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电话定位(2/2)
从骨骼中提取出的dna显示,两名成年死者正是两名未成年死者的父母,dna匹配程度为99.9%。dna的数据已经输入了资料库进行比对,遗憾的是在警方的资料库里並没有发现匹配的样本,说明凶手並没有因犯事在警局留下dna信息。
“我看著小院周边的地形,再结合凶手在视频里泄露出的信息,我判断凶手当时应当是在小院右侧山上突出的石台位置看见了小院內发生的事情。那里刚好能够方便凶手藏身不被发现,又有比较好的视野能够看清四人的相貌。还有,我弄清楚了凶手选择动手的几个时间的含义。”
武瀟瀟翻看自己笔记本里写有作案时间的一页,不解的问道:“政阳哥,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九月二十三,就是当年案发的时间,也正好是凶手和他双胞胎妹妹的生日。五月七日,黄波死亡的时间,正好是他父亲的生日;七月十五,周浩的死亡时间,母亲生日;九月十日,李少鹏一家的死亡时间,正好是大他两岁的姐姐的生日。”纪政阳指著时间一个一个解释著,这是多么有仪式感,多么值得祭奠的时间点啊。
“纪队,你们是在哪儿找到的这些资料?孤儿院?”凌安楠一边听著,一边拿起纪政阳带进来的档案翻阅了起来,里面倒是详细的记述了江贵从八岁到十八岁的一些经歷。很平常却也不平常的经歷,江贵被孤儿院收养之后,在政府的支助下在当地的公立小学开始读书,一路升了上去完成了义务制教育。读完了高中学业后,虽然一直以来学习成绩优异,但由於孤儿院没有办法再支付他读大学的费用,江贵也藉此离开了孤儿院,档案只写到这里便结束了。
“是nj市的一所孤儿院,他埋了自己的家人之后,不知怎么就流落到了这所孤儿院门口,被孤儿院郝院长收养在院里,给他办了新的身份,抚养他成人。根据郝院长的说法,江贵是一个乖的不行的好孩子,从来不调皮捣蛋惹事生非,学习成绩又好,在孤儿院里还帮著她照顾年龄小一些的孩子。”
翻完最后一页,凌安楠抬头问道:“他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孤儿院对於江贵来说应当是极其温暖的存在,写在这档案里的文字不是那种为了工作任务敷衍了事极不负责任的写法,而是十分耐心的写下所有点滴,记录下了江贵在孤儿院里真实的生活情况,例如零三年的一天,里面记录到:小贵还是不怎么愿意说话,但是好在学校里的老师都觉得小贵聪明伶俐,一点就透,在学校里还颇受老师喜爱。再有后来一天:小贵今天和孤儿院的其他小伙伴一起踢了足球,进球之后开心大笑了出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小贵这么开心。
“郝院长说江贵这几年一直在往孤儿院里寄钱,却一直没有回去过,只有偶尔的电话联繫。我已经將电话號码发给了通讯公司,让他们帮忙定位位置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纪政阳拿到电话之后,尚在nj市里就发给了远在成都的小周,让他等天亮之后去通讯公司调出通话记录和常用的基站位置,以此来交叉定位江贵的住址和工作地点。
“银行那边也回了话来了,帐户的確是在江贵名下,不过四个月之前他一次性將钱取出销户了,这条线我们跟不下去了。”小汪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眾人身边,补充说道,他刚刚才接到银行那边打过来的电话,说是帐户已经被註销。
凌安楠看著眼前的资料若有所思的沉默著,凶手过往的经歷並没有出乎这位犯罪心理学家的预料,只是这孤儿院温暖的时光丝毫没有动摇他復仇的想法,凶手倒像是还存有良知,若是以孤儿院为突破点说不定能够突破凶手的內心防线。
“凌老师,凶手有没有可能出现双重人格的可能性?”武瀟瀟也想到了相关的症状,江贵在罪案中展露出了最邪恶的一面,什么样的残忍手段都能够使得出,但是在孤儿院的时间却表现的这么良好,武瀟瀟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双重人格。
“分离性身份识別障碍吗?”凌安楠嘴中传出双重人格的学名,也可以被理解为多重人格障碍,指的是患者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人格交替掌控著身体的控制权。多出现在患者受到重大的脑部刺激之后,“不像,多重人格的人前后行为总会出现不一致性,江贵身上看不出来这一点,他在孤儿院的那段时间应该对於他来说算是一种喘息吧,让自己顺理成人,有能力向当年的仇人报仇。再说,他在行动之前將和他过去身份有关的线索都销毁,这不像是多重人格的人能够轻易办到的。”
“凌教授,除此之外,我还在小院里找到了纸钱燃烧后的痕跡,他应该是回去过小院祭奠他的家人,应该就在杀害黄波之前。”纪政阳接著补充道,院里的铁盆和地上烫出的印记很难偽装。
凌安楠放下手里的档案,皱起了眉头。
小周这时大步走了进屋,满脸兴奋的衝著纪政阳匯报导:“纪队,凌教授,通讯公司回復了,他们定位出了几个江贵手机號常出现的位置。一个定位在了城南的一家川菜馆里,还有一处就在川菜馆附近的筒子楼。”
(本章完)