都想开了。

不仅在任上將自己的政绩做得斐然,还深受百姓爱戴。短短5年就一路飆升,很快又被调回了京城里。

当年在榜下抓过他的人都灰溜溜的,闭门不敢出,生怕被人抓住小辫子。

陆遮现在比当初的裴长意还要铁面无私,主要是实在是一个清官。

清官嘛,两袖清风,无父无母,无妻无子。

不像裴长意有了自己的软肋。

所以陆遮行起改革的方式来大刀阔斧,確確实实名头比当时的裴长意还要令人恐惧几分。

但百姓在这样的日子下,却越发过的好起来。

虽然没有孩子传宗接代,却有自己的声名流芳百世。

这恐怕也是陆遮最想要的结果吧。

老年番外:

冬日里下了第1场雪的时候,裴长意把这两天自己亲自打来的食物掛在房樑上。徐望月蹲在檐下將刚刚弄好的东西在屋子里好好摆放起来,炭盆里烤著几颗浑圆的金黄色橘子,外面的风夹杂著雪粒子扑进半开的窗。

他们离开京城已有三年之久。

定远侯的位置,裴长意几乎是直接传给了自家唯一的崽子。

然后就马不停蹄,迫不及待的带著徐望月,离开了京城的是非之地。

皇上人到暮年,却还是清明无比的,不用担心他对忠臣下手。

可是裴长意缺撂挑子,不想干了。

干了一辈子的苦力,最后的人生三四十年,他只想为自己好好活。

就像当年答应徐望月的一样,找一个山高水远的地方,过两个人的平静岁月。

他们又回到了江淮老家。

人到暮年才明白,何为落叶归根。

这便是落叶归根。

江淮当初的老人早已死的死散的散,喊他老侯爷的人也寥寥无几。

裴长意乐得清閒。

整日里带著徐望月在山上打猎,老夫老妻开开心心比什么都重要。

“后山兔子肥了。”今夜风雪突起,裴长意突然往她怀里塞了个铜手炉。

徐望月会意地起身系斗篷,顺手把剥好的栗子仁一点一点慢慢的,塞进他箭囊夹层。

山道堆积的雪有一个人膝盖这么厚踩上去能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深山里,徐望月突然拽住裴长意衣袖。

前方树叶忽然抖动,漫天的白雪速速而落,然后就看见一只灰兔支棱著耳朵四处张望,。

徐望月几乎是同时和裴长意一起搭著弓箭,两支箭同时离弦,她的箭擦著兔耳钉进树干,他的箭杆却故意偏了半寸。

“侯爷手抖了?”她挑眉去捡战利品。

“饿了而已。”哪里是手抖了。

让了徐望月一辈子。早就让成了习惯。

他哪一次带著许望月出来打猎,不都是將猎物双手奉上。

裴长意很喜欢这样简单的日子。他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油纸包,炒栗子还冒著热气。

暮色染红草庐时,徐望月正將刚刚列到的灰兔交给下人,下山的路有些冷,他们只是偶尔住在山上草庐里,太冷的时候依旧会回到江淮老宅,宅子里日夜暖的炭火,也不知春秋冬夏了。

回去的路上风雪有些大,裴长意解下大氅裹住她,这条路慢慢悠悠的往前走,如今竟真的好像走了一辈子。

回到江淮老家的时候,灶上煨的羊肉汤咕嘟作响时,徐望月低头给几个弓弦涂上蜂蜡。这得收好了,明日还是要用的。

裴长意突然从旁边递来块木牌,新削的桃木还带著毛边,正面刻著“平安”,背面藏著“共老”。

白头偕老。

如今雪落满山,他们可不是白头偕老了呢。

“不如当年你给长生做的狗窝精致。”徐望月嘴上嫌弃,却把木牌拴在了自己的腰间。

三更雪又密了,徐望月忽觉肩头一沉。

裴长意裹著同条毯子睡熟了,掌心还攥她的一缕白髮。

霜雪落满头,与君共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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