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是梦吗?(1/2)
慕容深身份尊贵,流连间,见过名门闺秀、美艷丫鬟、青楼头牌、敌国公主……可他这会儿,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动心了那么一下。
原本冰冷的的心臟跳得很快,快到仿佛要跳出来。
眼见她还抓著他的手,心慌意乱的慕容深便將手抽了出来,不再让她碰。
阮凝玉受了惊。
眼见他面色不豫,女人怯怯地看著他,杏雨梨云,耳垂明月,她仿佛是水做成的最柔的女人,没有男人不为她倾倒。
慕容深垂眸静立,眼瞼下投出冷薄的阴影。
他过来之前,便跟安王齐王他们打过赌了,赌他的魅力能不能令阮凝玉动情,对她爱得死去活来,最后他再狠狠甩了她,当然,赌注也很大,说是天价也不为过。
他们这些天潢贵胄,根本就没有把女人当做人看,玩玩而已,当做日常的消遣,换女人如换衣裳。
可慕容深不得不承认,此时她抓住自己手指,忍著恐惧对自己笑的时候,他承认,自己有那么一刻心臟跳动得比平时快。
荒唐,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动心?
慕容深甩袖,冷著脸离开了。
日后,阮凝玉再也见不到他一面。
阮凝玉起初还会给他寄几封信,但察觉到他的冷淡,她便收起了笔,不再与他书信往来。
后来,便是几位王爷的选妃宴。
这次选妃宴上,毫无意外的,过去与他往来密切的阮凝玉则成为了整个宴会上的笑柄。
旁人笑话她贪慕虚荣,连殿下都想勾引,现在好了,殿下要选妃了。
阮凝玉头都抬不起来。
中途她恼羞成怒,想要离开,是她的表兄,谢凌叫住了她。
谢凌让她坐到自己旁边的位置,嘴里说著规训她的话。
皇宫宫道弯弯绕绕的,她会迷路。
有谢凌在,阮凝玉不敢再赌气。
选妃宴上这场赌注,他贏了,安王揽过他的肩与他把酒豪饮,说他戏弄了长安第一美人,佩服佩服。
慕容深手里转著夜光杯,笑笑不语。
他生得邪魅矜贵,端坐在那,便是风流恣肆,且带了享尽物慾后的厌倦懒慵。
周围是皇子的笑声,他没再看她。
很快,陛下开始赐婚了。
荣王选了跟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妹。
她的表妹又惊又喜,又想到荣王美妾无数,便嗔了他一眼,眸中带了抹对將来不可知的惆悵。
安王也赐婚了,门当户对。
其他未封王的皇子,也陆陆续续地赐婚。
皇帝没问他。
慕容深便在那漫不经心地喝著酒。
终於,明帝问到了他。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包括那些为了今日选妃而精心打扮,戴金簪的大家闺秀。
“就她吧。”
不知为何,这句话脱口而出。
而阮凝玉见到他指著自己,怔住了,像是被富贵砸中了,愣在了原地。
满座譁然。
喝得醉醺醺的安王一下便酒醒了,安王拧眉看著他,“你疯了?”
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连慕容深都觉得自己疯了。
对面,谢大人旁边的阮凝玉,下意识抓紧手,眼眸微亮地朝著自己看了过来。
慕容深偏过脸,没看她。
连明帝也不悦地看著自己。
慕容深继续喝著酒,没反驳。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自己从来没输过,所以他今日想让自己输一回。
但天家的话,岂是儿戏?
於是明帝的心沉了又沉,但想到阮凝玉与谢家沾著亲戚关係,於是眉鬆开了些。
身份的瑕疵尚可忍受,皇族只看重利益。
王公大臣,眾目睽睽下,明帝给他和阮凝玉指了婚。
收了宴席。
安王过来,討他打赌输了的那匹乘黄马,慕容深很大方地给了他。
安王不明白,这是陛下当年赏给他的,这匹马他可是养了十年,视若珍宝,慕容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要娶那个女人?
安王觉得他沉迷美色,摇摇头骑著乘黄马离开了,唇角带著丝讥讽。
阮凝玉又被她的表哥叫走了。
慕容深心情微沉地走在路上,他知道,今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对他非议。
“殿下,等等我!”
忽然,身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阮凝玉提著石榴红锦缎裙摆,转眼便来到了他的面前,“殿下!”
“殿下不是说不愿娶我么?”
她为了选妃宴,乌髮梳成了凌云髻,簪著朵清晨採摘的粉芍药,鬢边的金累丝蝶簪上的珍珠隨著她的碎步至今还在摇晃,像极了她荡漾又欢喜的心。
看见他,明明雀跃欢喜极了,但顾著矜持,女人抑下上扬的唇角,但杏眼里却坠著星星点点的光,像极了小时候他抓起来放在玻璃瓶养著的萤火虫。
莫名的,原本低沉的心,直到见到她,她那一抹石榴红的身影划破黑夜,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丈丈光。
他突然在想,漫漫余生,他的正妃如果是她的话,应该不至於会过不下去。
她鬢边的珍珠坠子还在摇晃,慕容深心臟如被羽毛拂过,他强忍著握住的衝动。
慕容深目光掠过她。
“不是你,也会是別人。”
他的话,从来高高在上。
果然,她的心扎了一下。
阮凝玉不高兴地抿著唇,但眉间的暮靄很快吹散了,她欢欢喜喜地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
慕容深拧眉,表现得不情不愿,好似娶她只是皇权压迫。
阮凝玉很伤心,把她气得牙痒痒的。
她缠了他一会。
这时,谢凌出现在了对面的假山旁。
“表姑娘,过来。”
谢凌眉峰拧得很深刻。
慕容深能赶紧到,阮凝玉抓著他胳膊的手僵硬了下去。
他知道,她很怕她这位表兄。
阮凝玉强忍著不舍,跟他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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